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苏醒
第三百九十六章 苏醒
后宫的女人,消息最是灵通的,在骆清寒从自己的寝宫里,去赵文昭的寝宫开始,就有无数人,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安置赵文昭的宫殿。
骆清寒有多么紧张赵文昭,从他给赵文昭安排的宫殿中就可以看出,每个人都是经过他身边的暗卫,查了又查的人,务必要确保这其中的人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所以,她们根本就对赵文昭的寝宫,无从下手。
所有人都在等着,等到骆清寒又一次神情紧张的从赵文昭的寝宫中走出来,去了那外头大夫住的院子里,两个人又是快步快走的又回到了赵文昭的宫殿里头。
这样的情势,就像是一个无声的默剧,骆清寒全程跟那大夫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交流,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骆清寒这样的慌张。
莫非……是那女人躺了这么久,终于把自己给躺出问题来了?所有人无不盼望着赵文昭出事,就算是久久不得宠的戚嫔宫里,也有人在暗中打听着什么。
董贵人刚入宫,什么都不懂,不知道戚嫔她们究竟是在紧张些什么,只能是看着戚嫔一会儿问着那些奴才,一会儿又是有些笑声从主殿里头穿出来的。
“素简,你说,这戚嫔,不会是疯了吧,不然,怎么能够笑成这个样子?还有,这戚嫔究竟是让人去打听什么了?”
董贵人问的是身边宫中的老人了,素简在宫里头都伺候了十来年了,她若是不知道,那就只能是真的等着戚嫔自己说了。
“回贵人的话,戚嫔,是在关心旭辉堂的那位主子呢。”“旭辉堂?就是离王上寝宫最近的那个院子?那里头,住了谁,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也没有见过啊。”
“旭辉堂的那位主子,没有经过正式的册封,但是,却是王上的心头好,是四年以前,王上从宫外带回来的一个女子。
带回来的时候,就是昏迷不醒的。听说,是被人给伤到了脑袋,这么多年,王上广寻天下名医,就是为了要将那位主子救醒,可是,她却一睡,就是四年多,等到了今年孟冬,便是满打满算,五个年头了。”
董贵人没有想到,宫里居然还有这么一位竞争对手的存在,怪不得戚嫔这么关注旭辉堂的那位,那可是一个定时炸弹呀。
“将近五年都没有醒过来了,今个儿这么大张旗鼓的打听,难不成,是旭辉堂的那位要醒了?”
“旭辉堂里的嘴很严,谁也从里头打听不出什么来的,戚嫔这个样子,应该是依着王上的反应在猜测,看戚嫔笑成那个样子,想来,应该是旭辉堂出什么事情了。”
董贵人心想,出事了才好呢,能够昏睡五年了,还让王上都念念不忘的人,该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啊,出事了,就算是王上心里想着,也不能够不如宠幸其他人,可是,她若是醒了,那指不定得得多大的恩宠呢。
“旭辉堂的主子醒了,除了有身孕的主子娘娘能够跟其有一比的可能性,其余的嫔妃,都相当于守活寡一样的活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再说,不能够跟她争宠,我们这些普通的嫔妃,压根就争不过人家?
真是笑话,若是王上真的欢心于她,为何不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让她这样不明不白的在旭辉堂躺着,指不定是别的身份呢,或许……是王上的救命恩人?”“贵人,你能够想象到,一整个月里,除了初一和十五两天,王上是待在主子娘娘的宫中,其余的时候,都是留宿在旭辉堂的,哪怕是不去,也要絮絮叨叨的嘱咐伺候在那里头的奴才,要小心伺候。”
素简可不希望自己的主子抱有什么自己特别,而旭辉堂的那个人,压根就不用放在眼里这样的想法,那可真是太危险了,按照王上对那人的重视程度,将董贵人还有她们这些伺候的人都杖杀了给那女人解气,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
大夫被骆清寒给带到了赵文昭的宫里,赵文昭在里头没有休息,她连自己重新躺下去的力气也没有,说话的声音也压根传送不到大殿外头去,与其想办法跟外头的奴才说,倒不如自己省省力气,等着骆清寒找大夫回来。
赵文昭坐在内室中,都能够听的清外头人的一举一动,她自己则是新奇的很,是所有人都这样,还是说,这是她自己特殊的地方?
