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口供的不同
警方对整个兽医诊所进行了封闭搜查，在几个狗食碗里都找到同样血迹，还在后厨找到了烧了一半的胶丝袋子，经过化验科比对上面也存留着云娜娜的血迹，证据确凿摆在王兽医面前，后者却否认自己杀了云娜娜。
一个劲说不知道自己宠物医院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还说那天晚上在游戏吧根本没出去过，面对警方提供的玩游戏的人的说辞，说他中间消失了两个小时，他一开始闭口不言，最后看到警方在诊所找出这么多东西，也是毛了，赶紧说了那天晚上的行踪。
“我那天晚上游戏中间出去，是在游戏吧地下室的杂物间，在和，在和那个金朵做那事，因为她年纪小，我怕惹上麻烦，所以一开始不想说。你们可以去问她，她可以作证，我那天晚上根本没出过游戏吧，完事后我又回到上面继续游戏了。
我真的没杀人，狗食盆子里的血液我真的不知道啊，怎么会有血迹呢，一定是有人陷害我，有人陷害我，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查清楚啊。”
面对王兽医的说辞，警方在询问金朵的时候，竟然是否认的，金朵听到警方叙述王兽医说的话，先是羞愧，随后就摇头，“那天晚上我没和他在一起，我承认因为我被排挤，只有王兽医在游戏吧里主动和我说话，所以，所以我也渴望被人爱啊，和他有过关系，但是那天晚上真的没有。”
金朵说到这里想到什么，“对了，那天晚上有人能为我作证，游戏吧的人大多数是我的同学，她们拍挤我，即便有王兽医在，有他们的游戏我不能参加，所以那天游戏一半我就走了。
但不认识我的人的游戏我都能参加，那天我记得有几个粉丝组的局少人，从王兽医那个局出来，我就参加了粉丝这边的桌游，就在102房间，游戏吧一共五六个游戏房间，你们可以去问人，我那天一直玩游戏，根本没和王兽医去杂物间干那事。”
金朵到底年纪小此时听到这样的话，多少有些无地自容，“我怎么可能和他在外面那么多人的地方做那种事，我真的没有。”
陈立皱眉，外面小赵赶紧去核实游戏吧的登记记录，和那天一起玩游戏的人，那天确实102都是粉丝，还恰巧是熊长风的粉丝，而且厉恒宇竟然也在那个局，时间也对得上。证实了金朵的话，所以外加找到的证据，凶手直指兽医。
“按照咱们之前的分析，兽医和云娜娜根本没有任何交集，为什么会杀云娜娜，从云娜娜自己去小旅店，从后续的曹坤收到的电话里的声音看，显然王兽医是被人指使的，真正凶手不是他，可是如果按照这个理论，我觉得最大嫌疑是金朵，可金朵并没有为王兽医作证，这就很奇怪了。”
张莲说道。
“奇怪什么，没准金朵是想过河拆桥，把警方视线转移到王兽医身上。”
“可是漏洞百出啊。”
“金朵到底是个小姑娘，能有多严谨。”
“可是现在根本没有证据指向金朵，除非王兽医反水。”
张莲说道，并且问着陈立刚才把金朵的话告诉王兽医后，王兽医的反应。
“王兽医非常激动，他不敢相信，一个劲说那天晚上他就是和金朵在一块的，他说那天游戏上金朵给他暗号，叫他去地下室那边，他进去发现灯坏了，乌漆嘛黑他就感觉到金朵进来，两人在里面玩了很久。”
而且，米岚在外面玻璃窗看着，王兽医似乎并不像说谎的样子。无可否认，王兽医那天晚上没人能证明，外加狗食盆子里的血迹，似乎证据确凿指向了王兽医，可米岚总觉得有点什么东西没对上的感觉。“我总觉得是案情太过简单明了了，不该是这样的。”
“那应该是哪样？”
张莲皱眉也思索着这个问题，“其实若不是查到了单身俱乐部，这个王兽医就不会暴露，咱们理论上是查不到俱乐部的，主要是职业学校一天内发生两个案子，还都和这个单身俱乐部有关，咱们才顺藤摸瓜，这么说来，若不是大明星那个案子，这个王兽医也不会这么容易暴露了。”
“那么指使王兽医的人是谁呢？”
无论是和王兽医的关系，还是对云娜娜和曹坤的熟悉程度，这个金朵都是很大的嫌疑人。
“确实。”
