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小丑的代价
说完，他就扣上帽子，起身离开。
望着他招呼都不打的决然背影，我麻了！
这，什么情况？
怎么又不按常理出牌！
唐语嫣炸毛了，但她现在没空理我，只是狠狠瞪了我一眼，便匆匆去追北方佬。
他俩走后，我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心乱如麻。
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
我该怎么办？要不跑路吧？
可我现在身无分文，能往哪里跑！
这时候我才明白，原来穷不可怕，欠债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一无所知！
我不知道接下来唐语嫣会用何种残酷无情的方式制裁我，我开始心律失常，吞咽难受，如一条上岸被搁浅的鱼，快要无法呼吸了……
我只好拼命地喝水，一杯接一杯，试图能让自己好受点。
很快，唐语嫣就气急败坏地返回了办公室！
一进门，她就冲我扔来一只花瓶，吓得我屁股着火，赶紧从茶桌上蹦跶起来。
啪！
花瓶在我脚边砸的粉碎！
亦如我即将面临的下场。
唐语嫣呵斥道，“你还好意思喝茶？你有什么资格坐在那里喝茶？项目黄了知道吗？！”
“本姑奶奶也是服了你，刚才给你提醒，你死了吗？”
“为什么要擅自做主，为什么要自作聪明，为什么？！”
此时此刻，唐语嫣就像一只发怒的母狮子，浑身竖毛的冲我咆哮，如果不是我人高马大，想必已经被她一口生吞了。
我不由只打冷颤，低着头红着脸，如做错事的三岁孩童一般，杵在那里不敢动弹，生怕一动就会遭到更恶劣的惩罚。
“姑奶奶问你话你没听到吗？你真是个死人吗？！”
唐语嫣再次拔高声音，并狠狠地推了我一下。
“唐、唐总……对不起……”
我往后踉跄几步，她力气于我而言并不大，可我这会儿是一点底气都没有，我彻底怂了。
“对不起值几个钱？这可是四五百万的项目呀！明明可以翻一番的！都怪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搞砸了！你怎么这么没用，你就是个废物啊！！”
“唐总，我、我也是好心嘛……，我本想帮你多争取来着，谁晓得他不要了……”
我满脸委屈的为自己辩驳，希望唐语嫣能够稍微理解下，对我手下留情点。
可没想，唐语嫣指着我鼻子骂道，“姑奶奶让你好心了吗？你不懂什么叫做见好就收吗？就你聪明，别人都是傻子是吧？我告诉你，只有自作聪明的人，才是最大的傻子，明白吗？”
我连连点头，“明白了明白了……唐总，我保证，下不为例！”
“笑死！你拿什么保证？成本四五百万，你用屁股兜底吗？”
“我……如果可以……也不是不行……”
“你说什么？”唐语嫣简直气笑了，那张扭曲的脸总算有了几分活力，但很快她就一跺脚，转身看向窗外，自怨自艾道，“哎！都怪我，是我看错了人，真是服了，服了！！”
见唐语嫣没再继续针对我，我也算暂时松了口气，可接下来陷入沉默后，我又不淡定了。
她这么沉思着，不会是在考虑如何处置我吧？
不行，小爷我得抓紧时间自救！
“唐总，那个……事已至此，生气也没用，还是要赶紧想想办法来挽回损失，您看需要我做什么，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万般诚恳地说道，希望唐语嫣能尽快给我安排新的任务，这样就可以将功补过了。
不料，唐语嫣扭过头一脸奇怪地看着我，“你在教我做事？”
我一愣，连连摇头说，“不是啊，我哪儿敢呢，我就是心中愧疚，想要弥补而已，还望唐总给个机会啊！”
唐语嫣蹙蹙眉，接着一点头笑道，“行，弥补是吧，那你现在就去做掉北方佬，让他永远保守秘密！”
闻言，我内心无比惊骇，“你……让我杀人？？？”
唐语嫣一脸轻松道，“对呀，不然怎么弥补？消息一旦泄露出去，这项目就砸手里了。”
“这……”
说实话，此刻我后背满是冷汗，望着眼前这张绝世妩媚的脸庞，我简直难以和她歹毒的心相结合，为了钱，她居然不顾两个人的死活！
我后悔跟她签合同了，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怎么？不愿意？”
唐语嫣眼眸一转，嘴角扬起嘲讽的笑，“不愿意就别说那么好听的话！我最见不得你们这种只会打嘴炮的男人，真正的男人，只会凭实力说话！明白么？”
我愣怔地点头，但我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现在我对这女人，只想敬而远之！
……
双方再次陷入沉默。
唐语嫣也许觉得我在这里碍眼，便让我把车留给她先回去。
我放下车钥匙，如释重负的溜出办公室，起码现在我不用去做杀人那种蠢事了。
至于唐语嫣回去后会怎么制裁我，我现在也懒得想了，该来的总会来，还是珍惜当下吧！
我这么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便离开了公司，可一出去，望着车如流水的街道上，那些行色匆匆的路人，一张张陌生而木讷的面孔，一道道为生计而奔波的身影，我又莫名的感到惶恐。
这里是整个城市的商业中心，几乎所有的社会精英都聚集在此，他们在这里拥有自己的事业，更拥有留在这里的资格；而我，明明可以和他们一样跨越阶层，可机会来了却没能把握……
难道，真如唐语嫣所言，我就是个废物？
我回头望了眼山河大厦，最顶层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显得夺目而耀眼，我却只能像个小丑一样仰望。
呵！
我自嘲一笑，拖着失魂落魄的步子离去。
刚走过主干道，拐进侧路，一辆外地牌的商务车就从身后驶来，我扭身避让，车子竟在我面前停下，车门哗的一声打开，一只黑洞洞的双管喷子就对准了我。
“上来！”
我一愣，特么的，谁家小孩看片看多了吧？拿把玩具枪吓唬谁呢？小爷我可没心情陪你耍！
结果我刚要开骂，就看到旁边还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头上那顶鸭舌帽再熟悉不过了。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靠，我收回刚才的想法行不，这特么不是闹着玩儿的啊！
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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