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寻援求助
“这……这是什么款式，奴家从未见过有这般形制怪异的衣裳。”
望着赵怀洲的设计图稿，如烟仍是一脸惊讶。
“这衣裳名为旗袍，乃是本督公亲自设计，专为展示女子身段而设计。”
“穿上它，能凸显女子雍容气质，增添妩媚风情。”
赵怀洲对女子服装设计，研究并不深，但借着后世经验，他总能有独到想法。
这所谓“旗袍”，当然与后世旗袍略有不同。
事实上，赵怀洲已针对大梁风气，适当放宽尺寸，做了宽松处理。
但旗袍的根底犹在，相较于大梁现有衣裳，它仍显得过于紧窄。
没办法，设计初衷就是要展现女人身段，贴合身体是基本要求。
“这衣裳……的确新奇好看，能展现女子最柔媚身段……”
“只是……它是不是太考教女子身材了？”
“若是身段不佳，又或是个头不足的女子，穿上这旗袍，怕是不会太好看的。”
如烟细细观望设计图稿，看得十分认真。
她的品评也十分精准到位。
“这旗袍本就是为那些身材妖娆之人所设计，若是身段不佳之人，咱自有旁的衣裳可供她们选择……”
“咱们刚开始步入市场，就得选择些新奇款式，务求一鸣惊人。”
“再者说了，你身边那些女子，要么是秦楼楚馆的当红婠人，要么是雍容华贵的官眷贵妇，她们的身段，自都是极好的……”
赵怀洲早就考量过市场，对这旗袍的受众做了番预测。
简而言之，如烟所能接触、影响到的女人，正是整个大梁最适合穿旗袍款式的女人。
正因如此，赵怀洲才选择旗袍，作为打开服装市场的敲门砖。
“嗯，赵督公说得的确有理，那些妇人们身段不差，穿上这一身，的确更显雍贵……”
如烟仍在点头品评。
但赵怀洲已等不及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问题的关键，并非这衣裳好不好看……”
“而是你穿着这衣裳，能否在台上展现舞姿！”
对于旗袍款式，赵怀洲是极富自信的。
但问题还是在其与舞蹈的搭配上。
虽说后世也有人专门穿着旗袍跳舞，但在大梁从未出现过旗袍，自然没有相适配的舞蹈。
如烟若不能穿着它跳舞，自然就不能最大限度地展示它。
“这个嘛……倘若是选些舒缓轻柔的舞曲，奴家该是……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如烟想了想，点头道。
“当真？你可把握？”
“我是打算让你穿着它，在太后娘娘的生辰宴上表演舞艺，你可要慎重啊！”
赵怀洲又问道。
“太……太后？”
这下子，如烟又呆住了。
但她吃惊的原因，显然不是旗袍，而是太后。
“这干系到下一件事，你且不必多心，我就问你，穿着这旗袍，你还能确保跳出曼妙舞姿？”
赵怀洲挥挥手，将如烟唤醒过来。
事实上，若只为推广旗袍，倒没有让她穿上跳舞的必要。
毕竟这衣裳太过出挑，如烟只需穿着她在女人们面前走上几步，便已足够吸人眼球。
但关键在于，赵怀洲为如烟争取的，是太后的生辰宴。
他想让如烟在那生辰宴上一鸣惊人。
那就只有在众人关注之时，将旗袍和如烟一并展示出来。
如烟虽是头牌舞伎，但在太后生辰宴上，她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助兴艺伎，当然不会引人关注。
她唯一能展示旗袍的机会，也只有在舞台上了。
是以，赵怀洲才打算让她穿着旗袍跳舞——展现曼妙舞姿的同时，将旗袍的优雅妩媚跳进所有妇人的心里。
“没……没问题的，奴家习舞多年，早就练过不少婉约克制的舞曲，那些舞无须太大动作，只靠一颦一笑展示风姿。”
“只要能提前穿上旗袍，排练几次，奴家就敢当众穿这旗袍舞蹈。”
如烟终是给出了肯定答复。
“太好了！”
“那么，这旗袍的事就说定了，接下来得谈更重要的事了。”
“十五日后，便是太后生辰，届时太后要在宫里举办宴会，广邀京中贵妇名媛庆生……”
赵怀洲心下大喜，立马开始重头戏——生辰宴。
如烟仍静静立着，一面受裁缝丈量，一面听赵怀洲交代。
她似仍对太后这名头心存畏惧，此刻惊慌之下，略有些心不在焉。
赵怀洲说了一通，担心她没听进去，又抽空抬手晃了晃她。
如烟这才醒转过来：
“奴家……奴家听着呢，是让奴家当着太后娘娘和京中命妇的面，助兴献舞，顺带展示旗袍，对吗？”
她倒也没完全失神，说得大差不差。
赵怀洲点点头：“但今日来找你，不光是知会你献舞之事，还有件更重要的事，要寻求你的帮助。”
“哦？何事？”
如烟这时已量好尺寸，缓步走到桌前坐下。
赵怀洲跟了过去，顺势朝身后苍雪也招了招手，而后才道：
“陛下让我替他备份贺礼，我寻思太后的心思难以琢磨，便来找你帮忙了。”
如烟这时正在替苍雪斟茶，听了这话微微一愣：
“赵督公都猜不透太后喜好，奴家又如何能猜透？”
她将茶盏递到苍雪面前，顺势朝如烟笑了笑：
“赵督公不如向这位苍雪姑娘求助，总好过问我这糊涂人。”
诚然，苍雪更了解太后，向她征求意见，许是更好的选择。
赵怀洲望向苍雪，但苍雪很快摆手回拒：
“太后平日深居后宫，我对她的了解也不多。你若想征求意见，不妨去问乔儿……”
这话给了赵怀洲提示。
乔儿最是太后心头之好，相较于女帝，她与太后相处的时间更多，更了解太后喜好。
若是去问她，该会有收获。
但……
赵怀洲回想起来，自己每每回宫，都被乔儿缠上。再加上前阵子放了她几次鸽子，惹得她每日在御书房前堵自己……
若是这时再找上门去，无异于羊入虎口，送上门任她拿捏。
心中打了个冷战，赵怀洲立即将手一摆，做下决断：
“就不必过问旁人了，还是请如烟姑娘帮忙出个主意吧！”
“太后娘娘正值盛年，本就是妙龄佳妇，与寻常官眷贵妇无异。”
“对这些贵妇人的心思，想如烟姑娘该是知之甚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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