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龟甲片出
从云家取回来的金片,在离开京城时遇到寻宝之人,惨遭抢夺。
顾亦丞派出去的人成功的把假的龟甲片脱手,而借机为噱头抛出真的龟甲片,寻宝资历深的人,看到金片不难联想到只存在于传言中,从未被找到的苍蓝国宝藏,此消息一出,京城哗然一片。
天徽帝得知消息,也秘密派了人打扮做江湖人士前去云相府一探究竟。
苍蓝国毁于十五年前,如今四国的皇室是那场战役的四个首领,那时他们只是苍蓝的附属小国,却野心勃勃想要分一杯羹,他们带领各自的部下攻打苍蓝,四国围攻,腹背受敌。
那场战争打了一年多的时间,实力强大的苍蓝国却惨遭灭国,在万宋的史书上记载着,为首四人骁勇,擅谋略而导致苍蓝落败,可在民间流传的野史里,强大的苍蓝落败匪夷所思,甚至不如国学库里历史记载的那样,但总之苍蓝败了,惨遭灭国。
可到底算不算落败,大家心里依旧存着疑惑。
因为除了领土外,那些人没能得到苍蓝皇宫内的一分一毫,一把大火烧光了宫殿,而当大火扑灭后,众人率先去国库查看,留给反贼的是一座空掉的库房,金银财宝一分没有。
有此来看,苍蓝国的输赢未必是彻底落败。
国库无钱财,那些人把皇宫翻了个底朝天,依旧一无所获,只是在废墟里找到一个刻板,上面所刻之字表明苍蓝有一处藏宝之地,大家猜测国库里的钱财在大战中被转移了,而暗示藏宝地点的龟甲图一分为十,光是找寻分散的龟甲图,已然耗费了无数人心思。
至今苍蓝宝藏依旧被传得神乎其神,却没有一人找到,要不是云浅凉从别人手里偷来那块金片,顾亦丞并不相信苍蓝有宝藏存于世。
财富对人的吸引力很强大,尤其是那份宝藏习惯已然灭国的苍蓝。
苍蓝一统天下百年,根基深厚,那份财宝必将富可敌国,甚至更多。
一块大肥肉扔在人前,哪有人会不抢夺?
顾亦丞每日上朝下朝,坐镇在顾相府内主持大局,足不出户掌握所有动向。
云起南用酸枣片上的消息来算计他一把,这次他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寂栖迟每日会到街上留意情况,听着那些疯传的言论,他不予置评。
他带着斗笠穿梭在人群,偶尔会去茶馆坐坐收集情报,但他不易露面基本待不了多久就会回家。
一进家门,寂栖迟左右查看周围,把门扉掩上,十分警惕。
“情况如何?”清寂坐在院子里捣腾着自己的药材,见人回来含着轻笑发问。
“顾亦丞拿出了龟甲片,应该是落到宋瑮手里的那块。”寂栖迟在石凳上落座。“不过我倒是好奇,这时候暴露出龟甲片是冒险的举动,顾亦丞接到情报后不直接去把人救出来,却还走这么一招,倒是新鲜了。”
以他所想,顾亦丞先前追踪“家里人”时,发现了端倪,应当会忌讳来自他们手里的东西,毕竟他目标很明确是想要云浅凉,且顾亦丞也知晓云浅凉不是云家亲生,此时抛出龟甲片就不怕对她造成危险?
还是说,顾亦丞做好了与一切势力对抗的准备,而没有顾忌了。
“大概是杀鸡儆猴。”清寂把晒干的药材捣成粉末,在钵子里细细研磨,“家里来信了。”
寂栖迟微感惊讶,他离开瑾王府后例行与家里回禀,回信也按时收到了,家里主动来信一般是要有动作了,“说了什么?”
“爷爷身体已无大碍,可以拔针了。”
寂栖迟皱眉,“这时候拔针怕是不妥。”
“都给我们寄特产了,十之八九不会再有意外。”清寂停止研磨药材,转身往屋内走去。寂栖迟跟上,屋内放着一个用碎花布包裹的长条盒子,清寂把盒子塞到寂栖迟怀里,“眼前最后送到她那里。”
寂栖迟未拆开来看,已然知晓里面是何物了。
从云浅凉的屋内偷来的画像与那支簪子,他把东西送回去给家里人确认,虽然没有直接有力的证据,证明云浅凉的身世,但家里既然称之为特产,并且嘱咐可以拔针了,看来这次是找对人了。
数年来的布局,终于等到了启动的这一天。
“我先把东西送过去,不想再被顾亦丞一直派人监视了,太烦了。”寂栖迟拿好东西转身挥挥手。
他就偷了两样东西,且保证会还回去,顾亦丞就搞得他会逃跑一样,走哪都派人盯着,甩掉了一个隔天他现身还会继续,坚持不懈,先前在瑾王府倒还好,他极少出王府没什么可跟踪,但离开瑾王府后,每日出门、回来都得绕好长一段路甩人,费时费力,他是受够了顾家人纠缠。
这要不是不得已,寂栖迟是真心不愿和顾亦丞这种人打交道,什么都要查,太没秘密了。
云浅凉挺尸般的躺在床榻上,捂着饿得难受的肚子发呆,除了呼吸她几乎不动,保持体能。
就因昨日被找到时,她顶了一句话,就被饿了两餐,更准确的说宅邸内没有厨娘,除了水没有任何可以吃的东西,宋疏瑾与侍卫的饭菜全是外面的人送来的。
云浅凉躺着眨眨眼,鼻翼嗅嗅,确认不是做梦,的确有菜香。
在院子里跑了那么一通,被饿了一天一夜,早已饥肠辘辘,嗅到饭菜的香味越发觉得肚子饿得难受了。
于是云浅凉甚是没意志的翻身起床,小跑出屋子,就见院子里石桌上摆放着饭菜,尽管只有两个人吃,菜肴足足摆了八道,还有汤和甜点,整整十道摆满了桌子,她受到食物的召唤,自动自发的来到石桌前,坐在那摆放着多出来的那翻番面前。
宋疏瑾做正中央的位置上,面朝门扉,面前摆在碗筷他却未动,见到云浅凉不请自来的上桌吃饭,如同朽木难雕,恨铁不成钢的长辈,出言嘲讽,“就这点骨气?”
