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 两女话谈
陆仙儿的话,让紫昙仙子愣住了。她没想到这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会说出这番话。但她却清楚的看到,对方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眼中的一行珠泪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语气中的那种深情的无奈和无法言喻的痛,让她心中不是滋味。
女人如水,不应有泪。因为泪水会她们变得浑浊,不再清澈无瑕。所以,让女人哭,是这个世上最大的罪过。尤其是陆仙儿这种惊艳于世的女子,她的泪,纵然紫昙仙子同样身为女子,看了都感觉痛心。
她上前几步,一把拉起了陆仙儿的手,像是在面对着自己多年的好姐妹。口中焦急的问:
“到底怎么回事?他说过,他的心中只有你一人,就算你被世人唾弃,他也会背对天下。你若善,他陪你行侠仗义,你若恶,他伴你入魔。如此情意,你还有什么不满?他既然能与天下为敌来护你周全,那就算你做错了什么,他也不会怪你的。他的心里早就被你一人填满,又怎么会装得下我?更何况,我喜欢的人,难道我自己不会去争去抢吗?哪里用得着你让?”
紫昙仙子的话,让陆仙儿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不断涌现。她神色痛苦的摇头:
“不,他不会原谅我。其他的事,他可以原谅我,就算是现在不会,等他知道了以后也会原谅我。我也一直以为,我的所作所为没人能懂,也不需要人懂,但迟早有一天,他会懂我。所以,我配得起他。但那件事,我真的做错了,他是不会原谅我的。”
紫昙仙子听的云里雾里。忍不住问:
“到底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莫非是……”
忽然之间,紫昙仙子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有什么事能比得上自己的清白之身?对于一个全心全意为自己的人,甚至不惜与整个江湖为敌的人,又有什么能比得上把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给他更有意义?
她刚才说,自己做错了,那说明她是自愿的。那……
想到这里,紫昙仙子看向陆仙儿的眼神都变了。枉自己刚才还以为她和传闻中的不一样,枉自己刚才还觉得自惭形秽比不上她。现在看来,她这就是这分明就是个不守妇道,空有一副好看皮囊的人嘛!这种人千篇一律,如何还能与自己比?一念及此,她的心中更是为张忆感到不值。心中大骂张忆眼神不好,识人不淑。
陆仙儿听见紫昙仙子恍然大悟的话,又看见她怪异中带着鄙夷的眼神,好悬没被气个半死。心思灵慧的她,哪里不知道这臭丫头想的是什么?整张脸变得像熟透的苹果。不只是被气的还是被羞的。原本不打算解释的她知道,现在若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还不知道会被一个自作聪明的紫昙仙子想成什么呢。她气的跺了跺脚,也顾不上抹去脸上的泪珠了,直接没好气的道:
“你想什么呢?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要是换成旁人,她一定会二话不说,直接一巴掌打出去,呼死了再说。但这紫昙仙子对她没有恶意,而且也是她的救命恩人。最主要的是,这紫昙仙子与张忆有着不浅的关系。所以,她不能出手。
“啊?”紫昙仙子一愣,随即想到,人家可是什么都没说,是自己一厢情愿想到那里的。于是,紫昙大小姐尴尬了。不好意思之下,就连说话也有些结巴了。
“那……那是……怎……怎么回事啊?”
陆仙儿知道,要是再还不说出个所以然,这丫头天马行空之下,还指不定会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呢。她紧咬朱唇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开口:
“那是因为,我没脸见他。因为我,伤害了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人,而且还把她弄丢了。”
“啊?”紫昙仙子感觉有些发懵。按照张忆所说,他的父母皆是隐世不出的之人,而且他刚从海外归来,与而今的江湖势力并无瓜葛,这红牡丹竟然说伤害了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人。且不说这红牡丹有没有那本事,就算有,也不可能有那机会呀!
“谁呀?”她好奇的随口问道。
“她叫上官婉儿。是他进入中原之后认识的一个小姑娘,聪明伶俐,活泼可人,被他当作亲妹妹一般对待。”陆仙儿神色有些痛苦又无奈的道。
“上官婉儿?”紫昙仙子口中喃喃地跟着念了一句,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我小时候听我师傅说过,在中原西陲之地,有一个隐世不出的世家,名为上官堡。这上官家虽名为堡,实则,堪比一城,建于重山之间,凿于石窟之中,是一个隐世不出数百年的武林世家,实力深不可测,可谓是一头沉睡中的老虎,少有人知,更无人敢惹。你说的上官婉儿,该不会是上官堡的人吧?”
话虽如此问,但紫昙仙子心中却是大大的不以为意。因为在她看来,上官堡的存在也只是在师傅的口中得来,其中之人得先祖之命而不得轻易外出。所以,这个上官婉儿应该和上官堡并无关系。
“不错,她正是上官堡当今堡主上官飞的掌上明珠。”陆仙儿无奈的点头。
紫昙仙子愣住了。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随口一提的话,竟成了真的。可是这怎么可能?上官堡不是应该已经与世隔绝数百年了吗?那个名为上官婉儿的丫头又是如何与他们相识的?还有,上官堡势力庞大,高手如云,这红牡丹虽为当今武林后起之秀,一身武艺出神入化,高深莫测,能够力压当代大多数武林前辈。但上官堡那种庞然大物如何能惹?那可是比起江南第一大世家更厉害许多的存在呀!心中如此想着,她口中也是如此问了出来。
陆仙儿沉默,绝美的容颜上满是无可奈何。
见陆仙儿如此,紫昙仙子哪里不知道这其中另有隐情?只是事有缘由,让她有些难以启齿吧。或者,她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可以放心倾吐的对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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