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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和他在格林德瓦


初夏,很多的葡萄酒收藏爱好者会沿着苏黎世繁华市郊中央的利玛特河穿过,来到了阿尔卑斯山脚下,这个时节正是阿尔卑斯山雪融的时节,阿尔卑斯山脚下一片绿意盎然,葡萄酒商人们会坐着缆车从经过无处不在的绿色地带,再经过小段的的步行来到了格林德瓦小镇。

格林德瓦位于阿尔卑斯山脉的凹段地带,夏季特别的短暂,一些人会利用这短暂的夏季在山坳中种植葡萄,由于气候原因从格林德瓦出产的葡萄极少,每年酿制的葡萄酒数量也少得可怜,但格林德瓦的葡萄酒却是一些葡萄酒收藏者们的挚爱,他们不远千里,在格林德瓦小镇的人们种植的葡萄葡萄叶子爬上葡萄架的时候就前来下单。

初夏,正是格林瓦德镇的葡萄成长时期,空荡荡的葡萄架上开始爬满的大片的翠绿,约4000人口格林德瓦小镇也会因为这些葡萄酒收藏爱好者的到来变得热闹。

久而久之,格林德瓦的人们把五月的第一个周末变成了属于他们的葡萄酒,在这一天里他们会用他们的方式庆祝着五月的第一个周末的到来。

二零一三年,五月的第一个周末如期到来。

初升的日光从阿尔卑斯山脉升起,经过了短暂时间的折射,来到了格林德瓦镇居民们的屋顶。

近万人的人围在小镇唯一的教堂外,等待着日光落在那个牧师指定代表着幸运的仪器里,这个仪器在经过初升的日光洗礼之后会由一对新婚夫妻带到酿酒厂去,格林德瓦镇的人们一直延续着这样的传统,他们坚信把代表着幸运的仪器在得到阳光的祝福后,能让来年的葡萄酒成为佳酿。

在人们的欢呼下,穿过阿尔卑斯山的阳光亲吻了每一个的脸庞之后,停在了代表着幸运的仪器上。

在一边等候着的新婚夫妻在牧师的引导下一左一右站在了仪器两边,他们小心翼翼的捧起仪器,那是水晶制作的圆盘,日光在圆盘上面跳跃着,五彩缤纷。

新婚夫妻相视一笑,男的是典型的瑞士男人长相,卷发,眼神深邃,鼻梁比例比起一般欧洲人还要大上一点,女的是一名东方人,黑发,面容姣好,笑起来极为的迷人。

新婚夫妻在牧师的指引之下把仪器托到头顶,之后,仪器将会被送到了酿酒厂。

还没有等着他们把圆盘从头上拿下来,枪声响起,仪器碎裂,围在一边的大部分人被突如其来的枪声吓到,他们抱着头蹲在了地上,还有小部分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直挺挺的站在那里。

那对新婚夫妻好像也突如其来的枪声吓呆了,他们的手还高举在头上,面面相顾。

格林德瓦是一座极为安逸的小镇,枪声几乎从不出现在这里。

第二颗子弹从那对新婚夫妻的眼前穿过,落在不远处教堂的墙上发,刺耳的金属声音响起之后,回归平静。

紧紧闭着眼睛的人睁开了眼睛,把目光不约而同的投向了某个所在,开枪的是一个男人,如果不是枪声太逼真的话,人们大约会误认为这会是成为胶卷的画面。

男人站在风口,复古的皮夹克,皮夹克下合身的牛仔裤包着的腿均匀修长,风把他皮夹克下面的白色衬衫吹得微微的鼓动着,让那个背着日光站着的男人灵动,皎洁。

蹲在地上的女孩子忘了男人刚刚所带给她们的惊吓,在心里头已经迫不及待的给男人打分,她们几乎肯定这个男人是一个帅男人。

男人一点点的朝着这里走来,随着男人一步步的走近,女孩子在心里头欢呼,是的,是的,是一个帅男人没错,而且是一名很帅气的东方男人,比她们所想象的都还要来得好看,男人的气质如陪着她们一起长大阿尔卑斯俊美的山峰,锋芒毕露,灵动舒展。

最终,男人停在了那对新婚夫妻面前,缓缓的把枪口对准了那位依然把手举着头顶的男人,那是一个礼拜前刚刚结婚的洛尼。

格林德瓦的居民们傻眼,洛尼是镇上最为忠厚老实的好青年,怎么会?

