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着尾巴逃窜的怂样
谢寒山斜睨了慕容复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慕容复?我当是谁,原来是条丧家犬!当年你爹被我全真教赶出中原,夹着尾巴逃窜的怂样,我可是记忆犹新啊。怎么,现在你小子也想步你爹后尘,尝尝被扫地出门的滋味?”
谢寒山话音刚落,高建瓴额头上就渗出了冷汗。他这个师兄什么都好,就是这张嘴,像淬了毒似的,谁都敢得罪。这慕容复虽然看着不怎么样,但好歹顶着姑苏慕容的名头,哪能这么羞辱?
果不其然,慕容复的脸瞬间黑如锅底,手中折扇“啪”地合拢,咬牙切齿道:“阁下好大的口气!敢如此羞辱我慕容家,可知死字怎么写?”
“怎么,慕容家连自己仇人都记不住了?”谢寒山冷笑一声,毫不退让,“当年你爹慕容博干的好事,江湖上谁人不知?勾结西夏一品堂,意图挑起中原武林内乱,最终被我全真教揭穿,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怎么,现在你小子想替你爹翻案不成?”
“你血口喷人!”慕容复怒火中烧,双目赤红,“我爹光明磊落,行的端坐得正,岂容你污蔑?!”
“光明磊落?哈哈哈……”谢寒山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放声大笑起来,“你爹要是光明磊落,那这世上就没有阴险小人!当年若不是他暗中使诈,我全真教又岂会出手?慕容复,你别以为你顶着个‘南慕容’的名头,就可以颠倒黑白!”
慕容复再也忍不住,怒吼一声:“谢寒山,你欺人太甚!今日我便要替先父讨回公道!”说罢,手中折扇一抖,竟然化作一柄精钢宝剑,直取谢寒山面门。
谢寒山动也不动,只是轻蔑地笑了笑:“就凭你也想杀我?不自量力!”右手食指轻弹,一道无形剑气破空而出,精准地击中了慕容复手中的宝剑。
“叮!”
清脆的金属断裂声响起,慕容复只觉虎口一麻,手中宝剑应声而断,断裂的剑身掉落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这……怎么可能?”慕容复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望着断剑,又抬头看向谢寒山,眼中满是惊骇和恐惧。
谢寒山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失望:“慕容复,看来你这些年真是白活了,这点微末功夫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真是贻笑大方!我劝你还是乖乖滚回姑苏,好好练练你的‘斗转星移’吧,别再出来丢人现眼了!”
慕容复羞愤交加,却又无可奈何。他知道,自己今天踢到铁板了,眼前这人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继续纠缠下去,只会自取其辱。
“哼!今日之耻,来日必报!”慕容复恶狠狠地瞪了谢寒山一眼,捂着受伤的手腕,转身便走。
“慢着!”谢寒山突然冷喝一声,“我让你走了吗?”
慕容复脚步一顿,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缓缓转过身,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阁下还有什么指教?”
“指教不敢当,只是想送你一份礼物。”谢寒山冷笑一声,右手食指再次轻弹,一道肉眼可见的凌厉指风破空而出,直奔慕容复而去。
“啊!”
慕容复惨叫一声,左肩鲜血飞溅,整个人踉跄着向后倒去。他惊恐地望着谢寒山,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下次再敢出言不逊,就不是断你一条胳膊这么简单了!”谢寒山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我们走吧。”谢寒山不再理会瘫倒在地的慕容复,转身对高建瓴和柳斌说道。
高建瓴和柳斌面面相觑,心中都翻起了惊涛骇浪。他们没想到,师叔竟然如此狠辣,说断人胳膊就断人胳膊!
“师兄,你……”高建瓴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谢寒山淡淡地说道,“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师叔……”柳斌看着谢寒山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怎么也没想到,当年那个温文尔雅,总是对她笑眯眯的师叔,如今竟然变得如此冷酷无情!
“斌儿,你别怪你师叔。”高建瓴叹了口气,“他这些年,一定经历了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柳斌点了点头,但心中依然充满了疑惑。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一个人性情大变,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三人一路无话,很快就来到了山脚下。
“师兄,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高建瓴问道。
“我要先回一趟恶人谷。”谢寒山语气平静地说道,仿佛刚才废掉慕容复一条胳膊对他来说,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恶人谷?!”高建瓴和柳斌异口同声地惊呼起来。
“师兄,你为何要回恶人谷?”高建瓴难以置信地问道,“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去了会有危险的!”