大夫奉旨给赵文昭把脉,发现赵文昭的身子没有任何的问题,她脑袋上的伤,早就在四年前就好的透彻了,没有什么其他明面上的问题了。
但是,结合他自己这么多年来行医的经验,这位被大宁王上放在心尖上宠的女子,应当是脑袋里的淤血没有完全化开,这才导致赵文昭想不起之前的事情来。
“王上,这位姑娘的身子,已经没有大碍了,现在想不起之前的事情,应当是之前头部受到撞击,导致脑袋里的淤血没有完全化开,压迫住了其中储存记忆的地方。
不过,您放心,这种现象,不过是短暂的,淤血没有化开,是因为这位姑娘足足昏迷了四年多,没有活动过,这淤血自然是不好化开。
如今,这位姑娘已经醒过来了,后面,只需要坚持让人陪着她做复健,能够自如的活动,过一段时间后,就会慢慢的记起所有的事情来。”大夫的话让骆清寒放下心来,让身边的德全将大夫送出去,他重新回到赵文昭的身边。
大夫的话,赵文昭自然是听的清清楚楚的,她看着一脸轻松的骆清寒,开口道,“我渴了,要喝水。”
听到这话,骆清寒当然是亲自给赵文昭接了一杯水,坐在一旁看着她喝,赵文昭哪怕是很渴,喝的也是很慢的。
因为赵文昭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掌控自己的身体,所以,这水还是骆清寒喂给赵文昭喝的呢。
骆清寒这是头一次这样伺候人喝水,动作也生疏的很,赵文昭没有喝进去的水,大多数都顺着下巴滴到了被单上了。
骆清寒从一旁拿了块手帕,给赵文昭擦干净下巴,还有衣襟上沾的水渍。
“听到大夫说的了吧,你没什么事了,就是要好好休养,每天都坚持动一动,争取行动自如之后,就慢慢的能够记起来之前的事情了。”
“为什么要我自己慢慢记起来,你跟我说一说我之前的事情,难道不更好么。”赵文昭看着骆清寒,模样很是真诚,说明,她确实想着骆清寒告诉她,她会记起来的更快一些。
“我?我只能够跟你说一小部分而已,大多数的时间,我又没有陪在你身边,我上哪里知道去。”骆清寒自嘲一笑,让他来说?那肯定不会告诉赵文昭实话的,与其让赵文昭心里再给自己记上一笔,还不如不说呢。
赵文昭心想,这骆清寒还真是个怪人。
“你赶紧说就是了,你姓甚名谁,跟我是什么关系,而我,又是叫什么名字,什么身份,为什么我的身边只有你一个人,而且,为什么,我现在只愿意跟你一个人亲近。”
这样亲昵的话语,显然让骆清寒有些无所适从,但是,他还是依着赵文昭,慢慢的说着自己的身份。
“我叫骆清寒,是大宁的王上,你现在,是在我的后宫中,当然,你不是我后宫的妃嫔,不受任何的约束,你我二人,之前也是你情我愿的相伴。
你是凤鸣人,具体身份,我不适合说,这件事情,还是要你日后自己想起来后,再去做绝断的事情。
你在昏睡之前,也就是做好之前,被自己的仇家囚禁,后来被自己的下属给救出来了,但也因此受了重伤,若非我及时发现了你,或许,你这时候……”说到这里,骆清寒停下了,反而是笑着拍拍自己的嘴,“瞧我这张嘴,这个时候说什么这种不吉利的话,总之,你段时间里面,你就好好的听大夫的话,恢复自己的行动能力。
在你昏睡的时候,我就给你做过按摩,每天一次,你的身上的筋骨还是都有活性的,只要恢复训练,一定能够全部活动自如的。”就在骆清寒想要起身将手中的杯子放回桌子上的时候,他感觉到有手在划着自己的手背。
赵文昭的手还不能够完全抬起来,只能是动着手指在划拉着骆清寒的手背,睁着自己的大眼睛,看着骆清寒。
骆清寒的喉结微动,“你……”
“我们二人,两情相悦的相伴,是什么意思,是我理解的那样么,你我二人两情相悦,想要相伴终生?
