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道歉
第五十二章 道歉
除了秦天易，好像也没有别的可交谈的内容。
那些闺蜜之间本应该有的窃窃私语，还有被喜欢的人多看一眼的沾沾自喜，她们都没有。
就像现在，韩楼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了，本该是两个人热切谈论的时候，交谈却不过寥寥，还不是怎么好的方面。
韩楼有心想和她说说别的放松一下，却没有半点可行性。
她甚至都快忘了梁思琪的爱好兴趣了，明明两个人熟络还是不久前的事情。
大概是她潜意识还介意着秦天易的事，又或者，两个人早已不是互相信任了。韩楼没有过多纠结这个问题，毕竟能和曾莫走到这一步已经让她很满足了，她现在更担心的是怎样才能把这段感情好好维护下去。
蒋欣碍于之前的事情一直没有主动和曾莫说话。曾莫和韩楼在一起之后原本寡淡的性格更加寡淡，别人不搭理他，他也不会主动去搭理别人。
除了偶尔会和杜雨开玩笑以外，几乎都不怎么说话了。
再和蒋欣说上话是一次班级制度制定的开会。他就算再不想管事，但是下一任竞选还没有开始，所以他还是得去开会。
众人讨论的间隙，文体委员见曾莫一个人坐在旁边虽然还是像以前一样不怎么专心，脸上却隐约有着遮不住的笑意，笑着说了一句，“曾莫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啊？”
文体委员的话当然只是纯属调侃，蒋欣却不自觉地竖起耳朵，想要听他的回答。曾莫这几天的不对劲她也有所察觉，大概猜得到真正原因，只是一直不愿意相信，非要曾莫亲口说出来才甘心。
“这都被你发现了。”被点到名的曾莫先是一愣，然后笑了起来，笑容里很是愉悦。
和韩楼在一起这件事情，无论过多久想起来，都最能让他幸福。
曾莫毫不犹豫的承认引得众人一片起哄。曾莫当然知道他们只是开玩笑问的，但是他是说给蒋欣听的。
虽然很残忍，但是是必须的。
文体委员也没想到自己随便一句问话就引得曾莫说了实话，想到之前曾莫和蒋欣的种种互动，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让我来猜一猜，该不会是我们班长大人吧~”
蒋欣和曾莫的事她们私下说了很久了，一直以为他们迟早都会在一起，所以听到曾莫承认他有女朋友的时候，几乎毫不怀疑就是蒋欣，所以开起玩笑来也没有什么遮掩。
曾莫和蒋欣都没有想到她会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蒋欣尴尬地埋下头，曾莫愣了一下，马上就正色道，“不是，是外校的，你们以后不要总是说我和班长了。”
曾莫说话的时候一点都听不出来任何威胁的意思，可是文体委员及一众想看好戏的人都听出了他的不悦，曾莫极少将自己的情绪外露，哪怕是现在有点生气，也只是让他们隐隐地感觉到不安，并没有什么很深刻的意思。
听到曾莫的话，蒋欣的头埋得更深，旁边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能缓解这种尴尬。
“有时间八卦还不如快点讨论出结果来，不然又要弄很久才能弄完了。”蒋欣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咳了一声，将那点委屈藏在自己心里。
“好好好。”不知道是谁积极地回了一句，气氛这才慢慢活跃起来。
蒋欣却开始有点心不在焉了。
曾莫回到得那么肯定，无非就是想给自己听，要不然她们的问话随便敷衍一下就可以了。不能否认的是她确实还心存幻想，尽管她也知道那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她始终都不明白的是曾莫为什么会对韩楼那么死心塌地，难道真的就非她不可了吗？蒋欣并不会信这种说法。
蓦地想起很久以前聚会时韩楼身边的一个女生说的话，大概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才分外执着，所以她很相信在不久后，韩楼和曾莫肯定会有大争吵，自己也不是没有机会。
虽然这么想有一点卑鄙，但是蒋欣无法控制自己不这么想，曾莫对她来说，从最开始的一点点好奇逐渐变成了现在求不得的遗憾和不甘。
曾莫在说完之后就又陷入自己的小世界了，偶尔会附和两句他们的话， 但是更多的只是在听他们说。
蒋欣浑浑噩噩地开完整个会，就连最后的总结都不是很走心，一干人除了曾莫都有些诧异，但是想到曾莫说的话，也不禁了然，心中更加确定蒋欣是喜欢曾莫的，又觉得曾莫有点没有良心。
毕竟在某种意义上讲，蒋欣可算得上是他们的女神，自己女神被自己喜欢的人甩了，任谁都不会舒服。
