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侠心向远
是夜,林风、朱雀、苏峻、白陆青四人会于小郭庄,共谋大计。
朱雀虽叛出玄阴门,然此事暂未外泄,故拟伪饰如常。先迎番国使者,再携玄阴宝盒归玄阴门交差,如此方可行长线钓大鱼之策,切不可惊扰番国使者。
林风欲先回落云城城主府复命。
苏峻与白陆青当往寒江郡,与白子轩会合,且通报玄阴门之事,商议后续之计。
议毕,苏峻即出银票付与郭老六,嘱其代购四马。郭老六虽心有不舍,然亦无良策。小郭庄虽小,然距南洋县不远。郭老六一声令下,便有村民连夜赴县城寻马。
次日,晨曦若金纱,轻柔覆村路,大地似披璀璨暖锦。四人负简囊,迈沉稳之步,缓行至村口。
林风着黑袍,戴黑面,身姿挺拔如傲松,沉稳坚毅之气四溢。朱雀乃麻衣采药人装扮,神秘而坚定。苏峻长衫已破,着郭老六旧裳,英气仍难掩。白陆青粉裳依旧,清丽脱俗,如春日桃花绽。
此时,郭老六率众多村民,牵四匹雄壮之马,早已候于此。众人面庞皆盈留恋。四人止步,先向郭老六等村民道别。
郭老六上前,糙手紧握其一,声微颤曰:“诸位大侠,此去不知何时再逢。尔等救小郭庄百姓,这段时日,予吾村诸多不同。” 其眼神满是感慨,忆往昔,四侠与村民共战玄阴门众之激烈,及败敌后,四人与村民劳作、重建家园之温馨。
旁一老妪抹泪曰:“汝等皆真豪杰、真侠客,日后定要归来一顾。吾村永迎汝等。”
一小童蹦跳至四人前,手持新采野花,羞涩递之:“哥哥姐姐,此花送汝,勿忘吾等。”
四人眼眶微红,依次与村民挥手别。在温馨且带些许伤感之氛围中,四人转身,各骑上马,向远方疾驰而去。
村民立于村口,久望其背影,直至消失于视线尽头。那温暖阳光,似为这场离别添一抹忧伤与希望。
行至岔路,四人分三拨,互道珍重。林风眼神坚定沉稳,望向朱雀,目含关切与信任。“雀儿,此去务必小心。若有变故,随时传信,千万珍重。”
朱雀微微颔首,眼神决然。“放心,林公子,吾定不辱使命。待事成,再聚。”
苏峻面容刚毅,豪气干云,重拍林风肩,“林兄,回落云城亦当小心。吾等在寒江郡候汝消息。”
林风握苏峻手,用力点头。“峻弟,白姑娘,汝等去寒江郡亦要谨慎。子轩兄处,还需多多协助。”
白陆青粉裙飘飘,清丽脱俗。微笑曰:“林大哥放心,吾等会小心。亦祝朱雀姐姐一路顺遂。”
朱雀视白陆青,眼神闪过一丝温暖。“陆青妹妹,汝等保重。”
四人再次互道珍重,而后各自转身,踏上不同征程。
林风回首望三人离去方向,心中豪情顿生。知此乃暂别,定会再聚,共同为目标而奋斗。
朱雀迈坚定步伐,眼神闪烁坚定之光。深知重任在肩,毫不畏惧,因有信念,有伙伴之信任。
苏峻与白陆青目送林风与朱雀别去,眼神满是决心。二人归心似箭,欲将消息报与白子轩,商议下一步行动。遂并骑而行,往寒江郡去。
途经南洋县,苏峻先至苏府钱庄,换新裳,嘱钱庄掌柜持拜帖赴南洋县衙,将一路遭遇及玄阴三象等众已被剿灭之事报南洋县令知,且言南洋县或有玄阴门余孽,令其暗中布控,有消息则报寒江郡,且叮嘱务必小心行事。掌柜领命而去。
苏峻与白陆青在南洋县安排妥当,稍作逗留,已过晌午。苏峻望白陆青,目含期待与询问:“青儿,接下来当如何?”
