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叫她姐姐总可以吧？
真是要惊瞎她双眼，Q版阎临渊要认她为娘？？？
阎临渊回头见到秦染僵硬站在原地，瞪大着一双清澈美眸诧异震惊地看着他，剑眉就微微收拢，眼瞳中多了紧张。
“怎么了？”
“你想我做你......爹。”
碍于自己在阎临渊印象中还是个男修，秦染就把“娘”改成了“爹”。
“什么？”
莫名于秦染所说的话，阎临渊怀疑自己听错了。
“刚才为师看到你小时候了，喊为师爹。”
第一视角看过去，非常有真实感，就像是真实发生过的。
阎临渊下颚线绷紧，看着秦染的眼神透着某种压抑的愠怒。
“难道你小时候就见过为师？”
阎临渊没有回答，秦染就迫不及待地追问了。
原主收阎临渊为弟子时，他就已经成年了。
唯一的可能是原主来过神女殿，见过小时候的阎临渊，可是......小时候的阎临渊是知道原主是女子，想要叫娘的......
女的才会喊娘，不然就喊爹了。
难道阎临渊藏得这么深，早就知道她的性别？
眯着眼打量了阎临渊好一会儿，见阎临渊一脸的肃冷，秦染再问了一遍是不是见过。
“不可能。”
“你不是失忆过吗，仔细想想，说不定真的发生过，只是忘记了。”
秦染抬眸望着阎临渊，试图说服他。
刚才看到的画面太真实，她很好奇，也想知道他知不知道她不是男子。
阎临渊脸部肌肉逐渐绷紧，神色更为肃冷，眼神更为冷沉。
看着眼前之人期盼的眼神，阎临渊想要控制自己身上的戾气，却完全失去他的掌控。
“以前不可能，现在更加不可能，因为......”
阎临渊朝秦染走近了一步，视线落在秦染的唇上。
他没有父亲，就算有，也不会想对父亲做这种事情。
“因为什么？”
秦染见阎临渊没再继续说下去，只好忍着他带来的压迫感，跟阎临渊四目相对，目光真诚地继续追问。
阎临渊望入秦染眼中。
晶亮清澈的眼瞳倒映出自己的脸，看到自己的红眸，布满黑痕的脸，阎临渊眼瞳一缩，僵硬地扭开了脸。
“我爹死了。”
“所以才找为师做活爹，这样很解释的通。”秦染越想越有道理。
反正是师父是半个爹，做阎临渊活爹的话，就可以名正言顺让他给自己养老了。
阎临渊肉眼可见地更冷沉难看，周身的气息更为凌厉，还刮起了寒冷刺骨的风。
秦染被吹得眯起了眼，裹紧了披风：“大徒儿你......”
在失控边缘的阎临渊，见秦染脸上皮肤更加冷白，鼻尖因冷而粉粉的，暗中深吸一口气后，身影消失在原地。
秦染一愣。
嗳？？？
不愿意认爹了就不认，她又不会强迫他，都是可以商量的事，跑什么跑？
不过还好他们是在神女殿结界里。
她用神识感知过这神女殿，神女殿给她的感觉很祥和，甚至没有被魔气沾染到分毫，唯一的魔气还是来自阎临渊身上的。
这神女殿应该是魔域深林里的最后一片净土了吧？
环顾四周找寻阎临渊的身影，只见他站在神女殿殿楼最高处，正仰头看着血月。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阎临渊就像是血月下的一匹孤狼，就是他这匹是哑巴狼，不会对月发出狼嚎。
只是......她灵力都用来给他治愈了，跑那么高，她是一下上不去了。
算了，她还是慢慢走吧。
问阎临渊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她多在神女殿走走或许能又见到什么幻象，能从中找到更多的线索。
去往神女殿殿楼最高处除了内部楼梯，建筑外部也有一条楼梯，这条通道能够看到外部的风景。
内部年久失修肯定很多灰尘，秦染就选择了走外部楼梯。
踩着阶梯一步步往上。
被积尘和灰垢所覆盖的阶梯逐渐变成了类似白玉荧光材质所制造的，莹白的光在灰暗中很柔和。
她这是又出现了幻觉。
抬起头，看向前面，那个酷似阎临渊的小男孩再次出现，这回他是从转弯处跳出来的，弯着眸子笑容灿烂地朝她挥挥手。
秦染怕幻想消失，就凝着气脚步悄悄地靠近。
“哥，为什么不能叫娘亲？”
“我好想有这么好看的娘亲......”
