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弟弟：我，我也帮你检查
再给沈知远检查一次……
赵卫东的脸，好像放在红彤彤的火盆上炙烤，滚烫得冒出热气，熏得眼眶都湿红了。
他看着好整以暇单手支下巴的沈知远，很难为情，好想钻到地里去，又或者转身逃跑。
但是，他又不忍拒绝沈知远。
沈知远的任何要求，他都想满足，都会满足的。
所以……
小狗红着脸，满脸难为情，却咬唇乖乖的压低裤腰……
沈知远似笑非笑的吹了个口哨。
赵卫东轰的一下脸爆红，撇过头去，双手紧紧抓着压低的裤腰，羞得快要哭出来，就像个即将挨欺负的小媳妇。
沈知远勾唇一笑，“我要开始检查了哦。”
……
不知道过了多久，检查完毕。
沈知远揉着手腕蹙眉，十分不适的样子。
赵卫东拉好裤子，脸还爆红着，甚至比刚才还红了。
他低头不敢看沈知远，无意间却注意到沈知远在揉手，顿时一下子抬起头看着他，“你手怎么了，受伤了？很疼吗？我看看！”
说着，赵卫东把沈知远的手小心握在手里，仔细检查。
“不疼，又酸又累而已。”沈知远翻了个白眼。
“……”赵卫东意识到什么，耳朵红得滴血，像握在火把上，下意识松开沈知远的手。
过了会儿，又咬着唇小声，“……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沈知远嗤笑，“那你就是有意的咯？让我辛苦这么久？你故意忍着的吧！就是想欺负我？”
赵卫东脖子涨红，“不，不是……我平时比这还久……”
他喉结滚了滚，难为情的低下头，耳朵通红，“你帮我，我，我根本忍不住一点。”
沈知远一惊，“吹的吧？”他也是男人，他怎么不知道男人有这么强？
赵卫东生怕沈知远觉得自己撒谎而生气，立刻着急解释，“我没有撒谎，是真的！”
啧，所以这就是男主的超强实力吗？这是要吓死谁啊！
不得不说，沈知远有点嫉妒了。
“所以你是在炫耀？”看着小崽子战战兢兢惶恐不安的样子，沈知远存心逗他。
“我没有，我，我……”赵卫东红着脸老实的说，“难道大家不都是这么长时间吗？”
说完，他羞涩茫然又真诚的看向沈知远。
沈知远：“……”
他气恼，“对，我也是这么长时间！”
赵卫东：“……”他好像一不小心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
感觉沈知远在生气，赵卫东又慌张，又忽然有点心安，松一口气。
因为他其实有点难受的暗想：沈知远为什么会认为他这么长时间是吹的，难道沈知远还见过别的男人？所以才清楚男人会多久？
沈知远拿来跟他对比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现在，他恍然大悟，也许原来是沈知远他自己啊！
不过还是不太笃定，心里仍是像塞了块小石子一样。
赵卫东咬着唇角，“……所以大家一般都是多久啊？”
沈知远本想骂“你小子好了，别再炫耀强调了，知道你很强”，然而却一不小心注意到小崽子眼底的那一抹深色，陡然醍醐灌醒。
啧啧，单纯小狗原来也会耍心眼啊！
好。
沈知远眼波流转漫不经心，“这种事情分人吧，有人十几二十分钟，有人三五分钟，还有人撑不过一分钟。不过呢也要看心情，还有啊，有没有休息好，或是伙食好不好。”
赵卫东心颤了颤，捏紧拳头，“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沈知远嗤笑，“因为我亲眼看到的啊。”
亲眼看到？
所以沈知远之所以那么懂，真的是因为看过很多男人？甚至沈知远可能也对他们做过这种事？！
眼前，心不由己的自动涌起一些画面，赵卫东心脏好像被刀狠狠翻搅，又痛又气又嫉妒，眼睛刹那红了。
眼泪大颗大颗滚落下来，他四肢发冷声音哽咽，“你亲眼看到？你，你们，他们是谁！”
赵卫东嫉妒到发狂，情不自禁握住沈知远的手，把人拉进怀里抱住，他想要问清楚。
可是当看到沈知远微微蹙眉后，他脸颊痉挛几下，终是隐忍的慢慢把下巴枕在沈知远的肩膀上，背脊颤抖把人紧紧抱住。
“算了，以前的事我明白的，你肯定有你的理由，我不会问也不会生气的，但是你以后不要再看别人的了，好不好？你想看，就来看我的，反正你说我比他们厉害，我会很听话的，你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我随叫随到好吗？想怎么看都可以，我保证比他们好。”
