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温凉是精神病院的医生
许恒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这一天，刚好刘副局长出院，这一天是刘舒淇的葬礼。
许雷看见自己的孙子醒来了当然是高兴的，在许恒川得知了左言还没有被找到的时候，众人并没有看到他有什么不一样，只是许恒川的表情变得更加的冷漠了，那深邃的眼睛，暗藏了好多无法欲言的东西……
他靠在床上静静了好久，直到手上的吊水都输完了，他才开始叫方媛将他的衣服拿来。方媛吩咐了保姆回去拿，不过帮小时，保姆拿来了之后，许恒川却强忍着腹部伤口的疼痛，自己将衣服穿好了，黑色的西装，领结什么都是黑色的，穿上了黑色的皮鞋，胸口别上了一朵白色的小花，随后便在方宇的搀扶之下朝着病房外面走去，走到门口却被许雷挡住了。
许雷撑着拐杖，望着他声音颤抖不已：“你这是做什么？”
许恒川不说话，他的唇色紫白的，完全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过了一会儿，他望了一眼长廊的尽头，声音沙哑无比：“没有好好保护好副局的家人，是我的失职，嫂子的葬礼，我不能不去……”
许雷低下了头，叹了一口气，没有在阻拦，只是一个人撑着拐杖离开了，那孤寂的背影许恒川望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侧头对着方宇说道：“走吧。”
方宇望着他的脸色，不由的担忧道：“你能撑的了吗？”
许恒川不说话的点点头。
车子从Z市行驶到A市，时长用了将近两个小时。
墓场里，丧花朵朵的被挂起，刘副局长和家人身着素衣，都站在流舒淇的墓前，妞妞被姨奶奶抱着，姨奶奶伸着苍老的手，抹去脸上的泪水，看着还这么小的妞妞，不由的把她抱得更紧了，“妞妞……以后姨奶奶会更加的疼你的。”
妞妞不知所以，望着墓碑上刘舒淇的照片，不停的唤道：“妈妈，妈妈抱……”
在场的人听到这一声稚嫩的童声，顿时心里都腾升了一股难以喻言的悲跄。那么小的孩子就没了母亲……
刘副局长望着妞妞，走上前，从自己的姨母的手中接过妞妞，声音温柔：“来，妞妞不闹，爸爸抱……”
小孩子的精力是有限的，妞妞在刘副局长的怀中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丧礼结束后，众人正准备离去，便看到了两个黑色的身影，正朝着这边过来。
刘副局长一眼望去，便看见了许恒川的身影。
许恒川一步一步走到刘副局长面前，最后离他一米处，他忽悠一下，便双膝跪在了地上，在场的人都被他这一举动给惊到了，只见许恒川低着头，声音沙哑：“副局，对不起！”
刘副局长伸手扶起他，望着他一脸的懊悔，他眼中闪烁着泪光，叹了一口气：“这事不能怪你，怪只怪我是一个刑警，我的职业太危险……以致还牵连到了自己的家人……”
“我……”
“这事已经过去了，都不提了，现在最主要的是将左言救回来！”副局眨了眨眼睛，坚定的望着许恒川，语气浑厚无比……
许恒川一听到左言的名字心里就是一疼。
“她家人知道了吗？”许恒川指的是左啸。
刘副局长点点头，有对着许恒川说道：“左啸，在Z市商界是风云人物，但是我想说，他在黑白道都有很高的交情，我想寻找左言的事情，或许因为他而会顺利一点。”
许恒川听了后，不说话，左言的身世他早已了解……
墓地里有传来一声叫喊声，是柳言与小徐。
他们气喘吁吁的跑来，对着他们说道：“经过我们对现场的泥土脚印分析，我们的推测，杀人魔应该是在A市的养猪场，根据养猪场的分布地点，距离副局家最近的一家便是南部的葛村的一家养猪场。”
来到养猪场的时候，许恒川的脸色已经很不好了，方宇低头问道：“我们回医院吧，你……”
“没事，我可以撑得住！”许恒川摇摇头。
对养猪场进行了搜捕之后，便逮捕了场主，而且在现场泥土的成分和案发现场的一模一样。场主摇头说自己没有杀人。但是前几天是有一个人来他的杀猪场说是要买猪脚，他这里的猪肉是很新鲜的，除了自己批发外，他也主导卖场。
“那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柳言盯着场主问道。
场主摇摇头，突然间又想到什么的，脸上的神色动了动：“对了，他在这里遗忘了一件外套。我今天都还嘀咕着他什么时候来取呢。”
“在哪？”许恒川上前走了一步问道。
“我去拿。”场主转身说道。
不多时，场主便拿出了一件黑色的外套，许恒川回忆起，那天他模糊中看到杀人魔是穿着一件红色的背心的……
场主拿来的外套，交给了柳言，许恒川则被方宇劝着回了医院。
回去的时候，许恒川还问了了柳言一个问题：“温凉这几天有没有来询问左言的事情？”
柳言摇了摇头：“这些天我一直都在警局，没有见到温凉来。”
许恒川听了后，微微皱了皱眉头，但是也没有说什么，便转身离开了。
柳言与小徐两人一同将外套拿回了化验室。在外套上找到了一种消毒液的成分，谁的身上会有这么浓的消毒液水成分？还有外套上的毛绒里所沾的粉末是属于一种精神病药物……
左言突然间记起许恒川在走之前的那一段问话，不由的心生疑惑，侧头看着小徐问道：“小徐，你觉得许教授今天离开的时候，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哪句话啊？”小徐在一旁一边将那件外套收进了塑料袋子里，一边随口问道。
“就是那句讲到温凉的话……”柳言跺了跺脚，说道。
小徐朝她一笑，将袋子放进了篓子里，摘下了手套，说道：“说不定，人家许教授怀疑起了他的情敌呢！嘿嘿……”
“你！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说这些玩笑话。”柳言有些生气，平时她跟左言玩的也算好的了，这一天没她的消息她的心里就一天都不得安宁！
“你这摆在面前的证据里，没有一条是温凉符合的，他又不是精神病人，不过……”说到这里小徐脸色一变，柳言也想到了这里，神色也变了变，吞了口唾沫，望着小徐，柳言说出了他们心中的答案：“温凉是精神病院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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