“不叫就不叫，哥你别生气，叫她姐姐总可以吧？”
也不知道那小男孩在拐角处跟谁说话，秦染走上台阶后，猫腰探出脑袋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老气横秋得肃冷着脸，他抬眸冷冷看过来时，秦染再次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这么不可爱，才是阎临渊！
年纪这么小，身高已经很高了，除了带着少年气的瘦，他看过来时的视线，跟现在的阎临渊没什么区别。
那这个四五岁粉嫩的小男孩......该不会是苍凌吧？？？
只听少年冷着脸，轻启唇瓣吐出“我不要”三个字。
秦染勾唇轻挑了一下眉，不要就不要呗，脸这么臭。
看着阎临渊未脱稚气的少年脸，秦染突然心里萌生了逗弄的兴趣。
阎临渊从小表情都这样的？看着有趣秦染就伸出了手，可就在秦染要触及少年阎临渊脸时，幻象消失了，周围的一切已经恢复了荒凉的原样。
只是......
手下的触感，不像是虚假。
用力眨了一下眼，眼前的阎临渊没有消失，而她的手正捏着阎临渊的脸。
秦染眼瞳一震，瞳孔聚焦之后，真正确定眼前之人不是幻象，她捏着的是阎临渊的脸。
手瞬间僵硬。
秦染僵硬地扯动了一下唇角，僵硬地收回手：“如果为师说刚才又看到了幻象，大徒儿信不信？”
虽说醉酒那次捏得要狠多了，但现在是清醒的......
很快秦染又想到，阎临渊看不到她所看到的，在他看来她一个人在这里鬼鬼祟祟，肯定觉得很神金吧？
掉进这个魔域深林后，怎么尴尬的事，一件跟着一件？
秦染顿时觉得脑壳疼。
以为阎临渊不会开口说话时，阎临渊终于开了口，“不要紧。”
听到这样的答案，秦染没半点的宽慰，她是在阐述事实，还没有道歉。
“刚才为师又见到了幻象，想认我爹的是你弟苍凌，而你连姐......”
秦染急忙收住话锋转而道：“你在幻想里连喊为师哥哥都不愿意，你真的没有类似的记忆？”
“没有记忆，也见不到幻想。”
“行......”
秦染沉吟后道：“事先申明，为师没必要戏弄你，真见到你们兄弟小时候了......你......爱信不信。”
说罢，瞥了眼面无表情依旧冷酷的阎临渊，小声嘀咕了一句：“哥哥都不肯叫，难怪‘师父’都不肯叫了。”
见阎临渊一直看着自己，秦染只好转移话题问道：“你不是站在屋顶吗，怎么下来了？”
“你在做奇怪的事。”
“......”