白陆青微蹙秀眉,沉思片刻曰:“苏兄,此事重大,不可懈怠。此去寒江郡尚有三百余里官道,若不停歇,骑马亦需五七个时辰。人尚可勉强支撑,然寻常马儿经不得连续赶路,中途需歇。如今过午,若即刻出发,途中当寻合适之地暂歇一宿为宜。”
苏峻点头,神色凝重:“善,此次前往寒江郡,路途遥远,当尽快赶路,早日到达。”
二人不再犹豫,牵马翻身上马,扬鞭而去。官道之上,马蹄声声,尘土飞扬。
苏峻身姿挺拔坐于马上,眼神坚定望向前方,眉宇间透一丝凝重。紧握缰绳,感马匹律动,心中思绪万千。与白陆青共经患难,心生情愫,然对即将见之白子轩,既有好感,又有担忧。恐其反对与白陆青之事,又盼得其认可。苏峻不自觉抿紧嘴唇,心中暗思应对之策。
白陆青亦骑于马上,身姿轻盈优雅。眼神闪烁期待与不安,俏脸微红。与苏峻相处,心渐为其所占。渴望见兄长白子轩,分享经历,亦想听其对二人关系之看法。恐兄长不赞同,毕竟感情发展迅速。白陆青轻咬下唇,心中忐忑,不时偷望苏峻,似欲从其处得一丝安慰。
二人并肩而行,沉默不语,各自沉浸思绪。马蹄声不断回响,似诉心中纠结与期待。
夕阳西斜,天色渐暗。二人除途中短歇,骑马奔驰二时辰,亦感疲惫。遂决寻地稍歇,让马亦得休息。
未几,见前方有小树林。林旁有溪流过,溪水清澈见底。苏峻与白陆青相视,不约而同往小树林去。
将马拴于树,至溪边,洗脸,清凉溪水减疲惫不少。白陆青从行囊取干粮与水,递与苏峻。二人席地而坐,一边食干粮,一边议行程。
“苏兄,依吾等之速,明日傍晚应可至寒江郡。” 白陆青曰。
苏峻咬一口干粮,点头:“青儿所言极是。只是汝乃城主府千金,连夜赶路恐身体难支,要不寻地休息一晚,明日早些启程。”
白陆青曰:“吾等已出南洋县城近百二三十里,约走三分之一路程。然天色已黑,错过村镇,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今晚权且在此小树林暂歇一宿如何?”
苏峻环顾四周,见小树林安静,无异常动静,点头同意:“也好,今晚在此将就一晚,明日一早再出发。”
二人寻一处干燥之地坐下,苏峻捡树枝生火。火光映周围一小片区域,带来些许温暖。
白陆青靠于树,望跳动火苗,思绪飘远。忆城主府之日,虽衣食无忧,然满是规矩束缚。此次与苏峻同行,感前所未有的自由与刺激。
苏峻见白陆青若有所思,轻声问:“在想何事?”
白陆青回神,微笑曰:“无事,只是觉此次出来,历经江湖风雨,至今回想仍心有余悸,幸有汝一路相伴。”
苏峻曰:“此路确实辛苦汝,待至寒江郡,事毕,吾定好好招待汝,带汝游玩一番。”
白陆青眼中闪过期待,曰:“好,可说定了。”
苏峻向白陆青打听白子轩之事,曰:“青儿,吾在落云城时,素仰令兄子轩,只是不得深交,未想竟先识汝。真乃造化也。不知令兄乃何等英雄人物?”
白陆青神彩飞扬谈其兄。白子轩自幼聪慧,剑眉星目,气质非凡。于诗书礼仪具极高天赋,幼通读经典,出口成章。然白子轩非仅文弱书生,对武学亦有浓厚兴趣。
白子轩在父落云城主白震天悉心教导下,刻苦修炼。每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庭院,白子轩便开始练武生涯。扎马步,气沉丹田,长剑挥舞,虎虎生风。汗水湿透衣衫,眼神却坚定无比。
随年龄增长,白子轩武艺日益精湛。精通白家武功,又四处游历,拜访名师,学他派绝技。于此过程,结识众多志同道合之友,一起切磋武艺,共同进步。
白子轩十八岁时,落云城附近山脉现一群凶猛山贼。山贼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给百姓带来极大灾难。落云县令召集勇士,欲剿灭山贼。白子轩闻之,向父请行,得允后化妆为普通人,报名参加剿匪行动。
在剿匪队伍中,白子轩凭出色武艺与冷静头脑,很快成众人核心。深入山脉,小心寻山贼踪迹。终于,在一山谷,发现山贼老巢。
山贼见官兵来袭,立刻执武器迎战。双方展开激烈战斗。白子轩身先士卒,冲入敌阵,长剑如闪电挥舞,山贼纷纷倒地。其勇猛无畏激励勇士们,齐心协力,奋勇杀敌。
经激战,山贼渐不敌,四散逃窜。白子轩不罢休,率部分勇士紧追不舍。追逐中,发现山贼首领踪迹。毫不犹豫追上去,与山贼首领展开一对一决斗。
山贼首领武艺高强,手持大刀,气势汹汹。白子轩沉着冷静,以剑相对。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战斗激烈,周围树木皆被剑气斩断。
最终,白子轩凭精湛武艺与顽强毅力,战胜山贼首领。将其擒获,带回落云城。落云县令对白子轩英勇表现赞不绝口,予丰厚奖励,在全城百姓前表彰其功绩。功成后,白子轩深藏功与名。落云县令至城主府与白震天谈公事,偶然得知白子轩乃城主府白大人之子。