他们再细细的观察一会,然后,明白了,问题就处在那位东方女人身上,男人枪口指着洛尼,目光却是紧紧的锁在了东方女人身上。

那位东方女人其实格林德瓦的人也不大熟悉,只知道这个女人数个月前坐着滑翔伞掉落在这里,确切一点说是掉落在洛尼的餐厅外,之后,女人就成为了洛尼开的餐厅的一名服务生。

就在不久前,镇上的人们才知道洛尼和掉落在他餐厅外的女人结婚了,洛尼叫称那位东方女人为“安娜”。

数万人被这样的状况唬住了,在没有弄清楚原由他们不敢大声呼吸,生怕男人会注意到自己,然后,枪口转向了自己。

僵局维持在数分钟左右终于被稚声稚气的声音打破。

“先生,你不是说你和我舅舅是好朋友的吗?为什么你要拿着枪指着他。”

说这话的是洛尼家的外甥,叫杰米,也是在这个时候,人们才注意到突然出现的男人的身边还跟着杰米。

男人还维持着刚刚的姿势,枪口对准着洛尼,目光落在叫“安娜”的女人身上。

人们在等待着男人的回答,他们在心里暗自祈祷着,上帝保佑,但愿这只是一场情感纠纷,可千万不要是传说中的恐怖分子,恐怖分子们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男人终于有所行动了。

上帝保佑,男人说的是一口流利的英语,男人从他的皮夹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文件,文件也不知道是什么内容,男人把文件递给洛尼,右手用枪顶着洛尼的太阳穴,左手指着文件的的一块地方,说。

“在这里签名,说你以后不会再纠缠于她。”

被枪口顶蒙了的洛尼脸转向了他的新婚妻子,呐呐的,安。安娜……

迅速的,第三声枪声响起,洛尼捂着脚大叫了起来,他的白色皮鞋沁出了血,安娜也大叫起来,她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枪,让男人的枪口对准自己的胸口,嘴里大叫着,男人也不甘示弱对女人吼了回去。

在场的人就只有几名台湾葡萄酒收藏家听清楚女人和男人在说些什么。

“谢姜戈你这个混蛋,你有种往这里开枪啊?”

“苏妩,你是不是当人家的舅妈当上瘾了,你猜我刚刚听到那个孩子告诉我什么,那个孩子告诉我说,我舅舅和舅妈在教堂。”

拿着枪的人手在发着抖,声音宛如受伤的兽:“舅舅和舅妈?苏妩,你就有那个让我发疯的本事。”

之后的那一句男人是用吼的,他的声音在山凹里回响着,让人很容易的联想到悲呛的事物。

下一秒,第四声枪声响起。

男人握着枪的手垂落着,刚刚,男人也朝着他自己的脚板开枪了,在眨眼之间,极小部分的血在男人的灰色的短皮靴晕开。

缓缓的,安娜弯下腰,纤瘦的身体瘫坐在地上,缓缓的,她的手掌去捂住男人的脚上,低下头。

男人的手落在了女人的发顶上。

男人说。

“苏妩,你终究还是心疼我的。”

苏妩滴下了眼泪。

为了逃开这个男人,她从东京逃到了格林德瓦,世界那么大,她想总有一个地方他找不到。

可,就一个月的时间,谢姜戈就找到她了。

手掌的血一点点的从她的手缝上渗透出来,这是姜戈的血,是的,她心疼,她还心疼他从东京追到格林瓦德的万里路程。

苏妩抬起头:“姜戈,我们得找一个医生。”