秦染唇角一僵，太阳穴突跳：“当我没问。”
心里嘀咕了阎临渊几句，秦染打算继续上楼去看看，站在高处能一览神女殿全貌，说不定能看到有用的幻象。
当然，要是再次出现幻象，她一定只是看，不会有任何动作！
一步又一步走着台阶，秦染走得累，还觉得头晕，台阶真是多得够呛的。
她是可以让阎临渊直接带她上去，想到尴尬的种种，她就觉得自己还行，能爬！
这次阎临渊并没有离开，跟着她看着远处一步步走着，秦染几次让她先上去，阎临渊没有任何动静。
果然长翅膀了后，忤逆师尊在沉默中进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染终于走完了暖白荧光的白玉台阶。
最高处是一个平台，就如古时候的瞭望塔。
猎猎凉风。
血红鲜艳的血月，硕大明亮。
站在这里，仿佛抬手就能触及血月，血月所带来的不适感也愈加强烈。
血月似乎在极为缓慢地逼近，搅浑人的意识，摧毁精神，将它所照耀到，吸收过它力量的一切所吞噬毁灭。
被血月吸引走了视线，秦染就这么出神地看着。
阎临渊在旁边不动声色地看着秦染，见到秦染的黑瞳映着血月逐渐变红，瞳孔变得涣散没有焦距，就伸手用一只手掌捂住了秦染的双眸。
“血月会迷人心魂，不能多看。”
眼前是一片黑暗，耳边浑厚低沉的声音，秦染猛地一惊瞬间回神。
往后退了两步，避开阎临渊的手，秦染开口时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尴尬：“原来如此，为师大意了。”
不去看血月，也不看阎临渊，秦染背过了身。
转过身的瞬间，她看到四周又明亮了起来，神女殿上方的天空有一个光点。
眯起眼睛定睛努力看着，秦染终于看起那光点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块宝石模样，发着光十分漂亮的石头。
这难道......就是女娲石吧？
距离仿佛拉近，有一束光照耀到手里，秦染就伸出了手。
她感受到了一股非常纯净强大的灵力，女娲石力量所照耀的地方，万物生机勃勃，处处充满了灵气。
女娲石的力量果然不同凡响。
就在秦染内心感叹女娲石的力量时，女娲石的晶体面闪过一道光，石头晶体面照出了自己的身影。
同样是一身的绿衣，但晶体照映出的她穿着的是女装，不似她此时穿的男装，而且晶体镜面的女子的五官更为柔和，眉目自带仙气，是气质高贵绝尘的女神。
女娲石又是一闪，晶体镜面的女子消失。
秦染正认真盯着看着时，以为又能看到些什么，手不受控制地伸向女娲石，就在她的手要触碰到女娲石时，女娲石晶体镜面骤然伸出一只手。
秦染心中猛然一惊，想要挣脱这只手，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小心！”
阎临渊一手抓住秦染的手腕，一手御剑刺向突然出现的魔气旋涡。
秦染此时也彻底回了神，见到触须一般的魔气缠着她手。
凝神施展治愈术，缠着她手腕的魔气随之消失。
阎临渊见机拉着秦染后退，跟魔气旋涡拉开距离。
神女殿的结界里能出现魔气旋涡，看来魔域深林没有一处是安全的。
差点，她就着了道。
她所见到的幻象就如同那个梦一样，是苍凌故意制造的。
秦染正想施展法咒封印住魔气旋涡，阎临渊就飞向了魔气旋涡，那法咒比她用得还6。
她本来就灵力才积攒起了一点点，能不用灵力自然是好的。
见阎临渊将魔气旋涡封印住后，秦染才稍许松了一口气。
没有找到暗黑秘叶，也没有找到离开魔域深林的出口，即便待在神女殿够胆战心惊的，像刚才的偷袭再来几次，要是能离开魔域深林她也得高血压了。
阎临渊飞身回到秦染身边后，视线落在了秦染的手腕上。
“怎么样？”
秦染看了眼被扯过发红的手腕，轻摇了一下头，“没事，就拉拽了一下，对了，你有没有看清是什么东西？还有，这魔气旋涡怎么出现的？”
拉拽着她的魔气，她总觉得鬼鬼祟祟的，照理趁她被迷惑可以攻击她，却只是要带走她。
阎临渊的视线始终在秦染手腕上，看了良久后轻启唇瓣：“红了。”
秦染唇角抽搐了两下。
只是拉拽后的红没什么好的，这不是现在该关心的重点好吗？
无奈之下秦染只好把她所看到的说了一遍，同时将问题再次问了一遍。
等秦染说完，阎临渊才缓缓抬起眸子，视线才从秦染的手到她的脸上。
“我不会让人把你带走的。”
秦染：“......”
跟阎临渊沟通，怎么越来越难了？
“只有找到更多的线索，我们才能出去，尽快离开魔域深林才是最要紧的。”
“你需要休息。”
秦染望着阎临渊，心中萌生狠捏他脸的冲动。
“我......斯——”
腹痛的加剧，让秦染倒抽了一口凉气。
神转丹的反噬痛感完全没有消失的意思，披风内的手，不着痕迹地摸了一下胸口。
还是平坦的。
最近都是要变化过，才能度过反噬期。
她希望快点“现形”，又担心太突然，不在可控范围内被阎临渊瞧见，那没有最尴尬，只有更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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