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与阿尔托莉雅的交谈
是的，傲慢。
作为人类的傲慢。
或者说作为穿越者熟知剧情的傲慢。
这是贯彻士郎整个十七年人生的劣性。
总有着世界在围着他转的那份优越感，虽然是被前世网文荼毒的结果。
可这也无法否定士郎觉得他自己是特殊的那个人。
正是因为这样，因为这份傲慢。
他让自己后悔过，也吞下了那份苦果。
原以为已经有了改变。
直到刚刚，他才意识到。
这份劣性，从来没有改变。
以往只是被他收敛了。
如今，又遇到他所熟知的情况。
那被隐藏的劣性，再次出现。
只是这次，士郎不愿意在看到那些悲伤的事情因为自己再次发生。
所以，他选择了实话实说。
一个人的力量无法改变什么，那么再加上传说中的永恒之王，亚瑟呢？
总会有一点改变吧。
不过，想要说服现在如小女孩脾气一般的骑士王。
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呢。
至少士郎已经准备好用令咒了。
然而，预想中的愤怒，不理解并没有出现。
出现的，只有阿尔托莉雅温和的声音。
“我知道了。请抬起头来，士郎。”
语气如初见那般凛然，却还是让士郎愕然的抬起了头。
没有生气？也没有不理解导致情绪一下子失控，为什么？
看着士郎的表情，阿尔托莉雅就知道自己的御主在想什么。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士郎对我有很大的偏见呢。”
“没有，只是……我，”士郎语无伦次地想要解释，但又不知道怎么去委婉的表达。
“没关系，我知道士郎想要说什么。”阿尔托莉雅打断士郎，用自己如绿宝石般的眼眸看着士郎。
“虽然我不知道士郎是怎么做到的，似乎对我非常了解。
不过老实说，一开始就让我放弃圣杯，我确实不能理解——”
说着阿尔托莉雅还露出苦恼的表情。
“但是，”话锋一转，“既然士郎都对我行了臣子之礼，那么作为王者，理应认真倾听臣子的谏言。
所以，士郎！一定要好好解释，不然就算是我也会生气的。”
还真是……
无话可说。
对上阿尔托莉雅认真的表情。
士郎明白，他还是傲慢了。
用自己所知的印象去看待阿尔托莉雅。
这种事在她好战的时候，自己似乎就已经认定了。
可阿尔托莉雅也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他，他所知晓，以为了解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
再次明白以前的东西只能作为参考后，士郎摆正自己的心态。
“那么Saber，我就从三战开始跟你解释。”
“……”
快速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客观的解释出来，口干舌燥的士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这就是我知道的一切，Saber。”
“原来如此，是这样吗——被污染的圣杯，难怪那个时候切嗣会让我摧毁圣杯。”
阿尔托莉雅失神似的，喃喃自语。
“可是，为什么不和我说？只要好好解释的话……”
“这里，我要对你说声抱歉，Saber。”
士郎歉意的低了低头。
“那个时候在解释可能有些来不及了，所以切嗣才……”
“不，不用解释了士郎。”
阿尔托莉雅摇了摇头。
“不管那个时候是因为什么，切嗣的确没有相信我。当然，我也没能相信他，所以会出现这样的后果，也是我们自己造成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不需要道歉。”
错的是他们，怎么能让士郎来背负这份因果。
而且比起已经过去的事情，眼前也是值得期待的。
目光移到正在认真听着自己说话的士郎。
阿尔托莉雅微不可见的嘴角往上勾了一点点。
连她自己都发现不了的一点点。
对士郎做她的御主，阿尔托莉雅是比较满意的。
魔力方面，虽然算不上太优秀，但也够用。
而且因为相性的关系，她的属性比起被切嗣召唤的时候，要强上不少。
最重要的一点便是有着与切嗣那个时候没有的信任。
虽然一开始士郎的话语中掺杂着一些谎言，但并没有恶意。
更别说现在他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全盘的托了出来。
要知道，士郎现在做的这些，放在上一次她参加的圣杯战争之中，都能被那些御主骂成白痴了。
“是这样没错。”士郎抓了抓后脑勺。
“不过一开始也是切嗣的问题，所以作为他的养子，我还是想跟你道个歉。对不起，Saber。”
士郎诚恳的对着阿尔托莉雅道歉。
“这样吗……”
注视着眼前认真的少年。
阿尔托莉雅明白，这是士郎想要消除那份芥蒂。
曾经做为王者，纵使不够成熟，她也能摒弃自己的感情。
