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李家的亲事
就在这时,阵修魔风终于察觉到事情的不对。他捏出一个法决,直接便卷着小马哥跑路了。
而此时,司徒允又一次落在了羽山的手里。
阿尧收起魔王宝相道:“这俩人跑得还真快,我居然无法将他们从空间里拉出来。”
羽山想了想说:“下次若是与阵修战斗,当提前使用能够加固空间的宝物。阵修的战斗力虽然不强,但是若论逃跑你我拍马都赶不上。”
阿尧点点头,目光诙谐地看着已经跪在地上的司徒允,“不过我们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可以让他带我们去救雅儿。”
羽山点头表示认同。
在阿尧的示意下,魔良直接抽出自己的长刀架在司徒允的脖子上。绷带在刀气面前断裂,露出里面红肿发紫的皮肤。此时疾风呼啸,在风的带动下,绷带断裂一地。
此时司徒允的皮肤紫的异常,就像酒窖里新酿出的葡萄酒。肉眼可见的虫子似东西在他的皮肤下游动,鼓起一道长长的划痕。他的皮肤越发红肿,而他自己却仿佛对这些全然无知一样。
“这……”羽山伸手触碰了司徒允的皮肤,指尖在接触到司徒允皮肤的瞬间传来一阵刺痛。肉眼可见的紫色开始在他的指头上蔓延,羽山开启魔瞳,发现这紫色居然是成千上万细小的蠕虫。
羽山又将目光放在司徒允的身上,透过肌肤,他看到一副诡异的画面。一个与金龟子十分类似的虫子正在司徒允的皮下游动,一边游动一边产下紫红色的卵。这卵在吸食了足够多的灵气以后便会孵化,变成幼虫从毛孔爬出体外,将自身作为一种吸收灵气的装置。灵气正透过这些幼虫的身体源源不断地涌入司徒允的体内,最后被卵与成虫分食。
这个过程中,司徒允并非没有得到好处。他血肉因为涌入大量的紫色幼虫而变得格外孔武,他的丹田与经脉也因为紫色幼虫而变得更为流畅起来。司徒允的资质被这种古怪虫子给提升了。
羽山最后终于将目光收回自己的指尖,那里正有无数条幼虫想突破他的护体罡气进入他的身体。经过简单的观察,羽山发现这群虫子居然连他的护体罡气都能蚕食。
这可是天尊级巅峰的罡气啊,即使较之真神也并不弱多少。可就是这样的罡气,居然在幼虫强大的口器下变成能够充饥的食物。
为了避免恐慌,羽山唤出一道灵火将手上的紫色幼虫全部杀死。还好,这些紫色幼虫是畏惧火焰与高温的。随后,他又给司徒允的体表设了一道禁制,以防止这虫子的蔓延。
在不确定这虫子是好是坏以前,羽山是不会让这些虫子在魔界进行传播的。魔界人皮肤普遍呈紫色,最是容易成为这些虫子的温床。若是某天,整个魔族都感染了这种虫子而不自知,后果将不堪设想。
羽山蹲在甚至,目光鄙视着跪坐在地上,身体不断颤抖的司徒允,“给你的家人通风报信吧,我知道你在东都有这个能力。”
司徒允的身子一阵颤抖,一股骚味传出,他的裤腿湿黄一片。顾不上羞辱,他颤颤巍巍地连连摇头,表示自己根本不敢如此。
羽山眼神游动他全身,见到他身上的虫子并没有突破禁制以后,便也松了口气。于是说道:“我让你叫你就叫,哪儿来这么多戏?但是你记得,叫人之前记得让人带来牧绒花。”
司徒允随即便拿出一枚传音符箓,他的声音依然颤抖,在风一吹,眼里居然直接涌出了眼泪。羽山的禁制是针对那些虫子的,随意他的眼泪还是能够流淌到地上。
符箓的那边传来一个苍老如洪钟大吕的声音,虽然苍老却极有气势,“什么事,孙儿?”
司徒允在听到这个声音以后,眼泪比方才更多了几分,“爷爷,我又被人抓住了。”
符箓那边的声音先是一愣,然后强压愤怒道:“谁敢欺负我司徒大为的孙儿?”
