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成全他们
老两口刚认个干女儿，干女儿摇身一变成楚国郡主了，还不得吓死。
“那就要看她想不想认了，谁都不是傻子。”沈墨说着啃完手里的苹果，又去拿香蕉。
堂堂郡主沦落成牙行任由人买卖的丫鬟，其中得猫腻大了去了。
今日在宫里听皇上提了一嘴，这次楚国来的还有南宫薰的继妹，来齐国的心思昭然若揭，显然是一个替代品。
“行了，你少吃点，担心闹肚子。”顾圆见他吃完香蕉又要去拿葡萄，怕他吃坏了。
“会闹肚子？”沈墨收回了手抬头看她。
这一路上尽顾着赶路了，心里本来装着事再加上有外人在，他一个水果都没吃着，如今到自己家了有些停不下来。
顾圆愣了一下，空间里的水果，好像不会。
“你吃吧，没事。”
“那不吃了，干点正事。”
“……”
……
此时轩辕祁寝宫里，灯火通明。
今日看完沈墨带回来的证据从一开始的震惊愤怒大发雷霆，现下已经恢复平静了。
烛光下，轩辕祁一遍一遍的翻看了那些证据之后，手指摩挲着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来喜从外面进来，身上还带着凉意，低声道：“吴百万已经压入大理寺严刑拷打了，十分嘴硬死活不肯指认背后的主子。”
“指不指认，不都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轩辕祁看着跳跃的烛光，语气说不出的嘲讽，“朕以为他背地里搞的那些动作都是了坐上这个位置，说什么也没想到他居然胆子大到这种地步，挪用国库的粮食和银子，打着朕的名义在民间征收赋税伤及人命。”
“是啊，若不是刚好伤到沈大人的岳父，此事怕是一点风声都不会传到京城来。”
来喜也觉得多亏了沈墨的乡下岳父了，说句不厚道的话，真是伤的好。
要不然那么远的地方谁知道五皇子居然假传圣旨，搜刮民脂民膏。
说起这个，轩辕祁的面色缓和了几分，“他们家的人一向都好。”
这次该让沈墨的位置在动一动了。
他那个位置终究还太低。
“那皇上打算怎么办？若是明日早朝把这件事公布于众，那些老家伙怕是都要跳出来，还有先皇的旨意……”提起这个来喜就想骂先皇那个老东西。
对，在他心里，先皇就是个老东西。
真不是个人啊。
说什么最疼爱太子，其实就是把太子立在那儿当靶子挡箭牌。太子从小到大忍受多少明枪暗箭，还中了毒。
临终之前本以为那老东西良心发现了将皇位传给太子，结果还留下了密诏，无论其他皇子犯什么错都不能动他们。
呸，老东西就是故意的。
“查，继续查，要充足的证据，朕这次要让他彻底翻不了身。”轩辕祁目光幽深，宁王犯了这种大错，数罪并罚，先皇都死了，遗诏又能如何。
这一次他说什么也不会放过宁王了。
来喜听见吩咐够却没有退下，皱眉道：“皇上，奴才觉得此次那位楚国郡主或许可以利用一番，宁王今日对她大献殷勤大半个京城都看见了。”
轩辕祁闻言冷笑一声，“什么郡主，不过是个冒牌货罢了。”
“冒牌货？派来和亲的不是南阳王的女儿？”
来喜有些不明所以。
这条线不是他负责的，所以他不知道楚国南王府发生的事。
“没什么。”轩辕祁明显不想多说，转了话题，“温家怎么样了？可还在蹦跶？”
“这个……”来喜不知道怎么接话，那位温小姐可是想进宫的很，温家似乎也全力支持她。
“既然他们这么想找死，那朕就成全他们。”
轩辕祁似乎下了某种决心。
次日早朝，有位平时不怎么起眼的文臣再次提起皇上后宫空无一人，应采选秀女充盈后宫一事。
满朝文武都愣了一下，等着出声的这位文臣被皇上臭骂。
出乎意料的是皇上居然应下来了，当场将选秀时间定在了殿试结束之后。
听见这消息，原本就打算把女儿送进宫的大臣激动了，内心忍不住打起了小九九。
散朝之后，消息像涨了翅膀一样飞向全国各地。
……
“了不得了，了不得了，今个可又大消息。”
吴氏挎着篮子从外面进来就喊。
“娘不是买鸭子去了吗？”顾圆正带着琛宝在前院里玩，听见动静回头道。
圣旨还没下来，沈墨还在‘闭门思过’不用去翰林院当值，难得也闲着，她打算做道老鸭汤给一家子补补身体，所以吴氏一早买鸭子去了。
这是没买就回来了？
“先别管鸭子了，三郎呢？”吴氏往正厅里一边瞧一边说道：“你让他出来我有话要说。”
“在书房教圆宝读书呢。”
顾圆话音刚落，沈墨就从书房出来了。
“娘，发生了何事？”
“三郎，儿媳妇，今个我出去买菜听见人说皇上要选秀了。”吴氏紧张兮兮的说道。
顾圆愣了一下，随即道：“皇上选秀跟咱们家又没多大关系。”
顶多就是这位皇上有些熟悉罢了。
“不是说五品官员以上家的女儿都要参选吗，我们家薰儿……”吴氏忧心忡忡的目光看向了南宫薰住的院子。
她也是倒霉，儿子刚好是五品官，他们家刚认了个干女儿就要送进宫去了，早知道迟点认来着。
顾圆一听她担心这个，笑道：“没事，娘你放心，和我们家没关系的，薰儿是你和爹的干女儿又不是相公的干女儿不用进宫的。”
吴氏摆了摆手，“不是，我听人说凡是没嫁人的姐姐妹妹啥的也得去，所以我才鸭子也没买就回来了。”
顾圆看向沈墨还有这么回事？
沈墨在她询问的目光下点了点头，“本朝对选秀不是很严格，民间女子若得到官员举荐也可参选，至于官员家的女子则是必须参选，若选不中，回来可自行婚嫁。”
“不过我们家应该没事，要是实在担心可以找个相熟的人家通个气，给薰儿订一门亲事，等风头过了再退了就是。”
沈墨没说的是，就算走正常流程也不用担心。
南宫薰额头上那么大块疤，第一轮就会被刷下来了，定亲都用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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