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心有不忍

“娘，吴畏本来就是负责任的医生嘛！吴畏，就这么说定了哈！明天你跟我一起去找花婶，我们挑今日子就结婚，我现在就想早点嫁给你，我好怕你会被别人抢走，你不知道，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了了。”二妞羞涩地笑道。

“呵呵，傻丫头，不害臊，那你们先聊着吧！我跟你妈商量一下你们结婚的事情。”李玉莲开心地笑道。

“那个……妈，我先回去看看秀姑吧！她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结婚的事情，明天再商量吧！今天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也该休息了。”牛蛋觉得喊李玉莲一声妈，真的别扭呀！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娶了二妞，在他的心里，除了红梅是他的妻子，他就没想过别的女人，如今叫李玉莲为妈，他觉得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喊出来了。

“呵呵，那行吧！你就先回去照顾秀姑，我们也知道，你有你的难处，现在王麻子已经把他这疯媳妇踢给你了，你也不好真不管她，二妞，送送你男人，记住，以后要做个贤惠的女人。”李玉莲笑道。

二妞点点头，羞涩地款起了牛蛋的胳膊，“走吧！吴畏。”她甜甜地笑道。

牛蛋拿她也没办法，只好任她挽着离开了，没走几步，牛蛋对二妞说道，“二妞，你回去吧！一会儿我又得送你回来了，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把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忘掉，明天永远是最好的。”

“嗯，吴畏，那我明天早上去叫你吃饭，从今晚开始，我就要管你的吃饭问题了，不能再麻烦红梅嫂子了，她还要照顾我哥呢！以后你的衣服我也全包了，我给你洗。”二妞羞涩地笑道。

牛蛋听了二妞这番充满了深情厚谊的话，心里暗暗叫苦，他觉得自己越来越难以把握自己的感情世界了。

牛蛋怀着极沉重的心情回到了家里，本来，他想先去红梅家看看，跟红梅解释一下他刚才在村祠堂里的表态，但一想到现在红梅肯定在气头上，还是回家了，他想先跟秀姑通个气，跟她解释一下自己的苦衷。

当他走进家门时，秀姑正站在门里候着他，见他回来了，忙示意他关门，牛蛋连忙将门关上了。

“牛蛋，听说你要娶二妞？”

“啊？秀姑姐，你怎么知道呀？”牛蛋惊讶地问道，因为他知道，石头村除了他和红梅，没有人知道她的精神没有问题，一般人都不会搭理她了，她刚才又没有去祠堂，她是怎么知道的？

“牛蛋，红梅都哭死了，现在在地下室里等着你呢！牛蛋，你这是咋想的呢？不是说好了娶红梅吗？她那么爱你，你也说了非她不娶，现在你要娶二妞，让红梅怎么接受得了呀？”秀姑一边问，一边和牛蛋往地下室走去。

“秀姑姐，这事等我下去跟你们姐俩解释一下吧！我有苦衷。”牛蛋说道。

两人到了地下室里，红梅见牛蛋下来了，美眸含泪，说了一句，“牛蛋。”就扑到了他的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牛蛋紧紧地搂着她的纤腰，亲吻着她美眸中流出来的泪水，心痛不已。

“红梅姐，无论这个世界怎么变化，无论我牛蛋身处何时何地，红梅姐永远是我最爱的女人，真的，红梅姐，你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你感受到的，才是真实的。”牛蛋动情地说道。

“可是，牛蛋，你还是要娶二妞呀！我知道，二妞年轻，漂亮，有才学，我只是个有点姿色的少妇，还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就算她刚刚被大壮给侮辱了，红梅姐跟她还是没法比的，牛蛋，红梅姐其实心里很清楚，你们更加般配，可是，红梅姐的心已经把你装满了，没有了你，红梅姐会死的，呜呜。”红梅再度痛哭了起来。

“红梅姐，我发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永远是我的女人，我也永远是你的男人，我绝不会放弃你的，红梅姐，你放心吧！时间会证明一切的，今天的事情，我也是迫不得已，没办法。二妞受辱，她对我又一往情深，今天劝她的时候，她一直在说我看不起她，现在她又被大壮给侮辱了，说我更加会瞧不起她，她觉得活得没意思，我说我不会的，让她不要这么想，唉……”

“后来说着说着，她就问我喜不喜欢她，想不想娶她，我肯定不好怎么说，拒绝，她目前的状态，等于是让她去死，接受我自己又做不到，最后，见她情绪特别激动，怕她做傻事，我只能答应她，谁知道她娘会当众宣布我们俩的婚事呀？红梅姐，你想一下，我当时要是当众拒绝了她，不等于逼死她了吗？她死了不说我会很自责，对石头村也是一种巨大的损失呀？谁去教书呀？马老师又卧病在床。”牛蛋为难地说道。