曾莫不在乎他们的看法，他本来就不想和蒋欣扯上半点关系，他们有这样的反应他自然是求之不得，所以没有过多地解释什么。
会结束，曾莫一个人在前面散漫地走着，耳机忘记带出来，所以他只能瞎想一些事情。
脑袋里闪过的却都是韩楼的样子，还有高中时那个曾经被他以为是荒谬的想法，现在看来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是把再告白换成求婚罢了。他也不知道韩楼究竟是哪点好，竟然能让他死心塌地。
转学之后，最开始一段时间他对于韩楼甚至可以说是含着恨意的，原以为一辈子就是这样了，自己对于韩楼那点喜欢也会慢慢淡下来，可是过了那几天之后，他对韩楼的思念就开始像野草般疯长。
走到哪里都能感觉到韩楼的存在，声音、影子，他一度都想要回去看看韩楼是不是还好，但是还是努力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后来考完之后，成绩出乎他所料，家里人问他去哪里读，他一瞬间想到的是韩楼的可能。
韩楼一直都在他耳边嚷嚷着要去C市，虽然可能性很小，但他还是想赌赌看，如果韩楼真的也来了C市那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去和她偶遇。
蒋欣本想忽视前面那个慢吞吞的人大步掠过去，但是又怕自己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被他发现，那样就太尴尬了。所以一向走路很快的蒋欣也放慢了脚步，慢慢地在后面跟着，等着转角处她再转弯。
跟在曾莫的后面，眼前是他挺拔的背影，她无法遏制自己乱跑的思绪。
也许最开始她还以为是心里那点不甘心在作祟，一直都不放手，可是到今天，她突然有点慌了。
以前对自己表示不屑的男生也不是没有，只是那时候她都是无视的态度，从来没有像对待曾莫一样，迟迟不愿意放手。
难道这是喜欢？
蒋欣不确定。
喜欢这个词对她来说实在太新鲜了。过去的将近二十年的人生里，她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就算有暗恋她的也因为她的高冷望而却步，偶尔会有几个大胆的向她表白，都无疾而终。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她知道她问不了别人，所以只能自己慢慢摸索。
如果，自己是喜欢曾莫的话，那这些情绪就说的通了。
好像听人说，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一个人，去吻他就对了。如果那个时候自己有心跳加快的感觉，应该就是喜欢了。
以前蒋欣还嘲笑过这种方式太荒谬，现在自己到这种时候，竟然第一时间想起来的就是这个。
可是他有女朋友了，自己这样是不是不好？
蒋欣在后面一边慢慢走着一边纠结，可是看到曾莫的背影时，总有一种声音在催促她，“吻上去，试一下就知道了。”
她还是不敢。
曾莫在前面走得很慢，感觉到后面一直都有人跟着，以为是自己挡道了，所以就往边上挪了挪，可是却迟迟没有人走上来，他收起漫天的思绪，疑惑地看了身后一眼，就看到蒋欣一脸纠结地跟在后面。
撇开感情因素，他还是很愿意和蒋欣做个朋友的，毕竟不是每一个女生都那么睿智识趣。
再说狠是应该狠，但上次他做得确实是过分了，而且自己今天说得这么清楚，她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想法了。这么想着，曾莫停下了脚步，等着蒋欣走上来。
蒋欣兀自思考自己的事情，没有发现曾莫停了下来，径直往前走着。
曾莫看着她慢慢走过来，经过自己往前走，有些好笑，但还是好心开口道，“蒋欣。”
蒋欣一愣，抬眼一看，前面早就没人了，再循着声音望过去，曾莫一脸笑意地站在那里。蒋欣第一次有惊艳的感觉，曾莫的那一笑当真是温润如玉，让人如沐春风。一阵强烈的嫉妒忽然涌上来，蒋欣稳了一下心神折回过去，“怎么了？”
“那天的事，对不起。”曾莫挠挠头，有些不自然。
那天是他太着急了，所以没有考虑到别的事情，只是按着自己的心思做事，难免有不妥的地方。
蒋欣一愣，马上就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她刻意想忘记的不愉快的回忆被勾起来，心里一阵痛，但是看到曾莫难得的真诚，也没有表露出来。
“没事。”蒋欣笑着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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