那边过来的叶北生脸色很不好，“有最新查到的消息，曹坤室友举报，说不小心看到曹坤的衣柜里有一件带血的衣服。”
“带血的衣服？”
“物证科已经去化验了。证明是云娜娜的血迹。”
“那也就是说，曹坤说谎了？”
“我们已经提审曹坤，曹坤承认衣服是他的，但几个礼拜前挂在平台上不见了，否认了自己杀人。说他不可能杀了女友。”
“衣服丢了，再发现在他寝室的柜子里带着死者的血？”
张莲品着这句话，“不过曹坤在云娜娜死的那天晚上，不是一直和室友们做项目研究吗，如果是王兽医杀人的时候他也在现场，衣服被溅到血了，那天是怎么逃离室友的视线呢？”
“也不是一直和室友在一块吧。”
陈立说道，在得到这个消息后，警方迅速又重新提审曹坤室友，询问那晚上的每一个细节，说曹坤中间有一个小时是和王哲单独在一块的，他们做项目一半发现笔记本不够了，这个项目系统代码需要很多电脑运转，把周围寝室的都凑过来还是不够，所以王哲和曹坤就去学校机房拿，因为要做项目，最近机房钥匙一直在他们手里。他俩大概是一个小时后才回到宿舍，顺便带了门口的烤串宵夜。
“具体的问过王哲了吗？他是一直和曹坤在一起吗？”
“王哲一开始有些吞吞吐吐，后来说，中间有半小时吧，曹坤不在他身边，刚到机房曹坤突然闹肚子去厕所了，因为电脑要安装系统需要时间，所以这半小时是王哲自己在机房的，王哲把东西安完了去厕所找他，曹坤却不在厕所了，给他打电话，曹坤说先去门外买烤串了，之后两人拿上宵夜回去宿舍了。”
“那也就是说，曹坤和王哲中间有一段是没在一起的，而且上完厕所不说一声就出去买烤串，这有些不正常吧，曹坤自己怎么说？”
“曹坤说他那晚上突然肚子疼，在厕所蹲的很久腿都麻了，至于先下楼去买烤串，是他们之前就定好的，而其他上厕所之前说了一会直接去买宵夜，然后在宵夜摊子等王哲。”
“这和王哲的话有出入了，你们信谁？”
“现在曹坤的衣服上带血被人发现了，证据指向曹坤。”
小赵皱眉分析，“其实一开始就有个误区，曹坤说电话里是哭着的女声说话，其实周围就算旁边的人也好，什么也好，最多听到的是电话里的尖叫，是不是女声离得那么远，哭声其实是听不太清男女的，对吧？
之所以一直认为是女声，是曹坤一直在说，潜移默化的让所有人认为是女声，可实际上接电话的从始至终都只有曹坤自己，若是对方不是女的呢，是那个执行的杀手假扮的呢？”
“所以说，是曹坤设计这一切杀了他的女朋友？”
张莲倒吸一口冷气，不敢想象，平时宠女朋友上天的男人，是痛下杀手的第一人。
“那如果曹坤是被人冤枉的呢？”
米岚皱眉，“不觉得一切太刻意太明显了吗，无论是指向兽医，还是指向曹坤的证据。换句话说，咱们一直没有任何线索，而就在这一晚，扑面而来的铺天盖地的证据出现，就把凶手定死了？大家假设一下若曹坤和王兽医真是被冤枉的，那么唯一的漏洞就是王哲和金朵的口供。”
米岚眼神如炬，张莲倒吸一口冷气，“王哲和金朵？”摇头，“不可能，不说这两人完全没有交集，再说了咱们断定了下手云娜娜的执行人是专业人士，兽医非常符合这一点，王哲不可能。”
“也许这正是凶手给我们的误区呢？”米岚眯起眼睛，“如果凶手的目的不是杀害云娜娜呢？咱们一直没有找到云娜娜被害的直接原因，猜测可能是同学嫉妒或者心理变态，但真相往往在表象之下，对方如果杀云娜娜不是目的，真正的目的是陷害曹坤呢？至于王兽医，仅仅是因为职业，被人顺便牵连。”
米岚的话让在场的警察都静了，半晌小赵皱眉，“有证据吗，现在只是猜测，现有证据都指向曹坤和王兽医。”
叶北生叹了口气，“这世上没有完美犯罪，只要犯罪了就一定留有痕迹和证据。现在症结就在于四个人口供中的漏洞。一个人也许言语上可以说谎，但他的过往经历不能。查这几个人的背景，查几个人最近的行踪，这么精密的布局，我不信设计时，没有任何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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