缓缓的,谢姜戈也蹲了下来,用他的手捧着她的脸,说:“苏妩,告诉我,你没有第二次成为人家的舅妈。”

看了一眼捂着脚的洛尼,苏妩心里叹了一口气,对上谢姜戈的眼睛:“是的,我没有成为谁的舅妈。”

苏妩之所以站在这里是因为洛尼拜托她帮忙的,洛尼的妻子和他结婚还不到一个礼拜就和选择和他离婚,洛尼觉得丢脸偏偏一个礼拜之前,他就答应了牧师和全镇的人来到这里,于是,她就充当一次他的新婚妻子,没有想到闹成这样了。

在苏妩简短的向谢姜戈描述之后,谢姜戈这才答应找个医生,临走之前他还狠狠的瞪了洛尼一眼。

等取出那颗子弹时已经是傍晚的时间,谢姜戈坚持不住在医院,无可奈何之际苏妩只能把谢姜戈带到她住的地方。

苏妩住的地方是洛尼姐姐以前住的地方,是那种阿尔卑斯山脚下常见的房屋,房屋外是大片的葡萄园。

谢姜戈现在还不能正常走路,需要一边撑着拐杖一边让人搀扶。

打开房间,谢姜戈丢掉他的拐杖。

下一秒,苏妩被谢姜戈按在了房间门板上,唇就强悍的贴了上来,谢姜戈的吻带着旅途的风和霜气,铺天盖地,炙烈又苦涩。

起初,苏妩是有挣扎来着。

渐渐的,在那股熟悉的,她所想念的气息的萦绕下,闭上了眼睛,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做,她知道自己这样做错得有多离谱。

可是……可是离开他以后,天空总是灰色的,让她看着看着总是忍不住的想流泪。

世界那么大,没有任何的一样属于她。

世界那么大,那么那么多的人她就只想要那个人而已。

于是,苏妩闭上了眼睛,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献上自己的唇。

终于,他放开了她。

他心满意足的在她而耳畔嗟叹,为了找到你,我已经一个礼拜饶了地球几圈了,豌豆公主,把我累坏了。

他把头搁在她的肩上。

苏妩伸出手,抚摸着他的头发,这头发应该是好几天没有洗了吧?没过几分钟,在她的肩膀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让他躺在她的床上,苏妩给谢姜戈擦脸,胡子没有刮,头发老长,眼窝有浓浓的淤青,等她把他的脸擦好了想离开手被抓住。

“不许走!”他孩子一般的嘟嚷着,睫毛在抖动,仿佛是极力想撑开眼皮似的。

把头搁在了他的怀里,不走,姜戈,我不走,不走!

他微微的扯了嘴角,然后,微微上扬。

谢姜戈整整睡了二十四个小时,在这二十四个小时里苏妩辞掉了餐厅的工作,她向格林德瓦镇的人们道歉,她编了很多悲催的事情发生在谢姜戈身上,之后,小镇上的居民原谅了他,然后,好心的人们开始出谋献策。

等到获得那些人的原谅之后,苏妩到超市去买了一些的东西回到家里开始做晚饭,她买了大米,茄子,牛肉。

等到牛肉茄子焖饭差不多的时候,苏妩刚刚翻开盖子,有双手从她的背后悄悄的环住她的腰。

苏妩把盖子重新放回。

谢姜戈在她的背后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又溜走了。”

“怎么会呢?”苏妩说。

起码,在他的脚还没有正常行走时,她是无法离开他的,医生说谢姜戈的脚需要半个月左右才可以正常行走。

“姜戈,你肚子饿了吧?”