他记得的，沈知远不喜欢自己质问他。
那他就不过问沈知远以前的事了，只要沈知远以后喜欢他一个就好了。
他实在很怕，怕一旦质问了，沈知远会烦会生气，会不要他。
赵卫东眼睛湿漉漉的埋进沈知远颈窝，卑微闷声，“我没有质问你的意思，我只是有些嫉妒，对不起。”
沈知远手伸上去，有一搭没一搭的挠着他的后颈，挑眉，“嫉妒？嫉妒谁？我看书都不行？”
赵卫东身体一僵，声音沙哑哽咽，“……看书？”
“对啊，嗤，就算你质问我也没用，我怎么知道编写那本书的人统计的对象都是谁，要不你去问问作者？”
赵卫东猛地从沈知远颈窝抬起头，看着沈知远，湿红的眼睛瞳孔发亮。
沈知远坏坏戏谑，“这么爱吃醋，要不要我帮你问问，然后你去揍人家一顿？”
“不用了，我知道错了。”赵卫东脸臊红得滴血，拉住沈知远的手腕，小狗又开心的摇起了尾巴。
“不过嘛，你说你比他们好，这倒是真的，毕竟他们光给看，不给摸。”沈知远眼角抬起，越来越坏，“对不对啊，随、叫、随、到！的卫东弟弟？”
赵卫东脸滚烫得冒烟，面对调侃，难为情极了。
不过咬唇害羞半晌，却是“嗯”了一声。
他红着脸看向沈知远，“对，我随叫随到。”
通红的脸，满是认真。
沈知远喉结莫名滚了滚。
赵卫东捕捉到他眼角眉稍那一点飘渺又微妙的“食欲”，脑子里忽而嗡的一下，烧起燎原大火，口干舌燥，心脏砰砰直跳。
他的眼睛都是红的，眼皮烧红，“我，我也帮你检查。”
……
沈知远第一反应就是推开赵卫东。
开玩笑，他就是忽然抽了风，莫名起了点食欲而已。
他可是直男！怎么能要赵卫东的帮助？
不过片刻后，他就想开了。
他重生回来，就是打着勾搭赵卫东的主意的，直男不直男的，最终不还要走到那一步？何况他都让赵卫东舒服了，赵卫东就该服务回他，不然他岂不是吃亏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沈知远毫不客气接受赵卫东的检查。
……
不过没多久他就气急败坏的踹了赵卫东一脚，嘶着声没好气的宣布，“检查结束！”
然后拿着赵卫东给的钱，布票，大步走回知青所。
赵卫东站在原地，羞愧的低下了头。
半晌后，捡起地上脱给沈知远坐的上衣穿回去，拿着饭盒，红着脸和耳朵，慢慢回家。
.
赵家人还没睡，赵卫东刚从角门钻回去，还没来得及进房间，王秋凤就举着蜡烛找来了，“卫东，这么晚了，你在外面干什么？”
“纳凉，房间里有点闷。”
“你东西收拾好了吗？”
“好了的。”
王秋凤高声问了几句后，忽然走进赵卫东的屋里，掏出一叠钱压低声音，“拿着，修铁路可辛苦了，伙食又差，你自己拿着买点肉吃，可别熬坏了身体。”
“大哥也有吗？”
“你大哥他自己有，他媳妇自然会给他。”王秋凤撇嘴。
赵卫东却知道他大哥其实没什么钱了，他大嫂也没什么钱，毕竟要养两个孩子。
他无法指责他妈什么，只是接过钱，打算到了铁路上，跟大哥一人一半。
王秋凤又叮嘱了一番，才不放心的走了。
赵卫东这才拿出藏在怀里的饭盒，洗干净后去洗澡。
洗完澡后，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他想起了沈知远。
忽然赵卫东又羞又臊还懊恼的睁开眼睛，坐起来点亮煤油灯，把手凑到蜡火光下，看到满手心的茧子。
拇指摁抠了一下，又硬又扎手。
难怪会让沈知远那么生气。
尽管，他自己平时不觉得有什么。
但是，和沈知远的手一对比，那种感觉，好像真的完全比不上。
赵卫东拿出小刀，打算修一修。
但很快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算了，天亮就要去修铁路了，还是等回来再说吧。
一夜好眠。
第二天，鸡啼声响起，村子就喧闹起来。
赵家也是格外热闹，煮早饭，喂鸡鸭小猪，准备行囊……
吃过早饭，赵卫南赵卫东各自拿起自己的行李，其他去修铁路的人也已经聚集在赵家院子里了。
道别后，一行人出发。
他们要先走路去公社上，然后再坐船去县城里，再坐一天大巴车去到铁路上。
赵卫南拍拍弟弟的肩膀，“哈哈，老是回头望什么呢？第一次出远门，舍不得了吧？”
他以为内敛的弟弟不会答的。
结果后者竟然“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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