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崩溃
鸣人默然，低着脑袋思索了一会，然后才看向了波风水门那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的目光。
“我对诉苦这种事情并没有多少兴趣，毕竟过去事情都已经过去，现在的他们对于我也只能敢怒不敢言了。”
波风水门听后，脸上的表情不禁黯淡了几分。
“不过，”鸣人的语气突然转折了一下，说道：“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不如就让你亲眼看看吧。”
说罢，鸣人不理会波风水门再次期待起来的目光，看向同样低头看着他的九尾，高高举起了自己的拳头。
“九喇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就叫忍宗吧。”
九尾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震惊，但又充满了犹豫，“小鬼，你这可没有提前说过啊，而且想要获得我的认可，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哈哈哈，并不需要你的认可，九喇嘛人类的寿命可是相当短暂的，而且也不会再有下一任人柱力了，几十年之后你就会恢复自由，不如就当作消磨时间如何？”鸣人笑着说道。
九尾沉默，看着鸣人那张笑脸，感觉有种别扭的感觉，这种阳光的表情可不应该出现在这家伙的脸上，这种虚假的笑脸还是适合四代目那种家伙。
不过，鸣人这小鬼倒是合它胃口，至少这一年可比过去几十年有趣多了，毕竟他们可是同伙呢，想必未来的几十年里也能看到不少有趣的事情吧。
九尾也是哂然一笑，伸出巨大的爪子，印在在了鸣人的拳头上。
“嘛，就当作消磨时间了。”
轰——
一股强大的查克拉波动以鸣人为中心爆发，金色的查克拉如海啸般涌动，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鸣人的身体被这股力量包裹，眼睛变成一对竖瞳，他的皮肤上，细密的金色纹路如活物般游走，勾勒出神秘的图案。
已经解开一半的封印，也足够让鸣人进入这尾兽查克拉模式了。
“这是……”
波风水门的眼中已经满是骇然，哪怕是玖辛奈也不可能将尾兽查克拉使用到这个程度，恐怕只有第一任人柱力，水户大人才能做到这种程度吧。
在大门另一边，鸣人也朝着波风水门举起了自己的拳头。
“四代目，想看就来看吧，名为漩涡鸣人的过去！”
波风水门看着九尾那双满是嘲讽的眼睛，还有鸣人那双毫无波动的竖瞳，心中的不安被突然的放大。
他咬了咬牙，还是走了过去，眼睛注视着鸣人，眼神里满是歉意。
两拳相碰。
一瞬间，波风水门直接愣在了原地。
随着鸣人体内查克拉的进入，波风水门获得九尾的恶意感知能力。
而整个木叶村内，那密密麻麻让人心悸的恶意，让他这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感到不寒而栗。
“这，这……”
波风水门的话还没说完，鸣人的记忆就开始不断的涌入他的脑海中。
这一刻，他变成了漩涡鸣人，感受着曾经的恶意。
灼热的刺痛从他的喉咙处不断传来，那如同岩浆般的热流在他的喉咙滑动，一直流到胃里。
他想要去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睁开眼睛，却发现一张狰狞的笑脸出现在他的眼前，正不断的朝着他的嘴里灌着热水。
“为什么我的孩子死了，你却什么事都没有？”
波风水门目眦欲裂。
但眼前的画面却突然扭曲变化。
他一个人走在木叶的街道上，周围的村民全部都对他露出了厌恶痛恨的眼神，嘴里不停的发出各种咒骂。
他肚子饿了想去饭店吃饭，却刚一进门就被老板一把推到了外面，小小身体扑在地上，手掌上已经是鲜血淋漓。
他又打算去超市买些泡面，店员却直接拿起鸣人手上的泡面全部砸在他的脸上，把他赶了出去。
最后只能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吃着快要过期的泡面。
画面不断变化，他时而看到鸣人因为饿着肚子吃了山里的毒蘑菇独自在出租屋里上吐下泻。
又看到鸣人明明只有三岁就已经要靠着自己下水抓鱼。
在鸣人的记忆里，他曾经守护的木叶村民犹如恶鬼般可怖，过去的友人如陌生人般冰冷，过去的手下选择明哲保身。
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愿意给他的孩子一点小小的恩惠？
就当是施舍，不要让鸣人饿肚子都不行吗？
就连那一直被他敬仰着的三代目火影，也如一个虚伪老头一样，满口仁义道德，却还要分走鸣人好不容易获得的食物。
木叶村，怎敢如此欺辱他的孩子！
“怎么，怎么会这样？为什么……”
记忆一晃而过，波风水门的身体微微颤抖，原本直着的腰已经慢慢弯曲，整个人像一只虾仔一样，不知是因为悲伤还是愤怒，眼睛也布满了血丝。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鸣人背负这样的仇恨！
水门简直不敢相信，那群在他生前对他恭敬友善的村民们，会变得如此丑陋恶毒。
他曾经不惜献出自己生命都要去守护、视作家人的村民，居然会如此这般的伤害他的孩子。
他不知道，为什么木叶高层在他死后不去公布鸣人身为火影之子的身份，反而是放纵妖狐化身的传言在村子里口口相传。
还有猪鹿蝶三族，为什么就连救济一下他的孩子都不行，自来也老师，这个时候，你到底在哪？
三代目，你怎会变得如此虚伪无能。
他正是因为相信着村子，相信着三代目火影，所以才会选择用生命去守护木叶和木叶的村民，选择和玖辛奈一起死去。
他知道人柱力会遭受排挤，因为各村人柱力皆是如此，但他可是四代目火影，为村子而死的四代目火影，鸣人作为他的孩子，即使作为人柱力，也应当享受木叶村民的拥护才是。
可那被他寄予厚望的三代让鸣人成为了村民仇恨的宣泄口，而他猿飞日斩却还能若无其事的高坐在他的火影位上。
本应是背负着英雄之子出生的鸣人，却在出生的那一刻背上了整个村子的仇恨。
波风水门突然发现他是多么的可笑，不光在过去自己妻子被这群家伙敌视排挤，现在就连他的孩子都成了过街老鼠。
波风水门，你都守护了些什么？
这样的村子，真的还有守护的必要吗？
“对不起，鸣人，我，我没想到会……”
波风水门佝偻着的身体，藏在头发下的脸上满是痛苦，两道眼泪缓缓流出，说话时嘴唇都在不停的颤抖。
“你这是什么样子？那表情，那眼泪又是什么？”
鸣人身上的九尾查克拉早已全部收回，变回了原来的模样，看着波风水门，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屑，“你现在的眼泪又能有什么用？”
“还是说，你希望得到我的原谅？”
波风水门的身体微微颤抖，他把脸上的泪水擦去，看着眼前自己熟悉又陌生的儿子，摇了摇头。
“我不求得你的原谅，但至少请让我弥补一些曾经的过错。”
波风水门攥紧双拳，咬着牙，表情很是真诚。
鸣人也不墨迹。
“我需要飞雷神之术和四象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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