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自己的主导权
做完核磁共振后，如林帆呈现的检查结果所证实，李默教授的初步判断同样认为问题并不严重。
坐在轮椅上的李默教授感叹道：“动手术的角色似乎在转变着主人和客体。”
“李教授，何不留下来让我们观察一下林医生的手术流程呢？”肖医生提议说。
“小王？”李默教授看向身边的林帆。
肖医生随后向李默教授详细介绍林帆的手术细节。李默凝视着这位二十五岁出头的年轻人，眼中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接连提出了几个问题：
“有子宫动脉栓塞的经历？肾动脉栓塞的经历？或是做过肺栓塞的溶栓手术？”
李默像猛鹰般凝视林帆，明确指出了这其中的差异：主刀与协助者的区别在于，无论李默如何怀疑肖医生的操作能力，都不会怀疑林帆——即使他是个助理。
难以相信如此年轻的一名外科医师，在这个年纪就掌握了如此复杂而难度高的血管内介入手术，这可不是一桩小事，而是涉及到三个层次的不同技术挑战。
此外，关于T市第一医院的信息曾明示，并不存在进行这类手术的干预医师，然而器械却配备齐全，因此李默教授决定造访。对此他表示赞同：“嗯，确实做到了。”
王阳承认道。
“这并非骄傲之词，要知道，即便是缺乏介入手术经验的人，在我的指导之下也绝不可能完成肝动脉介入手术这样的操作。”李莫直言。
如同一个寻常人不展露身手，也不会声称自己没有技能一般，这是事实。
“我并没有吹嘘。在李默教授您的指点下，这个手术我能够胜任。”林帆充满信心地说道。
李默微微皱眉，但他考虑到已收取了华茂科技的款项，如今离开并非易事，那是对合同方以及病人尊严的忽视。
“我可以指导你，不过一旦手术现问题，你不应在未获授权情况下发言，一切由我作主。”李莫强调了自己的主导权。
事实上，林帆本想表明无须李默亲自指导自己也能处理，但他想到自己的不足后，选择了承诺接受指导。在李默的专业加上自己独特的手术技巧之下，进行这项手术应该没问题。
对于手术安排的急切情绪逐渐升腾，李默教授直接请肖医生进行筹备，同时李戈陪同查看患者增强后的CT图像。几分钟审视过后，李默教授满意地点头，并为图像做了一些标记指示。
他也借此机会询问了关于谢琴病史的具体信息，李戈则如实汇报了情况。当谢琴到来时，李默教授已经开始进行预手术准备阶段。
林帆注视着李默教授，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细致的操作工人。他也聚精会神地聆听，尽管李默教授表现出众，但他明白教授在某些领域还是有许多可资自己学习之处。
这位瘦小的老人虽然有时令人略感厌烦，但内心无疑是热诚的。最开始，他坚决反对放弃手术这一想法。
手术前的准备工作完成之后，林帆陪着李默教授步入了手术室，李戈和谢琴随后跟随进入。李默到达后，首先检查设备，确认设备确实如张经理所言，完备无虞。这些西门子的先进设备使得肝癌介入治疗成为可能。
"真是想不到，小小的规模里藏了这么多奥秘！"李默感叹着称赞道。
"我们只需要确保一切顺利，充分利用好如此出色的仪器。"李默目不转睛地看着林帆，而后者连连点头应答。
林帆在年长者的面前感觉自己如孩子般无能为力，只能耐心等待手术时刻的来临，与老者稳定情绪过后，林帆并未忘却与李翔的联系。一听动刀的信息，李翔立刻飞速赶到现场。
短暂扫视过林帆和李翔后，李默尾随肖医生踏入成像室，静观他们进行的操作。
消毒、铺无菌床等琐事已然是李翔的主要工作。换装防护衣的则是林帆，孟岳和李翔在此刻则只能做旁观。唯有林帆与李翔直接操作，在李默的口令引导下，行动井然有序。
他们通过厚重的防辐射门后，李默教授同肖医生开始了闲聊："小王是从哪个医科学校毕业的？"
关于微创技术的提及？
"我对这不清楚，但无论怎样，小王在这介入性手术以及外科上的造诣都令人赞赏。他在读研究生时肯定学过微创疗法。"肖医生对林帆的背景了解并不多，对他过往的经历不以为意。在他眼里，重要的是林帆实际操作的能力。
幸运的是，肖医生并未深入了解林帆的档案信息。如果他知道更多细节，或许可以质疑李默教授的观点。
至于林帆的教育背景，他为了提早获得工作经验，提前实习。在大型医院，实习医师并不依赖第二学历生存，但在T市医院立足，确需有所表现。
"嗯，看来小王在介入疗法的基础不错。"尽管这样讲起来简单，李默教授的目光仍然充满疑虑。肝癌介入手术远非表面那么简单，相比起急诊介入的轻松处理，难度更为显著。
因急诊插管时主要关注较大血管的栓塞，相比之下，治疗肝癌需在四级或以上细血管寻找目标，而这类血管逐渐变细，手术风险也随之升高。
即便软组织的疲累让他无法持久站姿，为了病人的健康，李默教授依然保持必要的耐性与细心，准备随时介入处理任何问题。
当李默教授的目光再次转向手术室，他惊讶地发现林帆及团队已经成功在动脉通道内安置了微创导线，并推进至股动脉区域。此次操作让他联想到兴林那次现场直播的经历，那也是类似的血管介入技术。
“王小弟应该也看了那次《巨人手术》的直播了吧，那可真是手法灵活，让人惊叹。”
李默称赞道，掏出了手机浏览，却并未发现实况，于是收起手机继续关注。他对众人说：
“贵院推崇骨髓腔穿刺吗？小王的技术相当娴熟。”
肖医生笑言：“我们更习惯于深静脉穿刺。除去林医生外，其余医生对此了解不多。我对推广有一定热情，只是……”说到这，肖医生微微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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