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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前往峨眉山


张忆拆开信纸,忙看去,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到:

“恐别离愁绪,实难忍,唯有不辞而别,张公子勿怪。

短短几日,仙儿晃晃度日,喜不自胜,*自难与他人说。亦盼常陪君之身侧,以音诉听,律之冶情,行天地自然,壮丽山川于脚下。你伴我习文,我陪你练武,做一对神仙眷侣。

奈何,事有所违,江湖之事永难休止,仙儿纵有千般不愿,也须离去,与公子暂别。若是有缘,纵使天涯海角,我们亦能再次相见。倘若能与你早几年相见,或许我们之间将会是另一番结局……只是……事与愿违……有些事,我不得不做,却对人难以启齿。

虽离去,但心中却有牵挂,故有一事相求。王大哥性情忠朴,阅历不足,不懂人心险恶,恐会吃亏,还请张公子代为照料,仙儿感激不尽。

话不多说,且盼君珍重!他日若是相见,但见公子安好,如此足矣!愿公子得偿所愿,早日找到生父,一家人早日团圆。

仙儿字”

张忆看后似乎早有预料,并未感到吃惊。他现在原地沉默半天,最终化为一声长叹。他一直觉得陆仙儿这两日有些奇怪,原来竟是要离去。看她信中所留,除了几句简单的道别,并未说出有关她行踪的任何字迹,也未透露她此番的只言片语,只是隐约点出她心中所想,让他代为照顾王晓德。想来是不愿让他知道。心中虽有戚戚不舍,此刻却是无能为力。

“怎么了?好人哥哥,仙儿姐姐走了吗?”上官婉儿见他不语,抬头疑惑的问。

“嗯”

张忆随意应了一句。

“哦,没事没事,正室夫人走了,还有我这个小妾呢。我陪你。”

“咚”

“好人哥哥,你干嘛又敲我?”上官婉儿小手捂着光洁的额头气鼓鼓的瞪着张忆。

张忆摇了摇头没有理会她,而是目光移向了王晓德,道:

“王兄,想必仙儿走时,应该去找过你吧?她让我代为照顾你,怕你江湖阅历不够,武功未成,会吃大亏。你我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她说的这些都乃是分内之事。我有事需要离开,若是王兄你愿意,就请随我一道离开如何?”

王晓德沉默。这家如意小店他已经经营了好些年,虽然并未让他大富大贵,却也保他这些年衣食无忧,从内心深处讲,对如意小店有一股难以割舍的情怀,他并不愿抛弃。更因为,这家小店实际上是陆仙儿的产业。而她,每年都会来一次在这里小憩一段时间,这也是他这些年一直枯守在此地的原因所在。但如张忆所料,陆仙儿在天际未明时的确来找过他,与他坦言明说的话还历历在目:

“王大哥,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的心思,但你不懂我,你我,也并非一个世界的人。以前,我的心如被冰封,了无生机,一片枯槁。但自我遇到了张忆,我才发现我是有感情的。不管未来如何,今生今世,我的心中只容得下他一人。

我帮你,是因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与我幼年相似的影子,我感觉你就像我的一个大哥,而我也是真的将你当做大哥。

现在我要走了,此去不知何时能再来!或许三年,或许五载,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来。我当你为大哥,心中却放你不下。若是你愿意,以后就跟着张公子吧!好好练武,或许有一日你还能帮得上我……”

陆仙儿离开时的话让他明白,她此去应该不会再来。但纵然早就知道她的心意,却也忍不住想要再见到她。而以后想要在见到那个少女,唯有跟着眼前这个神秘的少年。想清楚这些,王晓德抬头看着张忆,一脸认真的说:

“你是我师傅,那套《穿云掌》还没有教会我,我自然要跟着你了。”

事实上他并不喜欢武艺,因为他讨厌江湖上的恩怨怨与打打杀杀,但他却也深记陆仙儿给他说的那句话:

“好好练武,或许有一日你还能帮得上我。”

张忆默然的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

“既然如此,你收拾收拾,然后我们离开。”

“那我呢?你们都走了,那我怎么办?好人哥哥,你可不能辜负我,更加不能抛弃我。”水精灵一样的上官婉儿急忙说到。

张忆对这个小丫头是完全没有脾气,他忍不住捏了捏她棱俏的鼻子,呼吸道:

“你不是喜欢扮演小叫花子吗?继续去沿街乞讨,坑蒙拐骗偷啊!”

“我不,你昨天还说带我去找我爹,帮我教训那些坏家伙呢,怎么现在就变卦了?你……”小丫头急了,一双明亮的眸子中顷刻之间,有水雾升腾。

“他是逗你的,别哭,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哭了就不漂亮了。”王晓德忍不住摸了摸她秀气的脑袋安慰到。

……

午后,张忆他们带上行囊离开了华山小镇。

“婉儿,上官堡究竟在哪里?”

路上,张忆对着包裹着厚厚冬衣的上官婉儿问。

“我也不知道啊!我偷跑出来都半年多了,一直颠沛流离,都不知道身在哪里,怎么可能知道上官堡在哪里?”上官婉儿一天无辜的看着张忆道。

“那你不知道我们怎么找啊?这天下之大,我们得找到什么时候?”王晓德忍不住说到。

“可我们上官堡就是上官堡,就在上官堡,哪里有什么其他地方啊?”小丫头兀自辩解。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对中原大多数地方也并不熟知,婉儿也不知道她的家在哪里,正好,我有事要办,要去一趟峨眉,你就先跟着我们,边走边打听,如何?”张忆打断他们争吵道。

王晓德自然不会有任何意见。小姑娘上官婉儿这是兴奋的连连拍手叫好:

“好啊,好啊,正好我还没有玩够,现在还不想回去呢。”

张忆与王晓德忍不住同时捂住额头,心中无奈叹息。他们现在怀疑,上官婉儿是不想急着回去,所以不愿意说出上官堡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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