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唇亡齿寒
韩羽的家中,蒋书忻这么说,让韩羽搭起了精神。
蒋书忻说的看似没什么,一千两银票,实际上韩羽也不缺,村里各种产业,可以说是日进斗金。
但蒋书忻所说,吏位两个字,才是关键中的关键。
官吏,看似差不多,实际上却不然。
“流水的大官,铁打的胥吏,这次蒋大人真是大手笔啊。”
韩羽有些吃惊,倒是未曾想到,蒋书忻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雷霆手段。
吏位的指派,相当于是把整个青阳县城,交到了韩羽手里。
“为解决百姓烦忧,这些并非大事!”
蒋书忻笑着说道,只要韩羽满意就行。
这次蒋书忻如果不拿出来一些,真正让韩羽满意的东西,是无法解决麻烦的。
为了让自己在青阳县城中,最后的这段时间安全一些,蒋书忻拼了。
“这,确实是……”
韩羽一时间真是无法反驳,蒋书忻这种官员,看似地位崇高,并且有可能得到世家大族的赏识,世家大族堪称公侯数代。
但一般情况下,最多也不过是四世三公,就会被帝王忌惮,从而世家逐渐湮灭。
这种世家的生存,依靠的是官字,当官一天,厉害一天,但容易人走茶凉,一人死,全族灭的情况很多件。
放在韩羽面前,蒋书忻所说的,是青阳县城的吏位,官负责制定规矩,胥吏负责实施,像是衙门的三班衙役,或者是王得福这种小吏,都可以说是世袭,指定的。
如果这次韩羽给蒋书忻帮忙,让河溪村的人都当上胥吏,韩羽稍加运作,整个河溪村的人,都堪称直接改命。
“韩先生,本官能做的只是这些,无法让所有人都大富大贵,但有了吏位,最起码未来有了暴涨,希望你鼎力相助啊。”
蒋书忻压低声音,希望韩羽快速决定,此刻蒋书忻反正是做好准备。
至于韩羽到底如何考虑,蒋书忻无法干扰,韩羽自己决定。
如今的蒋书忻很清楚,自己继续劝阻无用。
愿意帮忙的人,可以成为胥吏,确实是吸引人,但河溪村在韩羽的安排下,已经蒸蒸日上。
做了胥吏,最多是饿不着,有铁饭碗罢了,不一定有在河溪村过得好。
“大人还是说说,到底要做什么!”
韩羽让蒋书忻直说,没有必要遮掩了。
蒋书忻做出这种让步,让帮忙的人都成为胥吏,就是顾头不顾尾。
胥吏的位置直接拱手让人,韩羽和范子鹤关系不错,不一定有麻烦,但蒋书忻就有卖官鬻爵的嫌疑了。
能让蒋书忻如此冒险,韩羽清楚这事情绝对不好办。
“很简单,你这边训练的很多精锐,希望能有一部分人,以及火铳暂时交给县衙调遣。”
“城外盗匪侵袭各个村子,抢夺金银,掳掠了数十民众……”
蒋书忻思索片刻,这么说了一句。
情况说严重,相较于其他的地方,并不是特别严重,起义军屠戮村镇的事情,时常会发生。
在蒋书忻的治下,这两三年里面,还就是最近稳定很多。
“哦?村中精锐,武器么。”
“大人的算盘,确实是打的很精妙啊。”
韩羽没有当即答应,其实就是婉拒了蒋书忻。
此刻韩羽算是明白了,蒋书忻还是慷他人之慨,韩羽把人交出去,武器都给了蒋书忻,不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那些人很重要,都是青壮年,而且不少都跟着韩羽有实战经验。
至于火铳,火药这些,更是无比关键,蒋书忻招揽河溪村里面这些人,不是说村民的福气,是和肖成的运气。
别说韩羽属下这些人去做胥吏,县衙的衙役,哪怕是去军中,每个最起码也都算精锐了。
“韩先生,唇亡齿寒啊……”
蒋书忻越发尴尬,韩羽说到这里,其实就算是拒绝蒋书忻。
韩羽,蒋书忻两个人并不陌生,这蒋书忻一直想着算计韩羽,却从未成功过。
之前韩羽不一定可以收拾蒋书忻,那么韩羽被算计,只要蒋书忻没有让韩羽有太大折损,韩羽一直都不想着对付蒋书忻。
毕竟韩羽也明白,蒋书忻这人在县官位置上,干得还算是不错,没有必要撕破脸。
“唇亡齿寒么,只怕你不是其中的嘴唇,河溪村才是嘴唇,会马上消亡。”
“稍微调动了人手,我想来的人,怕不是起义军?”
韩羽冷笑着看向蒋书忻,这蒋书忻就是狼子野心。
这段时间韩羽不对付蒋书忻,难不成蒋书忻眼瞎,看不出来和韩羽作对的人,到底什么下场?
之前韩羽没有收拾蒋书忻,有各方面考虑,不代表韩羽无法对付蒋书忻。
此次蒋书忻这么说,韩羽一旦分兵,说不准瞬间就会让贼人闯入河溪村内。
不管是流落在附近的起义军,还是说各处的贼寇,都是最大的对手!
河溪村看似一派安宁,兵强马壮,但各方觊觎之下,韩羽亦是如履薄冰。
“哎,韩先生啊,如果尚有办法,也不至于让河溪村调人,真是县衙难以抽身。”
“起义军在青阳被清缴,大军调动频繁,很难长久驻守,要不然就是有驻军庇护了。”
蒋书忻赶紧解释,表示自己和起义军没有关系。
但蒋书忻无法保证,韩羽带人离开,整个村子会无比安全。
“每拖片刻,就有壮年人被起义军带走,有人被迫成为起义军,然后继续清扫各个村落……”
缓缓讲述着一切的蒋书忻,说着事实,并非威胁韩羽。
韩羽对此并不否认,也是自己听说借人之后,没有直接驱赶蒋书忻的原因。
这是两难局面,蒋书忻所说唇亡齿寒四个字,并非没有道理。
一旦附近的村子逐渐陷落,甚至青阳县城岌岌可危,那么河溪村作为一座孤岛,又能够做什么。
一家安全,又能够维持多久呢。
“我有个办法,不知道蒋大人是否感兴趣……”
韩羽站起身,盯着蒋书忻密语说着。
一些事情,韩羽是不得不说,也必须要让蒋书忻做出选择。
河溪村出人不太可能,但韩羽愿意提供一定帮助。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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