因为王不需要感情。
可被召唤现世，被御主如此的不信任，甚至最后连是什么情况都不清楚，就被命令砍了圣杯，那自己为之付出一切的希望。
就算公正如她，在怎么看的开，理的清也说不出没有芥蒂。
士郎现在的做法，确实让阿尔托莉雅堵着的那口气，通了。
对比起上一任御主，阿尔托莉雅不得不感叹切嗣收养了一个好孩子。
“嗯，我已经原谅切嗣了，所以抬起头吧，士郎。”
这是阿尔托莉雅难得温柔的一次。
能有士郎这样的人做御主，她觉得这次的幸运A＋总算没有错。
如果圣杯能用就更好了。
俗话说，一笑泯恩仇。
虽然阿尔托莉雅并没有笑，但士郎感觉的出她现在的心情还不错。
总算解决了，这下就不用担心被背刺了。
想着，士郎对阿尔托莉雅说道：
“那么后面还请多多指教，Saber。”
“我这边才是，请多多指教，士郎。”
阿尔托莉雅同样回了一句。
“不过，我毕竟是带着愿望现世的Servant。不管情况如何，我还是希望能够亲眼看一下大圣杯的情况，可以吗？”
说出这样的话，并非阿尔托莉雅不相信士郎。
只是她依然放不下心中的执念。
但她也知道，这样可以说是不信任御主的一种表现。
可她别无办法。
她不想放弃任何一点的希望。
哪怕会被这次相处不错的御主不理解。
然而士郎很爽快地答应了，没有一点不被信任的不舒服。
“可以的Saber，这也是应该的。不过现在暂时不行。”
“为什么！是因为现世的从者还太多了吗？”
阿尔托莉雅心情有些澎湃。
还是那句话，士郎是她的Master真是太好了。
这就是被信任的感觉啊，多久没有了。
再次感受到那毫无保留的信任，阿尔托莉雅都快哭了。
士郎解释道：“大圣杯就在圆藏山底下的大空洞里面。不过现在的圆藏山有可能被Caster制成了魔术工房，贸然进攻的话，很大概率会陷入被动。”
想了想，阿尔托莉雅点头认可了这种说法。
“确实。”
她的对魔力很高，达到了A级别，也就是说A以下的大魔术都会被无效化。
正常情况，作为魔术师职阶的从者遇到她都只有败逃的份。
但是作为流传至今的英雄，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就算被天克，也不一定没有反败为胜的手段。
更何况圆藏山已经被改造成了魔术工房。
在那里对上Caster。
即便阿尔托莉雅对自己有信心，也需要考虑很多事情。
毕竟现在圣杯战争才刚刚开始。
她可不能光考虑自己。
“那士郎你准备怎么做？”
没有问这是从哪里得来的情报，作为从者，只要在战斗中为御主带来胜利就好了。
其他事情，阿尔托莉雅相信士郎会给自己一个满意的处理。
“嗯……”
士郎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准备睡觉哦Saber。”
“知道了，很不错的决……什么？睡觉！？”
阿尔托莉雅翠绿如宝石般的眼眸瞪大。
“我需要确认一下我没有听错吧士郎？”
本来都打算不管士郎准备进攻还是先探查情报，阿尔托莉雅都赞成他的决定。
可在圣杯战争的时候睡觉，未免也太荒唐了。
士郎翻了个白眼：“Saber，我现在可是普通人，不睡觉是无法保持自身最好的状态。”
“对啊！抱歉，士郎。”
阿尔托莉雅这才想起士郎不是从者，娇俏的小脸满是自己忽略御主状态的歉意。
“我忘记你需要休息了。”
“没关系。”
作为熟知阿尔托莉雅曾经过着什么日子的人，士郎生不起气来。
“不过守夜的话，就拜托你了Saber。”
“放心交给我吧，士郎。赌上我骑士的荣耀，绝对不会让人打扰到你休息。”
阿尔托莉雅严肃地对士郎保证。
只是那娇小的脸做出这样的表情，怎么看都很可爱。
士郎不动声色的控制住不安分的手。
“那就拜托了Saber，我先去休息了。”
“嗯，去吧。”
把亮着的灯熄灭，留下阿尔托莉雅那间继续亮着。
士郎回到卧室盖上被子。
没有立刻睡觉，而是回想了一下自己从者的面板。
筋力：A
耐久：A
敏捷：A
魔力：A
幸运：A+
宝具：A++
对魔力：A
骑乘：A
全A面板。
这样的面板，在五战中除了狂化B叔以外可以说是最强的了。
可惜从者之间的战斗不是游戏。
面板反而只能作为参考。
真正能决定胜负的，在士郎看来是宝具以及英灵所持有的固有技能。
现在，伊莉雅召唤的从者已经确认。
剩下的就是需要去确认其他人的从者有没有发生变动。
如果没有士郎能有百分之九十的信心拿下这次圣杯战争的胜利，并且摧毁大圣杯。
只是，情况会不会和他预想的一样呢？
带着这样的担心，士郎缓缓睡了过去。
今天是真的累了，弓道的三个多小时，B叔带来的压力，在后面召唤从者，又解释了一大堆东西。
如果不是担心拖的太久会来不及，士郎真不想把自己搞得那么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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