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入局
嗐,比神棍门阀,她这个假迷信从业人员哪能跟三清比高低?
秦擎好笑,她拍拍一直用爪抹鼻子的狗狗:“走吧,没背景没后台的小可怜,那只纨绔猫它不会出来了。”
木木不甘心地朝里面大声汪汪了两声。
小夹子大橘肉眼可见地肥肉颤了两颤。
毛团团的身体又往三清神像方向挪了半寸。
秦擎:“……”
这是何必呢,胆子这样小,战五渣还又菜又爱玩。
忽然,小夹子破音了,凄厉地嚎了一声。
三清像前的香案底下钻出一只身材匀称的狸花,对着躺平的大橘就挥下它山竹一般雪白的白手套毛爪子。
它动手揍猫的原因是,大橘告状的声音吵醒了在香案底下睡觉的它。
敢扰猫清梦,不能忍!
大橘痛得弹起来,又被狸花按下去。
大橘在殿内左突又冲,始终逃不出狸花的火力范围。
橘色的猫毛漫天飞。
狸花快得像一道灰麻色的闪电,武力值爆表。
终于,狸花停爪了。
大橘逃出升天。以完全不符合它身型的速度快速窜出大殿,朝外面的灌木丛去。
木木好像能看懂殿里发生的剧情,前爪搭在大殿门槛上看热闹,狗脸上还有笑呢。大橘窜出去的时候,他还呲牙补刀吓唬大橘来着。
狸花揍完噪音制造者,也不再睡。轻巧地跳出殿门,也不理观战的一人一狗,自顾自地伏低前肢伸了个懒腰,然后乖巧地坐在大殿门口有太阳的地方用尾巴圈住自己,舔爪爪、洗脸。
画面岁月静好,跟几分钟以前的暴力猫判若两猫。
秦擎:“……”
不是很懂你们猫圈的文化,很复杂的样子。
猫咪才不会理会人类两脚兽怎么想呢,就像秦擎也忘了今天还遇到过梁锦国这位霸总一样。
今天对于梁锦国来说,一定不是高兴的一天。
不但没有探出秦擎的虚实,还反被拿捏了一道,让谜团变得更复杂。更不用说和那么多刚爬过山游客挤在一起的经历……他一上车就拿备用衣物换了,才缓缓吐了一口气。
缓过劲儿来,他吩咐助理:“你去找人打听一下,最近市里是不是破获了一起诈骗案,就近两天的事。受害者或者报案人是一个做家具的老总,叫陈什么光之前见过。”
梁锦国的助理略作思考,试探问:“您是说光大家居的陈总?陈大光?”担心自家总裁没印象,还增加了描述,“身材比较富态,爱穿亚麻的那位。”
“对,就是那个不要脸的胖子!”居然能对一个小姑娘阿谀谄媚,还当着儿子的面。
助理不知道这位陈总怎么得罪了自家总裁,心中记下以后远离些,一面应对梁总交代的任务:“好的,我马上去联系。案件在侦办中的话,警方可能不会透露太多信息,我从其他渠道也打听打听。”
“嗯。尽快办。”
今天简直心累。
回到家,梁锦国叫了儿子梁见来,问:“你仔细给我说说那天见到你说的那个算命女孩的过程,任何细节都不要漏。”
梁见一头雾水,那天不是已经说过了么?
却见父亲坐在那里,看着他眉头紧锁嘴角紧抿,似期待从他这里获得些什么。这件事在梁见脑中盘桓已久,此时只简单组织了下语言,便将那日爬山偶遇前后详情缓缓道来。
“我特别注意了时间,她所算出的陆洋女友提分手精确到了分。陆洋立马就信了那位是大师。”
梁见拧着眉,表情与此时的梁锦国如出一辙:“我之后去查过,刘漾提分手是因为她的竹马回国,这几天两人都在一块。从目前的消息来看,无法推断她提分手、打电话的时间是受人教唆。”
梁锦国挑眉:“你查?”
梁见视线错开父亲的审视,盯着地毯上的花纹小声飞快地说:“我黑了刘漾和她竹马的个人通信设备,查了近期所有聊天记录和账户动态,并没有什么异常。”
沉默了一会儿,梁锦国只问:“还有呢?”