云浅凉吃了两口填肚子,听了他的话,撇撇嘴,伸手夹菜的动作未见停顿,该吃吃,该喝喝,对这个东道主的嘲讽不当回事。
“你现在把骨气摆在我面前,我要得起吗?”云浅凉额前碎发有一缕垂下,贴着额头不舒服,她用手指勾了勾,而后拿着筷子扒了口饭进嘴巴,慢慢咀嚼,从容用膳,“跟一个吃饭都得看脸色的人谈骨气,你大概高估我了,就算要死我也宁愿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做个饱死鬼。我呢,称这为识时务,而不是没骨气。”
人都饿得眼冒金星了,装什么清高谈骨气。
活着才是根本,不吃嗟来之食,不存在的!
“弱者的辩驳。”说着,宋疏瑾拿起了碗筷开始用膳。
云浅凉送他一记白眼,你是地主,爱说什么说什么,轮不到她一个人质来评头论足。
云浅凉是饿得有些惨了,足足两碗米饭,啃了两个鸡腿,吃得饱饱的,连面色都红润了不少。
吃好饭菜,她捧着一碗汤骨头冬瓜汤慢慢喝着,全程宋疏瑾皆是用嫌弃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她这顿饭吃得特别难看似的,自己手里那碗饭都只吃了几口就被倒胃口了,而云浅凉压根不把他的反应放在眼里,一心只想先把眼前状况解决了,在思考之后的计划。
等死,可不是她的作风。
吃饱后,有侍卫来收拾桌上的残羹。
云浅凉把点心留了下来,“留着,我下午喝茶时吃。”
闻言,宋疏瑾面露不耐,但应允了,让侍卫把其他东西拿走留下点心。
膳食刚撤走,一个中年女子捧着套女用的嫁妆走进院子,她把东西放在桌上,推到旁边垂首站立。
云浅凉盯着托盘里红色的嫁衣,以及嫁衣上叠得整齐的盖头,她拿起盖头看了看,眼珠滴溜溜的转动。
“织锦明日会负责帮你梳妆打扮。”宋疏瑾交代。
云浅凉手指缠着盖头上的流苏,绕啊啊,而后把盖头扔回托盘里。
云浅凉端正做好,一派正经的说道:“我已经成亲了。”
“所以呢?”宋疏瑾全然不在意。
“就、就是……”在这种明知而为的情况下,云浅凉一时还真找不到借口,指尖在微凉的石桌上画着圈圈,脑袋快速转动,扭捏却直白的道:“我已经和其他男人睡过了,你堂堂瑾王尊贵无匹,要是让人知道您娶了我,颜面何存?”
宋疏瑾听着那直白粗俗的话语,不满地皱眉。
见状,云浅凉趁热打铁,“你想想看,我和顾亦丞成亲那么久,同塌而眠,年轻气盛,擦枪走火肯定在所难免,你不论出于何种目的娶我,以后每日上朝都会和与我发生过肉体关系的男人照面,心里得多膈应。”
“你会以其他身份嫁进瑾王府。”他是容不得外人那般传言的。
“即便改名换姓,身体不会变,依旧是那具他吻过、看过,摸过的躯壳,你接受得了瑾王妃是这样的存在吗?”说完,云浅凉自己都觉得鸡皮疙瘩掉满地。
可没办法不知何时起,宋疏瑾就是认定她脏,就此厌恶,只能这样刺激他高傲的自尊。
“云浅凉,你尽管刺激我,对你不会有好结果。”宋疏瑾威胁,嫌弃的往外走。
“我只是告诉你实情,你还想娶我等你哦。”云浅凉站起身,拿起盖头兴奋的朝他挥挥。
此时的云浅凉还不知道,某些注定的东西,别人抢不走,自己也甩不掉,是缘是孽,都得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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