第四十一章 雕虫小技

　　皎洁月色下，霍天宇神情依旧清冷冷转过身，将一沓银票放入我手中。

　　“花娘，你想走可以同我直说，我定不会纠缠。”

　　“还有，霍无常虽是我弟弟，但我并不知道他这些年在外面做了些什么。”

　　“不过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线索，苍雪胭脂铺。”

　　我注视着眼前的霍天宇，忽地叹息一声，缓步靠近，指尖落在他额头之上。

　　“忘记我吧。”

　　等霍天宇再次睁开眼睛时，仿佛已经忘却一切，转身回了院子。

　　我背着包袱，来到苍雪胭脂铺门口，直接幻化为一个骨瘦如柴的小姑娘，靠坐在门口。

　　清晨，铺子门被打开，一道红色身影从里面走出来。

　　看见我时，忍不住后退几步，惊讶出声。

　　“哪里来的小丫头！”

　　我立马起身打招呼：“我叫秋菊，听闻你们胭脂铺还招工，想来试一下。”

　　红衣姑娘见我可怜，便满口答应下来。

　　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慕夏。

　　慕夏十分照顾我，给我安排住处，又带我熟悉胭脂铺的情况。

　　她指着胭脂铺二楼房间，语气严肃警告：“千万不可以上二楼，知道吗？”

　　“你若是上去，会化作一具红颜枯骨。”

　　最后我成功留在了苍雪胭脂铺，成了一个打杂的小丫鬟。

　　没过多久，我就发现每次京城的闺阁小姐来铺子里时，都会带入包厢，同时奉上一碗汤。

　　汤都是由慕夏奉上的，从来都不允许我沾手。

　　一开始，我以为是与月钱挂钩，可是有一次，新来的丫鬟若晴自作主张端了汤给客人。

　　结果第二天就不见踪影。

　　可前一天晚上，我看见有人将若晴带到了二楼。

　　那个慕夏不让我踏足的二楼。

　　我就是来调查真相的，怎么可能放过。

　　深夜，胭脂铺内陷入一片安静，几乎无人走动。

　　因为我往晚饭里加了安神散，大概会熟睡七八个小时，完全够我调查清楚了。

　　我缓步上了二楼，凭借月色看清楚一切。

　　若晴被悬挂在木架子上，脸上的皮被剥掉，身上的血不断流淌入一个大桶之中。

　　而墙面之上被浸泡着一具具婴儿与胎盘。

　　一方长桌上摆着瓶瓶罐罐，几个女子正昏迷不醒倒在地上。

　　只是简单观察过后，我便组装出了一个真相。

　　苍雪胭脂铺的东西之所以受到全城追捧，因为是用妙龄少女所制。

　　血肉为脂，自然万分令人着迷。

　　还有那一碗碗汤，由胎盘与婴儿所制。

　　我面色一沉，继续在周围搜寻，可一无所获。

　　想起霍天宇说起胭脂铺与霍无常又往来。

　　一个大老爷们涂脂抹粉吗？怎么看都不太可能。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霍无常能死而复生的秘密就在苍雪胭脂铺。

　　于是我只能继续潜伏，等待最佳时机。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月，转机终于来了。

　　我被慕夏单独叫到房间，手持戒尺，与平日里不同的威严。

　　“脱掉。”

　　闻言，我缓缓脱掉外衫，心中只觉得好笑。

　　过去都是我调教别人，这次居然轮到我了。

　　慕夏表面看起来威严不少，但实际上没一会就被我反过来压制在床榻之上。

　　我手指拨开慕夏双腿，缓慢伺候着。

　　直到慕夏呼吸凌乱，我这才覆在她耳边低声询问。

　　“苍雪胭脂铺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慕夏双颊绯红，斜斜睨了我一眼，缓缓吐出一句话。

　　“是，是唔……”

　　她话还未说完，一个小黑人就直接出手，收割了慕夏的性命。

　　“主人交代过，不可将秘密告知他人，该死！”

　　眼看真相就在眼前，结果被人打断，任谁都会生气的。

　　我也不例外，冷笑一声，将小黑人抓在手中。

　　“往哪里跑？”

　　小黑人疯狂扭动身体，嗷嗷乱叫。

　　“我可是纸人蛊，法力高强，你压根就不是我对手，有本事就单挑！”

　　我随意一用力，小黑人直接惨叫一声，彻底魂飞烟灭。

　　“雕虫小技。”

　　看着慕夏的尸体，我留下标记，转身出了房间。

　　到头来，幕后之人还是没有调查出来，线索又断了。

　　就在这时，一个怯生生的小姑娘走过来开口。

　　“我知道你找的东西在哪里。”

　　最后小姑娘带着我来到后院房间，推开门，角落木盒中满是与慕夏来往的书信。

　　我打开一看，一个叫做嵩的人与慕夏来往频繁。

　　按照书信地址，我来到城中一处湖泊酒楼。

　　名字就叫高山阁。

　　踏入高山阁，周围人正在讨论一夜覆灭的苍雪胭脂铺。

　　小二迎接上来，笑意盈盈道：“公子，请问有帖子吗？”

　　我眉头微蹙，晃了晃手中折扇：“没带。”

　　下一瞬间，我直接被一群壮汉丢了出去。

　　我艰难从地上爬起来，耳畔响起一道嘲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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