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还债
尽管赵阴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见到生命空间的模样，还是大吃一惊。
先前消耗大量农夫山泉，种下的作物大多数都消失不见。
一眼便看见了界壁，孤零零的水潭，为数不多的作物……
只是短暂的看了一眼，赵阴便收回目光。
略过七只变异兽和尸魔，赵阴看向水潭边的唐糖。
此时，牛峰正在将最后一瓶治疗药剂，为唐糖灌下去。
已经服用了三十几瓶D级治疗药剂，十几瓶C级……
她已经恢复了意识，身体的缺失，也在慢慢复原。
她依靠在板栗树上，神情呆滞，就连赵阴的出现，都无法引起她的表情变化。
赵阴开启洞察之眼……
【人类女性，异能觉醒者，B级进化者，进化度100/0：力量312，敏捷308，体力190，精神145，觉醒天赋异能：F级扑火，生命倒计时：-1500000天】
果然是负数，足足负了一百五十万天！
唐糖先前献祭的太多了，早就应该死去，不知为何能撑到现在。
不等赵阴开口，艾玛便来到唐糖身前。
“她向禁忌之物，献祭了远远超出寿元的东西？”
她的老眼，瞬间瞪圆。
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果然，每一位禁忌之物的拥有者，都是疯子！”
“艾玛奶奶，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救她？”赵阴焦急的问道。
“放心，她现在还没死，便是那禁忌之物，不想让她死！”
艾玛接着说道：“它，似乎很喜欢这位宿主，没有压榨完她最后的价值，不允许她的死去！”
赵阴微微一怔。
艾玛解释道：“虽然，愿意放贷的禁忌之物是少数。”
“但这种事情，还是出现过先例！”
“你可以理解成，每一件禁忌之物，都有自己的性格！”
“就像是那些钱庄放贷，你欠的越多，钱庄便越是怕你死去……”
“遇见这种禁忌之物，想死，都是一件艰难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她无法再进化出更多的寿元……下场，才是最凄惨的！”
比死还要凄惨？
赵阴苦涩，自己已经见过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念！
而禁忌之物，就是要一次次，夺走宿主最在意的执念……
而唐糖，最在意的，不是生与死，而是她身边，为数不多的那些人。
对唐糖而言，老秦和洪小天的死去，便是比让死去更痛苦……
“只要她一天不死，以后还会有下一刻老秦，下一个洪小天……”
“禁忌之物，能够让人在绝望中，暂时的活下去，却时刻活在痛苦中。”
“它的索取，最廉价的，反倒是寿元。”
赵阴心中，也在叹息，他明白了。
“艾玛奶奶，您老见多识广，有没有办法？”
“办法？”
艾玛斜了赵阴一眼：“万载岁月，我也见过几个拥有禁忌之物者，却无一人能善终！”
艾玛活了万年，见识过多少奇景，连她也没有见过一个善终？
“赵阴，我劝你远离这个女人，和她产生太多纠葛，可能你也会，成为她献祭的对象！”
艾玛转身看着赵阴，告诫：“禁忌之物的诡异，没有人能说的清楚，曾有大能力者猜测，它们，就是灾祸的本源！”
赵阴闻言，心中一阵苦涩。
他没有告诉艾玛，如今，自己也成为了禁忌之物的拥有者。
艾玛似乎也并未留意赵阴的状态，接着叹息道。
“也有人曾追寻，禁忌之物拥有者留下的轨迹，研究发现，无一人不是厄运缠身，得出禁忌之物会主动为宿主招灾的结论！”
“主动招灾？”赵阴一怔。
艾玛点点头：“很邪乎，它们的招灾无形，如同命运自身！”
艾玛回头，目光扫视过缩水的生命空间，像是早已感知到了什么，声音越发凝重。
“有没有想过，你这次的大劫，本身便是禁忌之物招来？”
赵阴浑身一震，回想起来。
是正田献菊，将自己引来这里，斩杀正田献菊后，又引来两只女尸魔！
事实上，赵阴在得到禁忌之物之前，便遇上了两只女尸魔。
如果真是禁忌之物在为自己招引灾祸，根本无迹可寻……
忽然，赵阴想到了在唐糖献祭后，自己明明可以立刻进入生命空间。
当时自己脑海中，忽然出现无边愤怒，根本无法掩盖，几乎焚烧了所有的理智。
这很不符合他平日里的处事准则！
难道真是禁忌之物在冥冥中影响？
艾玛似乎不愿再继续多说，话锋一转。
“小子，如果真想救她，就让她继续进化，增加寿元来还债吧！”
“债务在她身上，积累的越多……下次献祭，需要付出的也越多，那是利息！”
就算是艾玛，也没有办法解决禁忌之物带来的后果！
赵阴拿出空间戒指里的尸晶，凑够让唐糖进化到A级的数量。
很快，唐糖便晋升到了A级。
生命增长了九十多万天。
还有近六十万天的缺口！
为了保险起见，赵阴迅速回到了先前斩杀尸海之地。
此时，宋小刀等人已经将所有尸晶和星晶，都收集完毕。
D级尸晶642108颗，C级尸晶395419颗，B级尸晶6124颗。
星晶6196颗！
晋升到S级，需要一百颗A级尸晶。
所有的尸晶换算下来……是一百零一颗A级尸晶！
赵阴一咬牙，让唐糖吸收掉一百颗A级尸晶的量。
很快，唐糖晋升到了S级。
【人类女性，异能觉醒者，S级进化者，进化度100/0：力量918，敏捷912，体力600，精神345，觉醒天赋异能：F级扑火，生命倒计时：1100000天】
她终于还清了债务。
剩下的寿元，只能赶得上一位B级进化者！
这次献祭，唐糖付出的代价太大……
S级之前的所有潜力，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开发！
S级以后的晋级，会越发艰难，如同漫无尽头的长夜。
甚至可能，此生无法再晋级。
她的实力，根本不足以支撑得到那么多尸晶！
唐糖依旧靠着板栗树，坐在那里，双手抱着膝盖。
她呆滞的望着，水潭里的涟漪。
赵阴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连看也没看赵阴一眼。
他不知道，是否是空间戒指里的禁忌之物又在作祟。
宋小刀等人问起，生命空间怎么变成了这样！赵阴的寿元怎么短了那么多！唐糖为什么也会如此凄惨，还有……洪小天和秦叔去哪里了……
是牛峰为她们解释，几个女孩全都沉默了下来。
赵阴还是在生命空间内，摆起了酒宴，为艾玛接风洗尘。
他似乎已经放下了所有的心事，满面的笑容，让周丹丹烧了最拿手的几道菜，摆上了他的所有超凡食物种类，甚至搬出一大桶板栗酒。
艾玛夹起一块红烧虾仁放进嘴里，赞口不绝，然后语出惊人。
“三千年了吧，或者是五千年，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食物！”
“都怪杜克那个老家伙，对我太过于宠溺，以至于活了万年，还没学过烹饪呢！”
“小赵阴啊，你这几个老婆娶的可以啊，就是你这小子太花心了些……”
然后，艾玛喝着玉米酒，即使是她，也很快出现了酒意。
无论是多么小气的人，一旦喝醉，出手也会变的大方起来。
于是，艾玛直接拿出一瓶异能药剂，向做菜的周丹丹招了招手。
“小丫头，来来来，这是奶奶给孙媳妇儿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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