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如果喜欢的是他
第一百二十九章 如果喜欢的是他
最开始何蜀西跟她说这个计划的时候，她也是不同意的。
帮何蜀西办事是一回事，牺牲自己的身体又是一回事，只是何蜀西最后说如果自己成功了，他就会送她去国外留学，一切费用都由他承担。
去国外留学，这是一个很诱人的条件，但是也不足以她拿身体换，真正让她动心的条件其实是后世的无忧。
虽然她还年轻，但是经历了上一代的那一种贫穷之后，她真的不想再过那种日子了。
最难能可贵的是何蜀西对她并不感兴趣，再加上她本身对曾莫那一点期望，最后她还是答应了。不是没想过被抓到的后果，她觉得曾莫好歹是个男人，怎么说都会对自己温柔一些，没想到当他注意到韩楼出现的时候，第一个质问的就是自己。
这是推脱，还是下意识地指责？
如果当他清醒的时候发现身边的是韩楼，也会这样吗？
尧颜越想就越觉得自己脏，明知道别人对自己什么意思都没有，但是就是克制不住自己想接近曾莫的想法。
事到如今，即便他猜出是何蜀西下的套，自己也不能承认，这是她答应了何蜀西的。
她不能违约。
“你走吧。”曾莫无力地说，事情到这个地步，也不能全然怪罪到尧颜的身上，她大概也是被何蜀西逼迫的。
尧颜轻轻点头，背对着曾莫穿上衣服，慢慢离开。
等到尧颜走了之后，曾莫才颓然地陷进沙发里，就在几分钟前，许漾还笃定地说他们还有可能，可是现在呢？
呵呵，可能？根本就不可能了吧。
曾莫拿出手机，看了看上面三个未接来电，都是姐大，她肯定是来兴师问罪的。
也罢，总归是要说清楚的。
曾莫刚准备拨出去，门外就传来大力的敲门声，他揉揉额头，完了，找上门来了。
此时要装作不在家是不可能的，他认命地去开门。
门一开，许漾就风风火火地问了句，“你对韩楼怎么了？”
曾莫一时说不出话，这让自己怎么回答？
许漾毕竟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到房内的凌乱，她眼睛蓦地瞪大，“你…...你对韩楼来强的？”
曾莫一愣，随即无奈地摇摇头，如果他是对韩楼来的强的就好了。
曾莫的摇头，许漾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不是和韩楼，那就是和别的女人了。
“啪——”
响亮的巴掌声在空寂的房子里响起，一下子只有许漾生气的气息，曾莫被打得头一歪，耳朵里都是嗡嗡的声音，没想到许漾的怒气这么大。
“姐大，我…...”
“闭嘴！”许漾狠狠地打断他，“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我真的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
许漾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动怒了，她自认为已经看淡了所有的事，可是当熟悉的疼痛发生在她最爱护的人身上的时候，她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实在太荒唐了，曾莫的性格不是这样的。
“我是被人算计了。”曾莫平静地指出这个事实，他也有自己的自尊，被别人甩了巴掌还凑上去说好话，谁都不会有这样的待遇。
“所以呢？”许漾尖利地反问，“你去和韩楼解释吧，我不听。”
曾莫点点头，许漾现在在气头上，也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不然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我先走了，我只是来告诉你，韩楼之前还和我讨论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和你表白比较好，现在看来，也不需要了。”
许漾嘲讽地笑了一下，然后深深看了曾莫一眼，朝外走去。
曾莫却被她的那句话怔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什么？韩楼准备黑自己表白？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她刚刚过来…...
他甚至可以想见她在来时雀跃的心情，韩楼那个人，很少去想自己为别人付出，就连感情都是等着别人主动，他没有想到，自己在要放弃的时候，韩楼却已经准备好勇敢地迈出那一步，那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他是不是亲手摧毁了一个人的信赖和勇气？
想到这里，他连外套都没来得及拿，直接追出去，他承认他这时候开始慌了，他总感觉要是这次没有好好给个交代的话，他和韩楼可能真的就到此结束了。
可是韩楼已经走了很久了，外面没有她半点影子，曾莫看着空无一人的大街，忽然觉得很寂寞。
别人去追人还有对象可以追，可是他现在连方向都没有了。
他不甘心。
明明他离幸福已经那么近了，明明很快就可以在一起的，却以为何蜀西的那一出都泡汤了。
对，何蜀西，都是何蜀西的错。曾莫想到了何蜀西，自己和他的账都还没有算，何蜀西敌对自己的理由不过就是向子敬而已，可是现在他都放了向子敬了，他还有什么不满？
自己追不到向子敬，难道还能怪在他头上？
曾莫都被气笑了，直接开了车往韩楼那里去。
可是韩楼家里没人，街道暗暗的，就像他的心情一样。
他在她楼下等一会儿，才调转车头朝何蜀西那里去。
韩楼一个人走出来之后，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哪里去。
她害怕回去，她怕曾莫去找她，也怕许漾去找她。
家不能回，清吧也不能去，韩楼在街上游荡了一会，还是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
她看了看漫无边际的黑，忽然觉得即便有那么多人关心自己，自己还是孑然一人地存在。这种孤独的感觉是不好受的。