梁见抬眼快速抬眼看了看父亲,好像并没有要责问他的手段的意思。绷直的肩背放松,长腿舒展,语气都轻快了些。
“反正她也不可能回心转意,和她那竹马好着呢,我就没有告诉洋子。那傻子被分手现在最多伤心一段时间就能继续没心没肺,要是知道这里面还有其他男人的事儿他肯定不甘心,不知道还要纠缠多久才能放下。刘漾也确实不厚道……”
见梁锦国有些不耐烦,梁见话风转了弯,不扯其他,专心说算命的事。
“我这两天恶补了一下相关知识,也咨询过人,在民俗玄学的理论体系当中,命数推演是可以做到对某一事件发生的时间做精确的预估。但那都是行中大能,而且前提是如果这世界上真存在玄学的话。那么,这里就有一个bug,在玄学的理论体系中,能算时间的都是占星,梅花易数,紫微斗数,生辰八字之类的分支学科,但据她所说,她用的是相面,相面理论上不能推演时间。”
梁见越说,自己的眉头也不自觉聚起:“继续推理,这衍生又一个bug。如果是人为做局,为什么要留下这样明显的漏洞,随便在白云观外找一个白胡子老头都能比她糊弄得好。”
梁锦国记下,又问:“你没查过她本人?”
说起这个,梁见眼中燃起熊熊战意:“这是整个事件中,最让人起疑的地方。她本人,或者她身边有一个很强大的计算机高手。我主动加了她的联系方式,打算查她。我从加她开始,发起了数次攻击,都没有成功……”
“计算机高手……”梁锦国:“很强?”
“很强!强到不像是现在已有的攻防技术。别说是漏洞,我连“门”都找不到。理论上来说这根本不可能,因为这相当于把他自己也关住了。我每次尝试攻击都像是在围着一道无限高度的城墙绕圈。”
“嘶……”梁锦国,“你被发现了?”
梁见眉头皱得更紧:“这是另一个很奇怪的地方,我如此频繁攻击之下,对方居然都没有哪怕一次反追踪,我给自己做的一些准备都没有用上。就像……”他迟疑着说了一个他并不愿意承认的比喻,“就像我之于他的攻击跟蚂蚁在大象腿上挠痒痒一样没什么区别,还不至于让他做出反应动作。甚至,他可能都没有发现……”
“非正常渠道获取不了信息,但她的微信昵称就是她自己的名字,我倒是查到了一些事。我没想到秦擎是我同校学姐,校园内网上还挂着她参加活动的照片,确认是本人。在能查到的档案里,她的履历毫不起眼。跟任何一个混学分的大学生没什么两样,经常旷课迟到被老师扣分。唯一值得注意的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居然能次次切着及格线拿学分,一次补考都没有。”
梁见自己以前叛逆归叛逆,在自己热爱的领域是很上进的,他学什么也快,就很不理解很多咸鱼校友。说起秦擎,最后还忍不住再吐槽了下,“马上就拿毕业证了,和她同一批的同学就各有去处,就她一个还没有上交就业反馈表。”
总之能查到的信息里,秦擎是一个很简单的人。如果她是棋子,做局的人也太心大了。
但如果她真是玄学大师,那以前怎么半点痕迹也查不到?
越推理,越深入去查,得到的就只是越复杂的一团乱麻。
越理越乱!
父子俩对坐叹气,同款头疼表情。
“爸,你是有新发现?”
梁锦国也没有瞒着,儿子聪明,以前只是叛逆,现在叛逆的问题解决了,他也不把对方当小孩子看,今天去找秦擎的前后见闻大概说了。
梁见: “光大家居那边我不认为会留明显的漏洞,既然敢放到明面上来,其实没什么可查的。”
梁锦国点头。
“爸,你……计划怎么做?”
“你呢?”梁锦国引导儿子。
梁见正色:“既然现在摸不清对方目的手段,那么最好以身入局,引对方出手,南城的地皮不是丢不起,与其让隐患一直隐在暗处,不如拿一个项目为饵。只要动作得多了,总会露出马脚。”
梁锦国笑了:“不愧是我的儿子,有魄力。”
显然父子俩想到一块去了。
梁见:“我联系她。”
“嗯。”想到什么,梁锦国难以忍受地叮嘱,“约她到外面,她那小摊哪里是谈事情的地方。”
他再也不想有坐那小马扎的经历,也不想和一大批人把衣服挤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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