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笼络
“其实我这次来，是想跟夫人商量点事的，我想跟夫人你借点钱。”
当其他人不在场的时候，沈鹿芩就不叫母亲了，而是叫“夫人”。
“此时，我们是内忧外患啊，哪有钱借给你？”
“我们督军还在前线打战要花钱，南方闽省水患粮食减产，都没什么余粮了。”督军夫人扶了扶额头，陷入了苦恼当中。
看向沈鹿芩的眸子里多了几分不耐烦，随后又重重地咳了几声，“除了钱，其他都好说，在别人面前，我也给足你面子了。”
沈鹿芩捂了捂鼻子，觉得自己的眼睛和口腔都有点不太舒服，咳了几声。
想起方才的事，督军夫人确实没落她面子，某种意义上是在帮她。
某种意义上，在此刻，他们也算同乘一条船。
她缓了口气道：“夫人，我斗胆有个建议，或许能解决你现在的燃眉之急。”
督军夫人又咳了几声，“你有什么建议？”
“现在南方有灾情，督军夫人可以组织个赈灾慈善晚会，请些沪城有头有脸的商人过来参加，倡议他们捐款，只要有那个几个人带头捐款就可以了，筹到善款以后，用到灾区里，不仅为督军夫人博得个好名声，也能为军政府博得好名声。”
一听这个，督军夫人便觉得有点意思了，“继续说。慈善晚会这东西听着挺新鲜的，怎么搞？”
“夫人可以请一些出名的戏班子艺术家来表演，也可以请当红女歌星过来表演，耍杂技之类的……”
沈鹿芩把现代联欢晚会的方式告知了督军夫人，督军夫人顿时觉得眼前一亮。
“这样的活动，那些富商会过来参加吗？”
“我们只要在广播里，报纸上做好宣传，那么自然就有人会过来参加……”
沈鹿芩又把现代宣传手段跟督军夫人解释了一下，“当然啦，宣传的话，并不是说什么人都有资格参加这宴会，需要得到督军夫人的邀请，名额有限，饥饿营销，自然会让人趋之若鹜。”
“饥饿营销？”
“就是故意制造名票有限，供不应求的场面，这样就有人抢着来参加慈善晚会了。”
督军夫人瞬间明了，“确实是个好办法。”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与复杂的情绪，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清冷的女人，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位失明女子。
这个女人并不想她表面上的那么无能。
她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让她越发左右为难起来。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沈鹿芩柔和的面庞上，为她平添了几分夺目的光辉。
尹颂雪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温柔与感慨：“鹿芩啊，你这一番话，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独特的想法。”
“但是，这仅仅是解决了灾情的问题，如果这善款能用到军需就更好了。”督军夫人又咳了几声。
“善款并不是直接发给灾民，而是以工代赈。”
“你想让这些灾民通过参军的方式获得赈灾物资？”督军夫人感觉最近脑子都有些昏昏沉沉的。
沈鹿芩摇了摇头，“并不是，这些灾民只是普通的农民，让这些没有经过训练的人去打仗无疑是送死，打仗需要各种军需物质准备，可以组织农民耕作，生产军区需要的军服，兵器等战时用品，有人就有生产力，有生产力就有战斗力。”
“这赈灾计划一旦执行，督军府的威望就能快速得到提升，得民心，就能凝聚一切能凝结的力量，去击败敌人……”
沈鹿芩说这话并不是忽悠督军夫人，而是根据伟人在特殊时期的战时战略组织理论。
督军夫人听了她的一番解释以后，觉得之前笼罩在自己头上的乌云瞬间烟消云散。
“你这个想法不仅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更为我们军政府找到了新的道路。只是我不知道督军会不会采用你的法子。”
尹颂雪想起了自己的丈夫霍峰，心里微微有些心疼。
“我只是建议而已，听不听随夫人，不过我希望夫人不要把我供出来就好了。”
她可不想成为什么女诸葛，她现在没足够的实力自保，过于出风头，只会死得很快。
这就好比，在一个狼人杀的游戏里，预言家知道太多，通常会被刀。
“我会记得你的一份功劳。”说完以后，尹颂雪又咳了几声。
就目前看来，沈鹿芩觉得这督军夫人至少没对她背后放箭，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个婆婆。
“夫人，你是不是最近出现了，头痛、咳嗽、恶心、呕吐、乏力，甚至有些记忆记不清的症状？”
尹颂雪不可置信地看到她，“你怎么知道？”
沈鹿芩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多了一个：“夫人，你最近是不是进了什么实木家具？”
尹颂雪瞳孔微缩，脸上露出讶然之色，“你又知道？”
“因为我能闻到空气中的檀香味，应该是名贵的木材，只是这木材虽好，只是一个不小心，恐怕身体会出毛病。”
沈鹿芩有些委婉地说道。
尹颂雪黑眸微眯，随后又反应过来，联想最近的身体状况，有些不确定又惊诧地出声，“你的意思是，我这病跟新进的檀木家具有关？”
“怎么可能？他……”
沈鹿芩自然不会跟她解释，为什么新的家具跟她的病有关，说了，她也不一定听得懂。
新的实木家具，油漆天然会释放高浓度的甲醛的有害气体，而这人一旦长时间接触这些高浓度的有害气体，会让人出现记忆丧失、恶心、呕吐、头痛、咳嗽，喉咙痛等症状。
“不可能！”
“这家具若是别人送的话，不一定是对方有意为之的，可能只是无意中的凑巧而已。如果夫人想要身体好起来的话，我建议你把这新来的家具换掉就可以了。”
说完以后，沈鹿芩也咳了几声。
尹颂雪半信半疑地看着她，不过她还是连夜把新家具给换掉。
过了几天以后，她奇迹般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康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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