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第四维空间 3

　　刀子，明晃晃的刀子；剑气，凌厉的剑气；杀伤力，威震江湖的杀伤力。

这就是眼前的情景，没有什么例外，好像江湖上失传已久的决斗场面，每个人有着自己的必杀技巧。而顾言，是个剑客，还是个杀手，顾言的角色像个迷局。

我并不认为这样的事情有什么好宣扬的，我能感觉到一种恐惧，这种恐惧，蔓延开来，以后，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情，什么事情呢？

难道，还会有更加恐怖的事情嘛？难道顾言真的杀了那个男人？

此时，顾言像是古龙武侠小说里的剑客，带着刀子，站在那里，他的面前，是他的仇人，还是他的亲人。

顾言，什么时候成为了一个十分恐怖的杀手，难道，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顾言，顾言，你不要这个样子。你是我心里完美的男人，你不可以是个杀手，你不可以满手都是血腥。

顾言，是不是我把你想的太过完美了，还是……还是我看不到你真正的样子。顾言你告诉我好不好。顾言没有说话，他沉默着。

周围的气氛异常的诡异，不要，顾言，你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顾言你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等等，顾言，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在这个，第四维空间里，我看到了顾言九岁以前的秘密，是他心灵里面，最黑暗的一面。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是如何出现的，我不知道，顾言也不知道，我们都在一个空间中，彼此看着彼此，只是顾言看不到我，我却能看到顾言。

这是不是一种可笑，看到自己最心爱的男人杀人，杀他的父亲，我却不能阻止。

我想，这一切，不是没有道理的，也不是没有什么轨迹可以寻觅的。只是，我还没有沉浸在这个幻境之中，我还没有转换我的角色，我还没有适应现在的顾言。

要不是这个奇怪的空间，我想我也不会知道顾言的秘密。秘密，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么顾言心里是多么的黑暗，好恐怖，真的很恐怖，我不敢多想，也不能多想，顾言，请你告诉我，我不是这个样子。

可是，如果那个人真的是顾言的父亲，为什么顾言会这样，他难道要亲手杀了一个生给了他生命的男人嘛？

好像有点不可思议，我真的不能想象顾言怎么会准备对着一个生育他的男人动刀子，还是，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个错误，那个男人并不是他的父亲。

我困惑了，我虽然能看见这些，却无法改变。我并不准许顾言在我心中的完美就这样化为乌有，他不可以这么做，这是绝对不能被原谅的。我心中那完美的顾言，怎么可以看就拜倒在这里。

顾言，你等等，你不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情绪在这个时候显得异常的激动，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也许，是我自己想的太多，我告诉自己这是过去。

顾言的手一直握着那把刀子。那把刀子，坚硬，寒冷，如同冰川一样，这样的刀子，是不是可以刺穿一个人的心脏。刀子，刀子，很恐怖的刀子。如果我站在顾言的面前，我一定不准许他使用那把刀子。我也一定会站在顾言的面前，像电视剧一样，用双手握住那把刀子，血会流出我的身体，会溅起一些鲜红的颜色。

我会对顾言说，不要，你不可以这样。你那样是不对的，是背叛道德准则的。然而，在这个空间里，我根本就动弹不得，我根本无法停止顾言的动作，我的手是无法移动的。我的身体，被这个黑洞强大的力量控制着，顾言，我无法组织，我的无奈，没有人看得到。好像流出来的水，你让我组织，我却无法组织，也组织不了。

我想叫住顾言，但没有办法，我叫不住他。顾言无法听见我的声音，他也看不见我，他的眼中，只有仇恨，只有厮杀，只有战争。

我只能看着，无法，也不能阻止这个男人的动作，他的动作停格在那里，一点移动都揪住我的心，我的心是那样的量薄，被这个男子的动作所牵引。顾言，请你停下吧，不要再难为我了，看到你这个样子，我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顾言收手吧，我宁可你的刀子是刺向我，不要伤及无辜。