谢姜戈把苏妩做的牛肉焖饭一颗米粒都没有剩下的吃到嘴里,隔着半米左右的餐桌他笑得心满意足。

“苏妩,这里不错,不如,我们留在这里过一段日子。”

苏妩对着谢姜戈微笑。

五月的格林德瓦是一个童话世界,绿色的草地,木质的房子,大片大片的葡萄园,个别的人家的烟筒燃起了炊烟,懒洋洋的奶牛在草地上走过,夜幕降临的时辰,雾气袭来,坐落在小桥边的几家餐厅旅馆打开了他们屋檐下一排排的灯,那些灯光在雾气中抖开,小镇上的居民还有若干几位的旅者坐在靠近小桥的座位上,享受清新的晚风。

夜幕降临的时候,安娜都会推着轮椅从桥上经过,轮椅上坐着那天开枪的男人,餐厅老板旅店老板都会出来和安娜打招呼,他们暗地里给安娜做加油的手势,等那两个人不见了,老板们会告诉一些不知道原因的客人,安娜是一个天使,她让一个穷凶恶极的黑手党头目浪子回头,这得是多大的成绩啊,据说,高级版的黑手党在一年里随随便便的就会杀个几百人。

其实,在他们的心里是那样想的,那么帅的男人就不应该参加黑手党,黑手党在欧洲可是臭名昭著。

约十天过后,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换成了拐杖,他把他的整个身体都倚在安娜的身上,看着弱不禁风的模样,看到男人那个模样,小杰米气坏了,他很想跑到安娜面前,大声告诉她,安娜,他是个骗子,我就见过他走路,走得比谁都好。

终究,小杰米还是不敢说出来,男人身上有枪!

当谢姜戈不用再坐着轮椅到医院复诊的时候,苏妩带着谢姜戈来到了镇上唯一的理发店,给谢姜戈理发的是一位六十多的大叔,据说,镇上的年轻人都不愿意光顾这家理发店。

半个小时后,谢姜戈顶着一头中规中矩的老年头走出理发店,从一出理发店苏妩就开始笑个不停,笑到小谢的脸变青,变绿。

然后,拽住着她把她拉到窄小的小巷里,几下之后他把她按在墙上,他吻她,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他可是一气呵成。

其实,苏妩是知道的,谢姜戈的脚已经好了。

很多年后,苏妩都会记住那个午后,她在葡萄园架下给谢姜戈修头发的情景,他坐在木头制作的椅子上,阳光穿过了葡萄叶子间的缝隙,散散的落在谢姜戈的身上,她拿着剪刀和梳子一点点的把谢姜戈的厚厚的发型剪得层次感十足,她的目光追随着他的头发,他的目光追随着她。

她拿着镜子问姜戈,她给他剪的发型漂亮吗?

“漂亮,漂亮极了!”他自始至终没有去看镜子,他只看她,目光痴迷。

隔日,苏妩在床头柜上发现了新买的杜蕾斯,在这之前苏妩也知道了一些的事情,比如,谢姜戈已经把洛尼的房子买下,比如,有一批人已经往着他们这里的地反赶,在那些人中有婚纱设计师,还有婚礼策划团队。

半个钟头后,谢姜戈和她说他们婚礼的细节。

这是一个阴天,天空有厚厚的黑色云层,到了黄昏的时候,那些黑色的云层越聚越多,苏妩望着那方天空,淡淡的说,谢姜戈,没有那场婚礼,现在不会有,以后也不会有。

在苏妩说完这些话之后,谢姜戈开始发脾气,等他把该毁掉的都毁了,他终于忍不住的问了她,从东京逃到格林德瓦,为什么?

“苏妩,每一个死囚犯都有知道他们罪名的权利。”他握着她的肩膀,让她的脸强行对着他,让他们的眼睛对着彼此的眼睛。

一秒,两秒,三秒。

渐渐的,谢姜戈的脸隔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苏妩说。

“姜戈,你想知道吗?你真的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拼命的想要逃开你吗?”

“谢姜戈,你真的想知道你的罪名吗?”

一秒,两秒,五秒,一分钟!

