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配合调查
第三十四章 配合调查
我把手里的烟在烟灰缸里掐灭，看着陆晴雪问：“你为啥要帮我？咱们不过是萍水相逢的朋友罢了。”
陆晴雪摇了摇头，笑着对我说：“我也不知道为啥，可能就是觉得特别亲切吧！今晚你就在这儿好好休息，我明天一早有个会，得先走了！你也早点儿睡啊。”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她走出房间。拿起手机，删了几条和郑文杰的微信聊天记录，然后躺在床上，想早点儿睡着。可是，满脑子都是林怡霞，还有小恬恬和她外婆。
我不知道小恬恬和她外婆知不知道林怡霞已经走了的消息。如果还不知道，那最好了，省得她们伤心。
离开酒店，我走回滇池春天小区，结果在楼下意外地碰到了“嘟嘟”，那只流浪狗！
它就趴在林怡霞出事的那片空地上，一动不动的。就算有人路过，它也不抬眼看一眼。
我走到“嘟嘟”身边，蹲下来摸了摸它的背。“嘟嘟”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哀伤。也许它在这里寻找着关于林怡霞最后的气息，久久不愿离开。
我轻轻地摸着“嘟嘟”的背，对它说：“嘟嘟，我知道你想念她，但她已经走了，我也想她，但她不会再回来了。我带你去看看她曾经住过的地方，好不好？”
刚说完，“嘟嘟”就站了起来，真是条有灵性的狗！我带着“嘟嘟”上楼，去找寻林怡霞留下的痕迹。
上楼后我发现，林怡霞的房间被贴了封条，应该是为了保护现场。
“嘟嘟”一进门就知道哪是林怡霞生前住的地方，它的嗅觉特别灵敏。它在门口趴下，眼睛紧紧盯着那扇门。
我从冰箱里找出林怡霞买的食物，有几根火腿肠和几盒牛奶。我找了个小奶锅，这是林怡霞平时做早餐用的。我把火腿肠切成碎块放在碗里，倒了些牛奶，端到“嘟嘟”面前。
“嘟嘟”只是看了一眼，连闻都没多闻一下。
我坐在“嘟嘟”旁边，摸着它的背，对它说：“‘嘟嘟’，吃吧，这是她生前留下的最后一点吃的，以后再也没人从公司打包剩饭给你了。”
“嘟嘟”抬头看了看我，我又把小奶锅往它面前推了推，说：“吃吧，她要是能看到你吃，肯定会很高兴的。”
“嘟嘟”好像很懂事的样子，低下头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我一直陪着“嘟嘟”，直到它把牛奶和火腿肠都吃完。我在厨房找到一袋大米，舀了一些生米放进小奶锅里，然后插了三根烟进去，摆在林怡霞的门前。
我坐在地上，看着那扇门，假装林怡霞还在里面，搂着“嘟嘟”轻声说：“没有香，就用这三根烟代替吧，希望你在另一个世界能找到妈妈的怀抱。”
“嘟嘟”趴在地上，“呜呜呜”地低声呜咽，声音无比凄凉。
深夜，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打了进来。我滑动手机屏幕接通了电话，问：“哪位？”
“秦珊。”她在电话那边说：“你得回治安队一趟，我们需要你配合调查。”
“调查什么？”
“今晚那起车祸，朱其龙向警方报案了，怀疑是你干的。我们现在需要你回来配合调查。”
“我干的？”我冷笑一声，“他出车祸的时候，我正在你的车上，开车的是你，很明显不是我干的，这还需要调查么？”
秦珊在电话那头明显火了，冲我吼道：“你别装傻，不用别人猜疑，就连我都觉得这事跟你脱不了干系。你最好现在立马过来接受调查，今天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说过随叫随到，难道你自己说的话都是放屁？不算数也行，那就等着治安上门来抓你吧。
你是想在公共场所被抓回来丢脸，还是自己主动过来找我？你自己掂量掂量。”
“哎呀哎呀，别激动！”我无奈地摆了摆手说，“我什么时候说过不配合你调查了？我这就回来，你还在治安队是吧？”
“在，今晚我值班。”
出门的时候，我把“嘟嘟”也带上了。这小家伙要是独自留在家，指不定会闹出啥乱子来。它习惯了流浪，外面的环境可能更适合它。
回到治安队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秦珊正在值班室里喝咖啡，旁边还坐着几个民警。看到我，她放下咖啡杯，给我介绍：
“这两位是处理车祸那事儿的治安队民警，他们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你可得实话实说。”
“哦。”我应了一声，问道，“要去北岗区的治安队做笔录吗？”
“不用。”其中一个民警说，“我们就是来了解情况的。案发后你好像和朱其龙聊了几句，他说你威胁他，是咋回事？我们得详细了解一下。”
“没有的事。”我直接否认，“我可没威胁他，我只是看他出车祸挺高兴的，就跟他说：‘人在做天在看，你怎么没被车撞死呢？’这句话应该不算违法吧？”
另一个民警问：“你为什么这么说？你们之间有过节吗？”
“那当然了……”我就把朱其龙和田丽芬采访我的事，还有林怡霞跳楼的事，一股脑儿全说了。最后我还得意地看着两个民警说：“说不定是冤死的林怡霞报复他们呢。”
当然，最后一句纯粹是瞎扯的。
秦珊在一旁插话说：“我可以给郑源作证，案发时他在我的车上，我是驾驶员。当时郑源说他累了，想去北岗区吃酸菜鱼。
我被他和林怡霞的故事打动了，就擅自带他去北岗区吃鱼。碰巧遇到了朱其龙和田丽芬。至于什么冤魂报复，我觉得纯属无稽之谈，顶多算巧合吧。”
一个负责做笔录的民警问：“你有作案的理由和动机，我们目前不排除你指使他人作案的可能性，以后可能还需要你配合调查。”
“好的。”我看着两个民警说，“有什么事随时找我。”
这段问话持续了大约五分钟，秦珊送走了外所的两个民警，长长地松了口气，回到我面前狠狠瞪了我一眼，对我说：“你可以走了，调查完了，回去睡觉吧，我还要继续值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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