“我知道。”谢寒山淡淡地说道,“但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去做。”
“可是……”高建瓴还想再劝,却被谢寒山打断。
“好了,不用再说了。”谢寒山语气坚定,“我意已决,你们不用再劝我了。”
“师兄……”柳斌担忧地看着谢寒山,眼中满是关切。
“斌儿,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谢寒山对她温和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我答应你,我会平安回来的。”
柳斌点了点头,但心中的担忧却丝毫没有减少。
谢寒山不再多言,转身朝着恶人谷的方向走去。高建瓴和柳斌目送着他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才收回目光。
“斌儿,我们也走吧。”高建瓴说道,“回全真教。”
“嗯。”柳斌轻轻应了一声,两人转身,朝着全真教的方向走去。
……
恶人谷,位于西域昆仑山脉深处,终年云雾缭绕,道路崎岖难行,是江湖中人人谈之色变的魔窟。这里聚集着形形色色的恶徒,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堪称人间地狱。
谢寒山一路前行,沿途不断有恶人谷的喽啰前来阻拦,但都被他轻易解决。这些喽啰的武功对他来说,如同三岁孩童一般,不堪一击。
没过多久,谢寒山便来到了恶人谷的中心地带。这里有一座雄伟的宫殿,建造风格粗犷豪放,透着一股浓烈的江湖匪气。宫殿大门上方悬挂着一块巨大的牌匾,上书“恶人谷”三个大字,笔锋苍劲有力,仿佛要将这天地都撕裂一般。
谢寒山走到宫殿门前,正要推门而入,突然,两道黑影从天而降,拦住了他的去路。
“什么人?竟敢擅闯恶人谷禁地!”其中一人厉声喝道。
谢寒山定睛一看,只见来人皆是一身黑衣,脸上戴着青面獠牙的恶鬼面具,只露出一双阴冷的眼睛,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意。
“滚开!”谢寒山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
“大胆!”两名黑衣人闻言大怒,挥舞着手中长刀,便朝着谢寒山砍去。
刀光闪烁,寒气逼人,这两名黑衣人显然是恶人谷中的精锐,刀法凌厉,招招狠辣,直取谢寒山要害。
然而,谢寒山却丝毫不惧,身形如鬼魅般躲过两柄长刀,然后闪电般出手,双掌分别击中两名黑衣人的胸口。
“噗!”
“噗!”
两名黑衣人闷哼一声,口中鲜血狂喷,身形倒飞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当场毙命。
谢寒山看也不看两名黑衣人的尸体,径直朝着宫殿内走去。
“站住!”
“什么人?竟敢擅闯恶人谷!”
……
宫殿内,灯火通明,歌舞升平。一群衣着暴露的舞姬,扭动着妖娆的身姿,在大厅中央翩翩起舞。恶人谷谷主谢远山,正搂着两名美貌女子,坐在一张虎皮大椅上,一边喝酒,一边欣赏着歌舞,脸上满是享受之色。
谢寒山推开大门,大步走了进去。喧闹的大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谢寒山的身上。
“师兄,你终于来了!”谢远山看到谢寒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恢复了平静,脸上露出一丝虚伪的笑容,“快请坐,我已备下酒菜,为你接风洗尘。”
谢寒山冷冷地扫了一眼大厅内的众人,然后径直走到谢远山面前,目光冰冷地盯着他:“谢远山,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派人去杀我!”
谢远山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师兄,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派人去杀你呢?你一定是误会了。”
“误会?”谢寒山冷笑一声,“那你告诉我,那些黑衣人是谁派来的?”
“那些黑衣人?”谢远山故作惊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师兄,你一定是太累了,出现幻觉了。来,先坐下喝杯酒吧。”
“谢远山,你少给我装蒜!”谢寒山怒喝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一直都嫉妒我,想要取代我的位置。当年你为了得到师父的真传,不惜暗算我,将我逐出师门。如今你又派人来杀我,你真是丧心病狂!”
“师兄,你……你胡说!”谢远山脸色大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当年之事,都是误会,都是……”
“够了!”谢寒山怒喝一声,打断谢远山的话,“你不用再狡辩了,我今天来,就是要和你算账!”
说罢,谢寒山身形一闪,便朝着谢远山攻去。
谢远山见状,脸色大变,连忙起身躲避。然而,谢寒山的攻击速度太快,他根本来不及躲闪,被谢寒山一掌击中胸口,整个人倒飞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鲜血狂喷。
“谷主!”
“保护谷主!”
……
大厅内的众人见状,纷纷拔出兵器,朝着谢寒山攻去。
谢寒山冷笑一声,丝毫不惧,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之中,拳掌翻飞,招招致命。转眼间,便有数十名恶人谷喽啰倒在了他的脚下。
“住手!”
就在这时,一声娇喝,从大厅外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红衣,容貌绝美的女子,正站在门口,冷冷地望着他们。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恶人谷的二当家,人称“血玫瑰”的——
“玫瑰?”谢寒山看着来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
“哼!我若不来,你岂不是要将我恶人谷夷为平地?”血玫瑰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愤怒。
“我只是来清理门户。”谢寒山淡淡地说道,“与你无关。”
“清理门户?”血玫瑰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竟然敢到我恶人谷来清理门户?”
“我是谢寒山。”谢寒山冷冷地说道,“恶人谷谷主的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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