此事过后,白子轩名声传遍落云城。百姓敬佩不已,称其为落云城英雄。白子轩未因之骄傲自满,知责任不仅在保护落云城,更要为天下百姓谋福祉。
白子轩,弱冠有余,于落云城声名烜赫,然自省虽一时扬名,却对外间寰域知之甚少。闻番邦文化殊异,武学流派纷繁,遂决然孤身赴番邦游历。
其身着素衣一袭,背负简易行囊,启未知之征途。一路间,艰难险阻甚众。穿越荒僻无人之沙漠,水与食几竭,酷热骄阳烘烤,致头晕目眩。然白子轩倚顽强之毅力、坚定之信念,步步迈进。
终抵番邦边境之小镇。此地之人着奇装异服,言陌生之语。白子轩毫无惧意,竭力研习番邦语言,与当地人交流,以窥其文化习俗。
于番邦,结识一武艺超卓之老者。老者见白子轩聪慧且勇毅,乃纳之为徒,传授番邦独特之武学技艺。白子轩刻苦修炼,日夜钻研,武艺大进。
一日,番邦一贵族公子恃势凌人,欺压当地百姓。白子轩奋然挺身而出,与贵族公子激烈争斗。凭精湛之武艺与正义之心,将贵族公子打得丢盔弃甲,为百姓出一口恶气。此事于番邦引起轩然大波,众人皆对白子轩竖拇指,赞其为真正之英雄。
经一时游历,白子轩所获颇丰。非唯习新武之艺,亦广视野,增见识。携满盈之获,踏上归程。归至落云城,复为百姓之福祉奋力拼搏。
于落云城与邻城之商业竞逐中,落云城商人陷困境。邻城商人相联合,压价以夺市场份额,致落云城商业一片萧索。
白子轩闻此,详析局势。察邻城商人虽价低,然商品质量参差。于是,白子轩思得一妙策。令落云城商人提商品质量,铸品牌,且推出若干特色之物。继而,组织一场盛大商业之展,邀四方商人前来观览。
于展览之上,落云城商品以其高品与独特性引众多商人瞩目。白子轩还亲与一些重要商人洽谈合作,为落云城商业带来新机缘。
经此一事,落云城商业重焕生机,众人对白子轩之智佩服至极。
白陆青望苏峻,面有憾色,而言曰:“吾兄子轩,年近而立,才华超逸,武艺绝伦,风姿俊朗。然良缘未遇,落云百姓皆为其忧,纷纷为其引介诸家之女。
尝有富贾之千金,闻白子轩之事,心慕之。富贾乃托人向城主府提亲。子轩知之,婉拒焉。其以为缘分未至,不欲因年岁而苟且将就。
子轩乃以更多之时日与精力,投入于为百姓谋福祉之事。每至夜深人静,常独思落云之城未来。其信,当缘分至时,必遇与之心灵相通之人。”
此外,白子轩还深入调查查明吴亮私通番国出卖落云城城防机密,后与夜影合力诛杀了吴亮。
此前引蛇出洞之计,乃散神秘悬赏,以玄阴宝盒现世为引,传 “玄阴再现、有缘者得” 之语,欲引出潜伏之玄阴门。此计由白子轩首倡,与苏府府主苏启泰、林风和白陆青等同谋。
彼时,苏峻远在寒江郡南洋县理苏府之事,未得直参。乃林风和白陆青赴南洋县以告之,而后三人于南洋县江湖人士常聚之小酒馆,演一出偷盗玄阴宝盒之戏。未料苏峻竟假冒玄阴门人,误撞玄阴四象之流。
白陆青娓然道来,苏峻闻之兴致勃勃,对白子轩愈增崇敬。然心中尚有惴惴,不知白子轩是否许其与白陆青交往。遂问白陆青曰:“青儿,令兄乃英雄人物,吾与之相见恨晚。只不知令兄是否会阻汝吾之交?”
白陆青忆往昔,幼时于花园嬉戏,不慎跌倒,膝盖破皮,疼而哇哇大哭。白子轩闻哭声,飞奔而至,翼翼抱起妹妹,轻吹其伤,慰之曰:“青儿勿哭,哥哥在此。”而后,亲为妹清洗伤口,涂药膏,细心包扎。
及白陆青渐长,对外间世界充满好奇。尝偷偷出城主府,欲往游玩。白子轩觉妹不见,心急如焚,即率府中侍卫四处寻觅。终于,于一热闹集市得白陆青。白子轩未责妹,乃温柔抱之,曰:“青儿,以后不可再如此顽皮,哥哥会忧。”
每逢白陆青有愿,白子轩总是尽力满足。曾有一遭,白陆青欲得一漂亮风筝,白子轩便亲制一精美风筝。携妹至郊外,一同放风筝。见妹开心笑容,白子轩心中亦满幸福。
白陆青嫣然一笑,曰:“苏兄,何必忧惧?汝吾共患难,此生难忘。吾兄与吾情同手足,应不致过分阻拦。”
夜色渐深,周围静谧。苏峻与白陆青轮流守夜,以防不测。宁静之夜,二人心中满是对未来之期待与不安。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于地,唤醒沉睡之苏峻与白陆青。二人简单收拾,继续踏上往寒江郡之路。一路上,遇赶路行人,经几个小村庄。随距寒江郡愈近,白陆青心情越发紧张。
终于,傍晚时分,见寒江郡城墙。夕阳余晖洒城墙,庄严神秘之感顿生。苏峻与白陆青加快脚步,向城门驰去。入寒江郡,找一家客栈住下,准备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寻白子轩会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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