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女帝的生辰
莫非……
女帝苏千雪的生辰是大周举国瞩目的大事，特别是在这内忧外患的特殊时期，这场宴会的重要性更是不言而喻。
江寒明白，作为被封的“皇商”，自己必须奉上一份足够分量的贺礼。
他打开从现代世界带回的仓库，目光扫过里面琳琅满目的商品。
从高档的红酒到精致的水晶饰品，再到稀有的艺术画作，这些东西在现代算不得特别贵重，但在大周却是无价之宝。
最终，他选择了一套由十二件水晶酒杯组成的礼盒。
每只酒杯上雕刻着一轮不同的月相，晶莹剔透，光华流转。
这样的礼物既不会太过显眼，又足够展现他的品位和与众不同。
江寒将酒杯仔细包好，并在盒子上盖上了特制的封印，以防运输过程中损坏。
他吩咐心腹随从将礼盒运往皇宫，自己则静待宴会的到来。
三日后，紫禁殿灯火辉煌，四方宾客齐聚。
生日宴请如期举行。
皇宫内布置得富丽堂皇，巨大的宫灯将夜空映照得如同白昼。
宫殿外层层禁卫森严，将整个会场守护得滴水不漏。
江寒身着一袭月白长袍，腰间系着玉佩，显得温文尔雅。
活脱脱一副许仙模样。
虽然他的心中警觉，但脸上始终挂着淡然从容的笑意。
刚刚步入宫门，他便被一名熟人拦住了去路。
“江兄，没想到你也来了。”
江寒转头一看，来人是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正是琅琊王的代表之一，柳云峰。
此人是琅琊王的得力干将，曾多次代表琅琊王出使皇宫，与江寒也有过数面之缘。
“柳兄，别来无恙。”江寒拱手行礼，语气不卑不亢。
柳云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江兄果然风采依旧。听说这次陛下的生辰宴，邀请的可是大周各方英杰。江兄在其中，可是最特别的一个啊。”
江寒心中一凛，对方话语中的弦外之音他听得清清楚楚。
不过，他面上丝毫不显，依然微笑着说道：“柳兄过奖了。陛下的邀请我怎敢不从？倒是柳兄身为琅琊王麾下的栋梁之才，这次赴宴想必也肩负重任吧？”
柳云峰哈哈一笑，并未正面回答，而是拍了拍江寒的肩膀：“江兄果然机智，咱们里边请。”
两人并肩而行，进入紫禁殿主殿。
主殿内早已宾客满座，各路藩王的使节与各界名流齐聚一堂。
江寒随意扫了一眼，便看到不少熟悉的面孔，包括巴蜀藩王的特使陈凌风，以及其他几个较有影响力的藩王代表。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但江寒却能从这些笑容背后察觉到隐藏的刀光剑影。
“果然是群狼逐虎的场面啊。”江寒心中暗叹，却并未多言。
他低调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尽量避免引起过多的关注。
就在此时，一声清脆的钟鸣响彻殿堂。
众人齐齐起身，目光投向大殿尽头。
只见女帝苏千雪身着华贵的凤袍，缓缓步入殿内。她容貌绝美，眉宇间却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
江寒看着眼前的女帝，心中却不禁警惕起来。
他知道，这场宴会的序幕刚刚拉开，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实际上宴会暗流，皇权与威慑才是主题。
苏千雪缓缓落座，主座高高在上，居高临下俯视众人。
她的目光冰冷而凌厉，扫过每一张面孔时，仿佛能看透人心，令众人不敢直视。
“诸位爱卿与同道，今日本宫设宴，既是生辰庆祝，更为与各位共话大周江山。大周有今日之盛，离不开诸位的扶持。”
苏千雪话音清冷，落地如针，但众人却能感受到她语气中微妙的威严。
“朕知江湖百态，朝堂险恶。但身为天子，自当保百姓一方安宁。诸位皆为朕的左膀右臂，未来仍需各位助力。”
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达了感激，又隐含警告。
众藩王代表与文臣武将纷纷起身称是，但各自目光中却藏着不同的心思。
江寒觉得低调登场没什么不好。
宴会正式开始后，苏千雪挥手示意众人入席。
江寒的位置被安排得极为巧妙——不靠前，也不靠后，恰好在视线最容易落到的位置。
这显然是有意为之。
他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向四周微微点头致意。
虽然心中戒备，但他始终保持风度，从容不迫。
不远处，琅琊王的代表柳云峰再次举杯，目光带着一丝挑衅：“江皇商，听闻你那商铺日进斗金，不知今日可否为陛下献上一番贺礼，令众人开开眼界？”
此言一出，满堂寂静，众人的目光都落在江寒身上。
江寒放下酒杯，淡淡一笑：“柳兄真是抬爱了。小商小贩，何足挂齿。不过，这次陛下生辰，小人确实准备了一点心意。”
他轻轻拍了拍手，随从立刻抬上一只精致的盒子，放在殿中。
江寒起身，打开盒子，露出十二只晶莹剔透的水晶酒杯。
“此乃小人从远方商旅处偶得，名为‘月相杯’，以大周十二月为灵感设计，特献于陛下，祝愿陛下月月丰盈，国泰民安。”
殿中顿时响起一片低声惊叹，众人纷纷交头接耳。
这些酒杯的工艺之精美、设计之新颖，明显非大周工匠所能及。
苏千雪看了一眼，点点头：“江皇商有心了。这礼虽小，却独具匠心，本宫很喜欢。”
江寒低头作揖：“陛下喜欢便是小人的福气。”
就在众人还在讨论礼物时，一道阴柔的声音响起：“江皇商这礼倒是别致，但不知这等稀奇之物，江皇商是如何获得的？总不会是大周的国土之外吧？”
江寒抬眼看去，发现说话的是巴蜀藩王的代表陈凌风。
此人脸上带着淡淡笑意，眼中却透着深意，显然是有意针对自己。
“陈大人说笑了。”江寒淡淡一笑，平静回应，“小人不过偶尔遇上机缘，与一位异域商旅交换所得。若这能算越界，那我大周的丝绸与茶叶又如何传到海外？”
江寒话中带着一丝反击，既强调了自身的合法性，也隐隐反驳了陈凌风的质疑。
陈凌风轻哼一声：“江皇商好辩才。不过，你那商铺据说可日进斗金，不知这等奇效，是否愿与我等藩王共谋，让大周更富强？”
话音刚落，柳云峰立刻附和：“正是！江皇商身怀奇才，理当为陛下多分忧解难。”
江寒眼神微微一冷，知道这两人显然是在联手逼迫自己透露商铺的秘密。
苏千雪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切，未作声。
显然，她也在观察江寒如何应对。
江寒心念电转，脸上却不露声色。
他举起酒杯，微笑着说道：“两位大人高看小人了。我不过一介商贩，能得陛下恩赐已是天大的福气，至于商铺的成功，不过是勤劳所得，与奇效无关。”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若两位大人真有兴趣，小人愿意奉上几分经营心得，但至于实际的管理，还需诸位派人去试水。小人经营多年，深知其中辛苦，不敢自夸。”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不仅避开了透露秘密的风险，还将麻烦推回给对方。
柳云峰和陈凌风一时语塞，不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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