“嗡嗡——”手机的振动适时地响起，韩楼百无聊赖地拿出来看，竟然是秦天易打来的电话。
她瞬间就想到了那句话，久旱逢甘霖，虽然秦天易在她心里也没有那么重要，可是在这种时候，他的细微的关心就被放得无限大。
韩楼几乎是虔诚的接起电话，打招呼的那一刻，感动得想哭。
“喂。”她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想让自己听起来正常一点。
“怎么了？”秦天易的声音我温温和和的，察觉到韩楼细微的感情，关心地问道。
“我们找个地方说吧。”韩楼没忍住，哽咽着说。
秦天易在电话这边眼神一凝，听韩楼说话似乎情绪不是很好，难道受欺负了？可是白天才刚刚分开，能有谁欺负到她的头上去？
曾莫早上离开时并不好看的脸色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该不会是曾莫后来去找她说了什么吧？
这么想着，秦天易心里担心更甚，急忙拿了东西朝和韩楼约好的地方赶去。
秦天易赶到的时候，韩楼已经坐在那里哭得泣不成声，她知道自己这样很窝囊，也知道自己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反应，可是就是控住不住，想到自己喜欢的人的态度，再想到秦天易的态度，如果她喜欢上的是秦天易该有多好。
可是生活没有如果，这就是真实的生活。
秦天易远远地就看到团在椅子上的韩楼，小小的一个人蜷缩在那里，他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拽住一样，呼吸不过来。
那是他用心去疼爱的人，现在却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强迫韩楼和自己在一起，也好过她受人欺负。
“韩楼。”他快步跑过去，在快要到的时候慢下来，轻声叫道。
韩楼闻言，抬头看秦天易，很努力地把自己从情绪里抽离出来，冲着秦天易笑了一下，“你来了。”
韩楼不笑还好，一笑秦天易更是心疼，秦天易什么事都能掌握，可是这件事他无能为力。
“发生什么事了？”虽然知道一来就问不是很好，但也好过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生闷气。
韩楼顿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绪，断断续续地说出了事情的经过。其实这整件事，疑点很多，稍微了解曾莫的人都知道这其中肯定有哪里不对，但凡有些理智的都应该知道这只是一个陷阱。
可是韩楼没有理智，她被刺激得发狂，连带着看到韩楼这模样的秦天易也无法理智下来。
秦天易听完韩楼的叙述之后，只有满腔的怒火，平时不易动怒的脸此时也多了一些因为怒气而扭曲的表情。
韩楼说完之后就沉默了，秦天易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边在心里想着怎么把曾莫整治一遍，一边又在担心韩楼的情绪，怕她一时缓不过来。
“你看开些。”秦天易最后只能拍拍韩楼的肩，无力地安慰。
这种安慰最是无力，看开看不开，又哪里是一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事？可是秦天易真的说不出别的话，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找到曾莫，和他好好打一架，哪怕韩楼不喜欢自己，自己也可以出口恶气。
可是韩楼不动，他就不会动。
韩楼在他所有的选项里都是绝对的答案，没有人可以例外，也没有人可以代替。
感情的积累，是说不清的，如果后来没有再遇见她，也许他现在已经找个平平凡凡的姑娘结婚生子了，可是这就是命运，让他重新遇到韩楼，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会好好珍惜。
“我知道。”韩楼点点头，眼泪渐渐止住，这样的事情只能怪自己放不下，还能怪到谁的头上去？
都是在自己太优柔寡断，太贱了。
“你不要去找曾莫，你们现在还是合作关系，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就闹矛盾了。”韩楼拉着秦天易的衣袖，说的时候眼里不自觉布上了乞求，她不想再给曾莫添麻烦了，不想再和曾莫有任何的牵扯了，间接的也要杜绝。秦天易心里一动，点头答应，心里却是万般不赞同，反正自己私下过去找，她也不知道。秦天易是这么想的，他这一生很少阳奉阴违在，这次算是为了韩楼破了个先例。
秦天易的话在韩楼心里还是很有分量的，他说不会，就应该不会了。韩楼一直是这么想的，所以当秦天易同意的时候，她完全没有任何的疑虑。
秦天易在放心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失落。
如果今天是舒可或者任何一个跟在他身边有点时候的人站在这里的话都知道他其实没有那么正义，人么，谁不是为自己的利益活着的呢？
可是，既然韩楼认为自己是正义的，那自己保持一个正义的假面也无妨，不过就是瞒她一辈子罢了，自己也不愿意她看到自己脏的一面。
秦天易试探着伸手将韩楼搂进自己的怀里，安慰地拍拍她的后背，示意她安心。过了一会儿，韩楼总算是真正地缓和下来，意识到自己还在秦天易的怀里，有些不好意思地撤了出来，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不好意思啊，这么晚了还叫你出来。”
秦天易无奈地笑了笑，收紧手臂，似乎是想抓住那一抹余温，“没事，应该的。你今晚住哪里？”
秦天易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看韩楼这样子是不打算回家了，难道是准备在外面住一晚上？秦天易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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