“红梅，咱们家牛蛋说的没错，他这样做也是为了大局，现在石头村只有她能教书，她要走出啥事了，孩子们读书的地方都没有。”秀姑说道。

“牛蛋，其实红梅姐什么都明白，就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这几个月来，红梅姐把全部的心思都花在你身上了，在我心里，你就是我老公，这要是你跟二妞结婚了，我怎么办？秀姑姐呢？她现在肚子里可是你们的孩子，你不能娶了红梅不要了秀姑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吧？”红梅追问道。

“红梅姐，秀姑姐，你们放心，我会在合适的时机把我们仨的情况跟二妞说清楚，如果她能接受你们姐俩，我还可以考虑娶她，毕竟我已经把话说出去了，要是不娶她，不但她没法在村里呆了，她爹娘也颜面尽失了。”牛蛋说道。

“牛蛋，看来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办了，牛蛋，还有件事我想也该跟你说下，其实，我感觉到了马老师已经知道了我跟你的事情，他这两天一直对我有点阴阳怪气的，我挺害怕的。”红梅讪讪地说道。

“啊？马老师怎么会知道呀？”牛蛋惊讶地问道。

“他又不是傻瓜，从我看你的表情里感觉到的，而且，他昨晚检查了我的裤子，说哪里有什么不对劲，吓死我了，我赶紧不让他检查了，但他还是要坚持，我只好骗他说我有些不太舒服，可能有妇科病，他虽然没有再逼我，可他的眼神是非常怀疑的。”红梅担忧地说道。

牛蛋听了红梅的话，忙好心安慰一下红梅。

而这个时候，秀娟被王麻子折腾了一番之后，心里仅管非常恶心，但她得到了王麻子会尽力帮助大壮的承诺，于是朝李玉莲家走去，她知道，这个时候，也许二妞的原谅才是最关键的。

此时此刻，李玉莲家的门刚刚关上，秀娟砰砰敲门，“玉莲婶子，玉莲婶子，劳烦你们开下门，我是秀娟。”

里面的李玉莲一听是秀娟的声音，门都不开，“秀娟，你回去吧！我们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我知道你来这里是什么意思，我们一家人绝对不会原谅你男人的，永远也不会。”

“呜呜……玉莲婶子，玉莲婶子，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大壮这混蛋咎由自取，他就是死一百回都不过分，可是，你们就看在我们娘儿仨的份上，饶了他吧！我在这里给你们家磕头了，你们要是不原谅他，我就磕头磕死在你们家门口，大壮没了，我活着也没有意思了。”说着，秀娟真的跪在李玉莲家门口磕了起来。

“秀娟，你别无理取闹了，你男人是犯了族规，触犯了法律，他是强-奸犯，他犯了这种大罪，就应当受到族规和法律的严惩，你在我们家门口磕头算怎么回事呀？”李玉莲在屋里说道。

秀娟的哭声和磕头声让刚刚脱衣服睡下的二妞听得真真的，她披上了衣服，走到了窗前，拉开窗帘，往门口看，果然，淡淡的月光下，秀娟跪在她家门口，梆梆地磕着响头。

到底是女孩子，她心有不忍了，忙打开了房门，走进了母亲的房间，“娘，秀娟婶子真在磕头呢！我看她怪可怜的，要不，就算了吧！反正大壮也没有真正得逞，如果大壮死了，秀娟婶子和两孩子真的好可怜。”

李玉莲见自己女儿动了恻隐之心，不禁叹道，“唉！二妞，你真的可以原谅大壮吗？他可是脱光了你的衣服，虽然没有真正的得逞，可他毕竟摸过你的身子。”

“二妞，大壮死有余辜。”李玉莲再次愤怒地说道。

“可秀娟婶子人不错的，孩子也是无辜的，何况她们都是我的学生，爹，娘，就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们放弃追诉他吧！”二妞叹道。

李玉莲在充分征求和尊重了二妞的意见后，打开了家门，灯光下，见秀娟的额头已经磕出了血，忙将她扶进了家门，“唉，秀娟，你这是何苦的呢！……算了，我们家二妞说，看在俩孩子的份上，她不追究大壮的责任了，他死了，你们一个家也完了，这不是我们要看到的结果，你到我女婿吴医生那边上点药赶紧回去吧！”李玉莲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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