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我是法海
听到洪烈轩的话，沈莹莹的身子猛然僵了一下，但转而变为平静。
“皇上既然知道莹莹出去，刚刚在纯妃寝宫的时候，我说我们一直在一起，你却不反驳，呵呵，看来君无戏言也不是真的，天子也有撒谎的时候。”静静地坐下倒了一杯茶，沈莹莹一边饮茶，目光一边在洪烈轩的身上流转，意味不明。
洪烈轩并不接应沈莹莹的话，只是上前两步，轻轻拿下沈莹莹手中的茶：“夜深了，饮茶容易睡得不安稳，对身子不好，况且茶早就凉了。”
洪烈轩的话让沈莹莹一愣，一朝天子，佳丽三千，对一个还未行过房的嫔妃体贴入微道如此地步，“洪烈轩，你是真的爱沈梅莹，还仅仅是因为你还没有得到这具身子。”沈莹莹心中暗想，但是这样的话，她如何也问不出口。因为她不是千年前的沈梅莹，洪烈轩付出再多的感情，是真是假，她都没有质问的资格。
不再答话，沈莹莹只是静静的坐着，脑海中不由想起新婚大喜的白启云，再看看眼前深情的洪烈轩，沈莹莹无奈地在心底长叹一声，“沈梅莹，或许当初你顺从天意，尝试着接受洪烈轩，成为他的妃子，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看着沈莹莹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洪烈轩只以为她是因为白启云今日成婚而忧伤。走到沈莹莹身边，洪烈轩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揽进了自己的怀里，用力的抱紧，似是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洪烈轩身上特有的松香，混带着浓烈的阳刚气息，一起传入沈莹莹的鼻中。沈莹莹身子微微挣扎，脑海中不由想起之前洪烈轩和她缠绵，电光火石，一触即发，那股酥麻的感觉沈莹莹只一想到，脑海便是一片空白。
看着沈莹莹微微泛红的双颊，洪烈轩燃起一丝渴望，虽然早已成亲，可他却一直未能得到沈莹莹，他不在乎何时可以和沈莹莹同房，因为爱她，所以他愿意等，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想。
若是能在白启云新婚大喜的日子，他和沈莹莹圆方，他相信如此便能替代白启云住进沈莹莹的心里。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怀揽着的这个女子，不是当初的那个沈梅莹，一心痴情于白启云，她心中无爱无恨，没有住进任何人。
洪烈轩火热的唇落在沈莹莹的耳畔，一边轻轻吻弄她的耳唇，一边呢喃道：“他已经成婚，现在他正在另一个女人身上肆意驰骋，莹莹，你还要念念不忘嘛？”
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沈莹莹想要开口回答，却被洪烈轩堵住了双唇。洪烈轩吻得小心翼翼，沈莹莹虽然大脑混沌，但还是能感受他的呵护。“洪烈轩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男人，自古皇帝薄性情，为什么你这么不一样？”
洪烈轩没有感受到沈莹莹的挣扎，眼底闪过一丝欣喜，“莹莹，你是相想通了吗？”心里暗自想着，但却是不敢问出口。缓缓加深这一记吻，沈莹莹口中的空气几乎被他攫取干净。呼吸愈加不畅，沈莹莹回过神来。贝齿轻启，咬在了洪烈轩的唇上，一丝血腥的气息在两人口中蔓延。
洪烈轩的眸子微微暗淡，小野猫终究是小野猫，自从醒后，沈莹莹在洪烈轩面前便一直是张牙舞爪的小野猫性格，在品尝到自己的血时，洪烈轩才认清这个事实。只是她舍不得放开沈莹莹，那甜美的双唇让他欲罢不能。
直到沈莹莹几乎要窒息过去的时候，洪烈轩才轻轻放开她，用手摩挲着沈莹莹微微红肿的双唇，脸上露出笑意，像是欣赏自己的杰作一般。
挥手拍掉洪烈轩的手，沈莹莹用力的擦了擦自己被吻的发烫的双唇，蹙着眉头道：“皇上，你用了晚膳嘛？”
“额……”不明白沈莹莹的意思，洪烈轩一愣，刚想要开口回答，便听到沈莹莹小声呢喃道，“莹莹猜皇上晚膳定然吃了臭豆腐，要不怎么会这么臭。”
说完，沈莹莹为自己倒了杯冷茶，狠狠地漱了漱口，满脸的嫌弃。而后还一脸无辜的看向洪烈轩，将茶递给他，“皇上，嘴里味道不太好，你也漱漱口吧。”
洪烈轩对山珍海味并不陌生，可着实不知道臭豆腐为何物，可是沈莹莹一连串的动作和话语，也让他明白了沈莹莹对自己深吻的嫌弃。
眸光暗淡了两分，不接沈莹莹手里的茶，反而握住她的手：“就算他已成亲，你依旧不能接受朕，连朕的吻都如此嫌弃嘛？”
感受到洪烈轩眼底极力掩饰的哀伤，沈莹莹将头撇到一边，视若不见。“莹莹没有嫌弃皇上的意思，心里更没有任何人。今日出宫去看白启云，只不过是受人之托，莹莹不愿食言。如今此事已了，他在我心中不过是个陌路人而已，皇上不必日日把他放在口中说与莹莹听。”
沈莹莹并没有说谎，她去看洪烈轩的确是受人之托，只不过那个人是沈梅莹，千年前的自己罢了。而且，她的确对白启云无情意，知道他已经成亲，也算是了了心愿，自然两人便是陌路人了。
只是这一切沈莹莹无法对洪烈轩解释，而洪烈轩也只会以为这是她敷衍自己的借口罢了。
轻轻扳过沈莹莹的肩膀，让她与自己对视，洪烈轩良久才深情地说道：“朕这一生，即便能得到再多，但想要的却是唯一的。莹莹，你就是朕的唯一，我愿意等你，慢慢住进你心里，你给朕这个机会好不好？”
沈莹莹没有想到，高傲的洛云国皇帝，能对他沈莹莹说出这样一番话。放弃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的高傲，自己的尊严，向一个女人乞求爱情，或许这在现代算不得什么奇怪的事，可是放在千年之前，放在皇帝的身上，沈莹莹总是觉得有些别扭。
沈莹莹半晌不开口，她不知应该如何回应洪烈轩，她不属于这个世界，说不定哪天就会消失在洪烈轩面前，她不是沈梅莹，亦不想欺骗洪烈轩的感情，可是她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对上洪烈轩深情的眸子，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感受到洪烈轩喷洒在她脸上的气息，越发的重，那一股股热气，像是一句句话语，不断地向沈莹莹诉说着他的紧张，他的期待，他的渴望。
微微挣扎出洪烈轩的钳制，沈莹莹退后两步，看着洪烈轩眼中的失落，她半晌才开口说道：“皇上，夜深露重，你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说完径自给洪烈轩打开房门，示意他出去。
洪烈轩咬了咬唇，被咬破的嘴角还有一丝血的味道，可是此时洪烈轩品到的只是苦涩。大步走出房门，他再没有勇气回头看一眼，他怕自己忍不住那火热到可以将他的理智吞没的欲|望。
看着洪烈轩失落的背影，沈莹莹缓缓关上房门，身子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样，她静静地依靠在门上，呢喃道：“没有希望，便没有失望，就让我当此不懂爱的法海，或许今日你会痛，但总比得到过后的失去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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