羽山将司徒允手里的符箓接过来,嘿嘿一笑道:“就是我敢欺负你司徒大为的孙儿。啊,对对对,又是我。你明天带着牧绒花来见我。什么,没有?没有的话你就不用见你孙儿了,就这样。”
话毕,羽山直接将传音符箓给销毁了。高级的符箓大师,可以在传音符箓之间设置空间坐标,羽山虽然不确定这个符箓里到底有没有坐标,但是他并不想因为这个被人给发现,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羽山拽着衣领,将司徒允提了起来。意识到他司徒允此时的面容并不能示人以后,羽山便将他身上的禁制一改,使其扭曲光线以达到混淆视听的目的。
见到一个正常人出现在面前以后,羽山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开口道:“走吧,带我去雅儿的家族。”
东都盘亘着无数家族,这些家族里,有以少数人族最为耀眼。魔界的人类家族不多,但是每一个都可堪称顶尖势力。至于原因——若是没有魔界某一皇室支持,人族可以在魔界建族?
魔界的人族普遍扎堆聚集在一个地方,互为邻里的同时,又大多相互通婚。魔界的人类家族,并无相互没有血亲的。
长久以来,大家多少都有着一层亲戚关系,可人族内部有一种奇怪的排外心理,他们虽然寄居在魔界,却认为魔界的居民大多都是下等人,根本不入流。只有为数不多的少数精英才有跟他们平起平坐的资格。
而这些魔界的“寄生虫”,姑且这么说,又因为自身或多或少掌握的某些东西,让魔界不敢对他们大肆出手,这就导致魔界的人族越发嚣张起来。
即使他们到了人界只是芸芸大众中一个十分普通的存在,但这完全不影响他们在魔界大放异彩。
来到人族的聚集地,雅儿的家族便很好找了。她们是南街李家,如此说来,雅儿的本名便是叫李雅了。
经过羽山这么一分析,阿尧才想起来,原来雅儿曾经有一次提到过自己的名字。
人族三街,要数这南街最弱;而南街之中,又数东南街最弱。南街李家坐落与东南街的末端,可以说是人族三街里最弱的一个家族了。
此时的李家张灯结彩,一副喜气洋洋的红火场面。有一个身着华贵,须发斑白的老人正站在门口,点头哈腰地迎接前来送礼的各方宾客。
那些宾客一个个表情傲然,见到老人以后也只是象征性客套几句,根本没有丝毫给这老人面子的意思。可即便如此,这老人也不恼,还得一个劲儿地赔笑。
老人身边站着的那个人,羽山倒也认识,便是那天带领一众家丁来抢雅儿的管家等人。自己老爷子点头哈腰,而这管家的背却挺得笔直。来往宾客虽然总对这老人面露不屑,却偶尔也有人对这管家露出些许敬意。
一想到之前雅儿说的那句话,羽山此时倒也次面发现她并未说错。只是这样一个人,为什么要服侍李家家主般无耻存在呢?这实在令人费解。
羽山走上前去,对这老爷子点点头,便准备走入大门。可他刚跨出一步,便被人给拉住了。一回头,正是这李家的老爷子在作怪。
羽山不耐烦道:“有事?”
这老爷子身出右手,食指与大拇指不断揉搓,同时眼睛里暴露出贪婪的目光。
“哦。”羽山故作恍然大悟状,“你们是想要饭吧,早说嘛。”
下一刻,一条咸鱼落入了这老爷子的手里。他捏了捏,梆硬。
老爷子满脸黑线,眼睛也眯了起来。他在羽山的身上游走,发现羽山身上穿着的全是一些华贵的衣服。而他也同样想起,他刚刚撕扯羽山衣服的时候,那手感竟与自给珍藏的那小块天蚕丝布料一模一样。老爷子随即瞪大双眼,自己这是遇见贵人了?可贵人送出的这条咸鱼是何意思?莫非这咸鱼里藏着什么宝物?高人的思想可真是让人费解。
见这老爷子目光呆滞,羽山不耐烦道:“怎么,不够?”
老爷子这才反应过来,道:“够够够,当然够,怎么会不够呢?”他喜气连连地看着羽山的一种随从,忽然从众人里发现了司徒允的身影,不由大惊道:“允少爷,您这是干什么?新婚之前,新郎和新娘子是不能见面的呀。”
有羽山在旁,司徒允根本不敢对别人多说一句话。他恐惧地看了羽山一眼,随后泄气地低下头去。此时在他心里,正意淫着羽山的一百万种死法,可一想到羽山那恐怖的实力,他的身体就不由抖动一下。
羽山伸手拍了拍司徒允的肩膀,他一个激灵,一股腥臊味又从他的胯下传了出来。
往来贺礼的宾客纷纷掩住口鼻,咒骂哪个该死的混蛋居然把尿盆投掷到这里,究竟有没有公德心。
而羽山此时却将手从司徒允的肩膀上移开,“你可能是看错了,他并非司徒允,而是我一个远方表弟。”
当老爷子再次往司徒允脸上看去的时候,忽然脸上带笑,暗骂自己老眼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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