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穿书和重生绝配
想起生前的事，程望舒心绪复杂，他深呼吸平复心情，问出了一个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的问题：“你刚才说……前世？”
昭无眠没有隐瞒：“对。”
程望舒：“卧槽，所以你是重生？！”
昭无眠：“是。”
程望舒惊得下意识咬手指关节，眼见事态超出他的预料之外。
忽地厢房外传来敲门声，打破当下的僵持。
程望舒不敢妄动，询问的目光看向昭无眠。
昭无眠：“去开门。”
程望舒：“好嘞。”
他起身迅速地整理好衣裳，走到门口双手拉开房门，昭无眠跟着他走出内屋，站在距离他身后不远处盯着。
门外站着一名小厮，小厮问：“程二少爷，涂荣今日怎么没去小厨房领早膳呢？”
说着，他看到屋里的昭无眠，不知为何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一下。
程望舒：“啊，涂荣啊，啊他，他可能生病了不舒服没起床，这早膳我自己去领吧。”
小厮：“那哪行啊？”
程望舒：“行的行的，没那么多讲究，你回去吧。”
小厮不再多说，转身离开，但他却没有回后厨，而是匆匆去寻了程卜仁。
程卜仁正在自己屋内用早膳，满桌山珍海味，端的也是金碗玉箸。
小厮点着头哈着腰：“大少爷，我今个儿瞧见你之前讨要的那名奴仆，竟回府了，人正在二少爷房内呢！”
“哦？”程卜仁放下碗筷，“当真？”
小厮：“我哪敢糊弄您啊。”
程卜仁起身：“走，跟爷瞧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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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此时，程望舒端了早膳回小院，顺路去涂荣住的屋瞧了一眼。
那屋里凡是值点钱的物件都不见了，满地狼藉，人去楼空——涂荣卷走财物逃了。
程望舒和涂荣虽不亲近，但也相处了数月，见此情此景，不由地心生感慨。
他不再逗留，将早膳端回屋，摆在厅堂的圆木桌上，招呼一旁的昭无眠：“来吃早饭哇。”
话音才落，屋门被人猛地推开，门口乌泱泱地站着一群人。
程卜仁被簇拥在其中，煞有介事地拿着把扇子，语气傲慢：“弟弟，找你讨个人啊。”
程卜仁说话时，目光落在屋内的昭无眠身上，瞧着他清绝俊逸的模样，心中大喜，恨不得立刻将其纳入囊中，程卜仁对身边的打手说：“就是他，带走吧。”
程望舒不曾想程卜仁这般跋扈，直接这样动手抢人，连欸了两声，用身体拦住打手：“干什么！别胡来！”
打手不太敢推搡程望舒，但程卜仁敢，程卜仁直接一步上前，大力将程望舒推开。
程望舒被推得猛地后退两步，腰撞在圆桌上，撞翻了装在瓷罐里热腾腾的米粥，被浇了半身。
程卜仁冷哼：“程望舒，当初我母亲嫌你是贱人生的贱种，见你成年了，打算赶你出程府，是我好心劝她，说你脑子有问题，出去了怕是难自理，留你在程府住着，你要知道感恩，要你个奴仆罢了，有什么好不舍的。”
程望舒紧忙慌张抖着衣裳上烫人的米粥，心里破口大骂：靠！劳资可是有剧本的人！你以为劳资不知道，程二少爷之所以会变傻，是因为年幼时被你欺负，头撞在了大石头上才傻的！
这个罪魁祸首怎么有脸说出好心这两个字的！
程卜仁使唤打手：“把人带走。”
“不用。”原本安静如石的昭无眠突然开口，他看着程卜仁，眸里瞧不出情绪，“我跟你走。”
“嗬。”程卜仁满意点头，“你还是有点眼力见的。”
昭无眠几步走向程卜仁，在绕过程望舒时，程望舒蓦地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
昭无眠看了程望舒一眼，见程望舒张了张口，欲言又止，随后昭无眠的目光慢慢下移，落在程望舒被热粥烫红的手腕上。
昭无眠伸出手，冰凉的指尖似有似无地抚过那处烫伤，最后覆在程望舒的手背上，将他拽着自己衣袖的手按了下去。
程望舒无言地看着昭无眠跟着程卜仁离开，满心只有两个字。
完了。
看过《修仙神道》的读者都知道，昭无眠最大的遗憾就是多年后，当修炼有为的他回到程府准备手刃程卜仁，却发现程卜仁已经死于疟疾这件事。
如今的昭无眠的心态可是《修仙神道》大后期的那个心狠手辣，有仇必数倍还的魔尊，虽说修为只是金丹期，但对付程卜仁绰绰有余。
之后会发生什么事，真是不可想象。
程卜仁啊程卜仁，你完蛋了啊。
摇把扇子你是心高气傲，遇上眠眠你是生死难料。
程望舒想来想去，只觉得心慌意乱，放心不下，动身去追赶程卜仁一行人，在程卜仁居住的庭院前追上了他们。
“等等！”程望舒高喊着，冲进人群里，再次拽住昭无眠的衣袖。
程卜仁见了，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
有小厮上前拽程望舒：“二少爷，您赶紧回去吧，别这样无理取闹。”
程望舒没理会旁人，明眸望着昭无眠，在心里说：无眠你要是能听见我的心声，你就点点头。
昭无眠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
程望舒心想：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这一世，你手上没沾任何血。我知道程卜仁是败类是人渣，他死有余辜，可我就是……就是希望你这一世干干净净的，不要陷入漩涡中。
昭无眠眸光扑朔，片刻才平静。
他恢复了平日冷漠的状态，俯身靠近程望舒，用只有程望舒才能听见的声音说。
“谁告诉你我要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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