顾言没有听到我的呼喊，他已经伸出手。瞬间，很快的动作，眨眼，就可以看见了，冰冷的刀子就这样地刺到了男人的身上。时间，仿佛静止了。

如果这一切是假的，我可否按下停止键。

停。

我呐喊。

男子的身上插着那把刀子，就这样，在我面前，顾言杀人了。那是他第一次杀人吧，还是，他已经杀了很多人。为什么他可以这么冷静，丝毫没有惊慌失措。

我似乎能看到，顾言脸上的表情，虽然现在他只是背对着我。

顾言的脸上是恐怖的微笑，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不要，顾言不能这样，他不可以。我阻止顾言，可能，仅仅是因为我见到这样的顾言，我很害怕。

顾言面前的那个男人疼痛着，那刀子是真的刺到了他的心脏中，深深的，刺入了，那个男人的心脏。

咚的一声，男人的身体，还有那把寒冷的刀子就这样地倒在地上。怎么可能，不，这不是真的。

但我听到了男人身体撞击地板的声音，骨头好像也断裂了，清脆的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

顾言的手熟练的从那个男人身上拔出刀子，血光四溅，我的脸上，能感觉刀温热的液体。

顾言微笑这，靠近着那个男人。他的笑容是那样的温暖，天真无邪，可是，他现在已经杀死了一个男人。

顾言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冷静的一点都不像一个八岁的孩子，但他的笑容，还是那么自然，他的内心一点波动都没有。

顾言的微笑，让我觉得这些事情就好像是家常便饭一样，好像拔一颗花草，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他的内心不需要任何的负罪感。

顾言那温暖的笑容渐渐地变了，由温暖转变为寒冷。顾言笑着，我从顾言的背后看到顾言的微笑，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这并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就在此时，顾言转身，他对着我微笑。冷冷地，温柔的微笑。

顾言……我喊道。

瞬时间晕厥，我晕了，那个笑容，很邪恶，却带着迷人的，让人窒息的压迫感。如果我没有看见过顾言刚才杀人的样子，我一定会被眼前的笑容迷倒。然而，我不敢相信如此矛盾的事情，竟然发生了，这是真实的嘛？

不，这不是顾言。这不是他，我见到过的顾言是善良的，他不会是如此一个冷血的男人，他不是这样一个男人，他绝对不是的。这不可能。

顾言好像看到了我，他朝我这里走了过来。不，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这，这是顾言吗？这是我从九岁就爱到今天的男人吗？我的爱情真的卑微到，可以爱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嘛？我像我现在无法接受我对顾言的这种感情，我无法接受。

顾言真的看到了我。他靠近我。我用力的摇头，不，他看不到我，难道，他明明听见我的呼喊仍然要去杀人。不，这不是真的！

顾言的手放到了我的手上，冰冷，没有温度。好像死尸一样。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顾言。怎么可能。不，这不是顾言。

“放开我，刚开我。”我喊着。但，顾言并没有停止他的动作。

“顾言，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我喊着。

顾言渐渐靠近我，他的手卡在我的脖子上，用力，我不能呼吸，我无法呼吸，顾言要杀了我。

八岁的顾言，他怎么可能高到站起来，用手卡住我的脖子。我睁大了眼睛，我看着他，我无法动弹，但我的眼睛极力的对这顾言说，放开我。你怎么可以杀我，顾言，这是你吗？  

顾言的手渐渐的松开了我的脖子，我呼吸过来，我大口呼吸着，仍觉得胸口憋闷的厉害。

我的眼睛看着顾言的双脚，那双脚，那双脚是离开地面的。

顾言……

顾言的面容终于清晰的呈现在我的面前。

我的天啊！

顾言的样子……顾言竟然，没有眼白。他的眼睛空洞，幽深。

我尖叫这，很想离开那个黑洞，只是顾言并不准许我离开。他的手一直拉着我的手。

顾言的嘴唇微微的颤动。他竟然，竟然叫出了我的名字。我的眼睛睁的如此的大。

不要。顾言，你不可以这样。放开我。

顾言没有回答我。

顾言看着我。

然而顾言的眼睛！

我还是不敢相信这就是顾言。

陆小静，你是我的，没有人可以带走你。

不要！

————

房间里，一切是温暖的颜色，我回复了直觉，我从那个地方离开了，是梦，是梦。我还是活生生的生活着。

我揉了揉我的手，今天我感觉到格外的累，那个梦好恐怖。

我的手，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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