猝然的,他放开了她,他把她的脸紧紧的捂在他的怀里,不住的呵着。

“好了,好了,苏妩,我知道了,我不逼你,我不逼你,我就把你从东京来到格林德瓦当成是和我在玩着捉迷藏游戏,你喜欢玩的话,我就陪你玩,你想玩多久都没有关系,好不好,苏妩?我总是能找到你的!”

苏妩没有回答,只是把脸拼命的在谢姜戈的怀着蹭着。

他亲吻着她的鬓角,柔声问着:“好不好,苏妩?嗯?”

谢姜戈的“嗯”在苏妩的心里是世上最为让人心碎的旋律,苏妩把脸从谢姜戈的怀里解脱出来,透过谢姜戈的肩膀看着层层的天色。

缓缓的,苏妩说。

“姜戈,如果,在今晚的十二点来临之前,你能让格林德瓦挂上漫天繁星的话,那么,我们的捉迷藏游戏就到此结束。”

十二点来临之前的前五分钟,苏妩站在家门口。

谢姜戈并没有让格林德瓦镇挂上了漫天的繁星。

谢姜戈只是把漫天的繁星带到她的面前。

蓝色的小小的火光布满了大片大片的葡萄园,前面的一颗刚刚熄灭,后面的一颗就亮起,一层一层的往外扩展,无处不在,充斥着她所能眼见的地方。

站在那些星星点点之下,苏妩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湄公河上,她和他站在船上,姜戈指着夜空和她说,苏妩,你看,那是银河系。

银河系是每一个孩子心里做的最大的梦想。

谢姜戈拉着她的手从葡萄架子下走过,星光招惹来了飞虫,那些飞虫跟着他们,飞虫在他们的耳畔快乐的吟唱。

好像,苏妩被谢姜戈带回到童年时代。

她美梦成真,披着月光坐着银色的尖形小船在银河上漫游,她白色的裙摆从尖尖的小船边缘滑落。

他拉着她的手来到了最中央,他的手心布满了汗水,他的额头上也是,这一片的星光来之不易。

拉着她手的人想开口,唇被苏妩堵住。

她用自己的唇瓣温柔的滋润着他,他用舌尖回应着她。

她踮起脚尖勾着他的脖子,他低头手落下他的腰上。

他的手从她的腰间往上,摘掉她的胸衣,握住她的乳.房,用她最喜欢的力道表达着他的疼爱珍惜。

她的手从他的胳膊滑落,摸索着来到他的腰间,手往后,伸进他的裤子里,他的身体开始绷紧。

他们的身体沿着葡萄架滑落。

葡萄架下是五月刚刚冒起的草尖,她不着片缕的身体躺在草地上,她的身上叠着另外的不片缕的他。

他的吻是从她的脚趾头开始的,她左边的腿紧紧的贴在那些草尖上,她右边的腿在他的刻意为之之下曲卷,他的舌尖一路上往上,往上。

他的舌尖每行走一寸她的背部就离开地上一寸,  她的一只手牢牢的握住了葡萄架,她的右边的腿架在他的肩膀上。

等到她的腰弓成了半月形状。她的身体在激烈的抖动着,她听到自己嘤嘤的哭开,仿佛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

终于,在她被漩涡全部的黑暗吞没的前一刻,他进入了她。

她的甬道天衣无缝的容纳着他。

极小的时候,在新月如钩的夜晚,苏妩把头搁在奶奶的膝盖上,问,奶奶,男人和女人是怎么样好起来的。

奶奶呵呵的笑着,说这个问题等苏妩长大以后自然的就懂了。

现在,她终于长大了。

大到她最终弄懂了。

关于男人和女人好起来的秘密。

苏妩是女人,谢姜戈是男人。

黎明时分,苏妩离开了格林德瓦。

离开的时候,姜戈还躺在她的床上睡觉。

昨晚十二点来临之前,格林德瓦的夜空没有漫天繁星。

苏妩很难过,因为格林德瓦上没有漫天的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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