这是为什么我对你,有一股天然的亲近之意,是么。”
看着赵文昭的眼神,骆清寒说不出什么别的话,他就想的是这样的,从跟赵文昭确定关系开始,赵文昭是以玩的意思开始的,但是,陷进去的,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而已……
“是,但是,你我二人身份不同,你还劝过我,不要陷得太深,我们两个人,终究是只能够有一段,短暂的虚妄,梦醒了,就不要再去留恋了。”
“那……那肯定不是真的,你叫骆清寒,我,我叫什么,你不告诉我,可是,你总要告诉我,你对外介绍我的身份吧,免得我们两个人免得我们两个人口供不一致,让外人怀疑了怎么办。
骆清寒,我不知道我以前跟你说过什么,但是,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你在我的心里很重要,所以,我以前跟你说的,肯定不是真的。”
赵文昭说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或许,是在说出以前的自己根本就不能够说出来的话,也或许,自己只是想要让骆清寒留在自己身边。
自己昏睡了很多年,可是对于赵文昭自己开讲,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一觉醒来,周围的一切都陌生了,连自己都陌生了,只有骆清寒,是自己第一眼看到,就觉得可以信任,可以亲近的人……
“我跟母后说过,你……你是凤鸣的一个普通女人,对大宁的皇权造不成任何的威胁,至于你为什么会昏迷,被我给带回来,是因为你我二人在凤鸣相遇,你无父无母,孤身一人,毫无牵挂,遇见我后,就想要赖在我身边一辈子,便跟着我,最后,我遇刺,你在我身边为了护着我,才被人袭击重伤昏迷,我处于愧疚与感谢,便将你带回宫里,找大夫给你医治。
凤鸣的任何人跟你都没有任何的关系,你在大宁,名字就叫武昭,就是一个普通的民女,你知道哦么。”
赵文昭看着骆清寒的眼睛,点点头。
“好了,今个儿时候也不早了你早些歇息,你刚刚醒过来,身子还没有缓过来呢,是不是疲累了,别硬撑着。”
骆清寒轻手轻脚的将赵文昭安置好,平躺在床榻上,就像是之前照顾着赵文昭一样,掖好被角,想要离开,却被赵文昭叫住。
“别走,等我睡着之后,你再走,好不好,我不想一个人再睡下去了,我太累了,可是不想自己睡,你陪我,好不好。”
两个轻声的‘好不好'让骆清寒直接心软下来,若是赵文昭没有醒过来,他肯定是要陪着她一起睡的,但是,看着这样记忆空白,却对自己极其信任的赵文昭,他却不敢对她太亲近了。
“好,你睡吧,我在你身边守着,直到你睡着为止。”
……
赵文昭……啊,不,武昭醒了,不知道让多少人慌张了,一开始,都以为这武昭是出事了,毕竟,一个正常人昏睡上五年,怎么可能还能够这样健康的醒过来呢。
但是武昭就做到了,有人还见到骆清寒陪着武昭在启月亭那边散布,亲昵的搀扶,让多少女人都咬碎了银牙。
一群人都耐不住的去了太后的寿康宫,要让太后来给她们主持公道,要知道,五年前她们没有闹起来,那是因为武昭很有可能就是一个永远昏睡的木头人了。
可是现在呢,武昭醒了,整个后宫,就像是被骆清寒给遗忘了一样,若非阿格雷勒氏还有着身孕,能够让骆清寒去看望一二,只怕是这整个后宫,都要被骆清寒视若无物了。
“太后娘娘,那个女人如今醒了,王上的魂儿也就被她给勾去了,前一阵子,王上还能够每月来后宫几日,有这么一两个姐妹能够伴驾伺候着,可是现在呢,王上只陪着武昭!
她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被王上给安排在旭辉堂里,从王上的寝宫去她哪儿,也不过是十几步的距离……”
“行了行了,日日都来哀家耳边说着人家武昭的不是,你们怎么不想想,为什么武昭如今都没法伺候在王上身边,却还能够让王上在她身边流连忘返呢?
而你们使出浑身解数,却也没法让王上留宿在你们房中呢,嗯?哀家虽说是太后,但也是王上的母亲,一个母亲,想要的,也不过是让自己儿子开心罢了。”
太后也是听腻了这群女人在自己耳边说着武昭的不是了,自己的儿子好不容易喜欢上了一个女人,自己哪里能够制止。
而且,听说武昭失忆了,现在对骆清寒很是依赖,可是,这淤血终有散去的时候,武昭该想起来的,终究还是会想起来的,到时候,会对自己的儿子如何呢,自己的儿子,又如何面对这巨大的落差呢。
“董氏……”
董贵人自己在一旁听着那群高位分的女人发牢骚,本以为听听就能够回去了,谁能够想到,这太后居然还记得自己,还在这个时候叫了自己的名字。
“奴婢在。”董贵人连忙起身,跪在大殿上,没有吩咐,她那里敢起身呀。
“在旭辉堂的那位没有醒来之前,这后宫里头,除了皇后,就是只有你最得宠了,一个月里头,也能够有两三次侍寝的机会。
这次王上直接冷落了你一个多月,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太后娘娘,奴婢对王上的所有,那都是悉数听从的,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王上想要宠幸奴婢,奴婢自然是要好好伺候的,但是,王上若是不想要让奴婢伺候了,奴婢只是个贵人,又能够做什么呢。”
董贵人如何不想多承宠,或许哪一次,就能够瞎猫碰上死耗子,有了身孕呢?
“你们都听到了么,听到董贵人的话了么,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别一个个的,因为位分高了,心就大了,王上的心思,你们也别想着猜透,让你们猜透了,那王上,还能够稳稳当当的坐好身下的位置?”
那群女人一瞬间都闭上了嘴,同时,也是瞧不上董贵人了,本以为,承宠这么久,就能够聪明点了,谁知道还是这么愚笨,不知道,什么叫做,富贵险中求?
太后训话完了,便让她们都离开了,这群女人叽叽喳喳的,要多烦人就有多烦人,她干是听着,就觉得有些累了。
倒不如让她们赶紧走,自己安安静静的坐在宫里头,读小儿子给自己写的信,哎哟,这有了身孕就是不一样了,干什么,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了。
太后在刚知道自己的傻儿子居然给凤鸣的安阳世女怀有子嗣的时候,整个人都觉得这骆清杨是不是疯了。
可是,如今武昭醒了,按照自己大儿子的性子,怕是会想个法子留住她,也不知道,剩下的孕草,他会不会给武昭用呢……
……
武昭的身子一天天的变好,虽说没有立马变得像之前那样,可是,该和正常人相同的地方,那都是一点没变的。
“都两个月了,你还不去你的后宫,总是在这里陪着我,也不怕你后宫的那些女人吃醋啊。”
赵文昭现在没有记忆的性子,倒是也顽劣可爱,比之前动不动就冷脸不理人的性子好多了,哪怕是骆清寒惹到了赵文昭,她也不会说是不理骆清寒了,反而是用自己的方法来报复回去。
“吃醋?就算我去后宫了,那也只能够召幸一个女人,其他的女人,不也是要吃醋的?与其这样,我倒不如多陪陪你。”
骆清寒的真心,都不用他说出来,赵文昭自己能够感受的到,她不在乎什么名声,贞洁。
对于大宁这里对于女子的约束,那也是嗤之以鼻的,看着那满墙的书,一半用来约束女子,一半用来批判女子,也不知道,这群大宁的男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既然,你这样关心我,我现在身子也已然大好,那我们两个人……共赴欢好如何?”
赵文昭的手缠上骆清寒的脖颈,熟悉的体温,熟悉的气息,让骆清寒这个已经禁yu两个多月的男人如何忍得住?
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自己日思夜想,想要用自己的命来守护的女人。
“那,这可是你自己亲口说的,可不存在我的逼迫与诱/惑,等你恢复记忆以后,可不允许找我算账。”
骆清寒看着赵文昭那满眼含笑的眸子,简直是想不到该说什么好了。“你个胆小鬼,我虽说是凤鸣的女人,但是只是个女人,你怎么还怕我找后账呢,我心甘情愿的,来吧。”
赵文昭真的是要被骆清寒给笑死了,就没见过他这样的男人。
“我不怕你找后账,我也不怕你教训我一顿,又或者是像现在一样作弄我一顿,我是怕你会不愿意再理我,毕竟,我们两个人在六年前(赵文昭昏迷了将近五年,再加上被赵文澜囚禁的一年,总共六年之久)就心照不宣的认同了再也不往来的关系。
我如今,又忍不住的和你痴缠在了一起,我怕你会觉得,我不信守承诺。”
骆清寒将赵文昭给抱到了床榻上,看着赵文昭这双满目含情的模样,他知道,他不可能再拒绝了,这样的赵文昭,是骆清寒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以前跟赵文昭有肌肤之亲,有男女之情,可是骆清寒知道,赵文昭的感性永远少于理性,甚至是跟他在一起时,只有在木兰草原的那一个月是真心无忧的。
赵文昭的默许,骆清寒心里的不甘心,两个人的情绪杂糅在一起,自然是不能够善罢甘休的。
旭辉堂这里的动静,足足是有一夜之久,骆清寒寝宫里的奴才,自然是都没有闲着,一晚上都在烧着热水。
整个后宫里的女人,就算是没有吃过猪肉的,那也是见过猪跑的,能不知道这烧了一夜热水是怎么回事?
各个都心里酸水泛滥,却也没法说什么,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这个女人没有名分,跟在王上身边,也不能够记档,更何况,她还是一个不能够生育的女子,能翻起什么风浪?
等到过一阵子,王上玩/腻/了她,自然会知道她们这些可心人的好,但是,这样想的人同样也想过,这个女人,昏迷了五年了,可是这五年,王上何曾有一天忘记过她?还不是日日夜夜都陪伴着?
宫里的风言风语,哪怕是在孕后期的皇后阿格雷勒氏也都听到了,自然,也是有人求到她这个皇后头上的,但是这种事情,可是没有任何好处的,如今,她能够得到的,已经全然掌握在手里了,所以,她不贪求。
“去告诉外头的人,就说本宫孕反疲累,有什么事情,就去找太后娘娘就是了,若是太后娘娘都不愿意管,咱们说再多,也是没有用的。”
阿格雷勒氏现在只是想着把肚子里的孩子,安安全全的给生下来,这样,自己的后位可以稳固,王上对她,也会像从前一样。
骆清寒在赵文昭的宫里头,听着德全的汇报,那些女人病急乱投医的去找皇后,皇后不搭理她们最好,孕期最忌讳多思,安心养胎也是好的。“你后宫的人,可真是不安生,一般人,在多次寻求无果后,不就应该都老老实实的了么,她们怎么还这样活蹦乱跳的,怎么其他女人承宠就可以,我在你身边承宠,难道就不行了?”
赵文昭窝在骆清寒的怀里,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去挑骆清寒的下巴,那轻佻的样子,让骆清寒是满脸黑线。
“你别闹了,老老实实的,没有看到我在处理朝臣的奏折?”
骆清寒嘴里这样说着,可是同样的,也在继续惯着赵文昭。
周围伺候笔墨的奴才都低着头,装着瞎子和聋子,这种画面,哪里是他们该看到的,这种对话,哪里是他们能够听的呀。
“看到了,不过是一些请安折子,你说说,他们怎么能够每天有这么多的闲工夫来写这么长篇大论的请安折子呢,这么一大堆的废话,也难为他们能够想出来,并且写下来了。”赵文昭看着骆清寒面前那一长摞的奏折,无一例外,都是些不重要的东西,没有看的必要,可是,该写‘已批阅'的,还是得写上。
“可不是,我跟你也有同样的困惑。”骆清寒确实也是这样想的,若是骆清杨还在大宁王都,这些奏折,都是要送去荣王府的,可惜了,如今骆清杨不在,这些奏折又要自己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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