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1章 灾难下的本性
霓虹，东京。
和静冈县不同，总面积2194平方千米的东京市，人口约有1410万。
数以万计的灾民被困在此，未来得及撤离的人数高达一百多万。
火山的怒吼震撼着大地，炽热的熔岩如巨蟒般蜿蜒在山脊，向着混乱的东京市步步逼近。
民众们惊恐的尖叫声与隆隆的火山轰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末日般的交响乐。
街道上，横冲直撞的汽车乱成一团，交通事故无时无刻不在发生。
人们抛弃了日常的秩序，纷纷试图逃离这片即将被火海吞噬的城市。
霓虹国的军警们竭力维持秩序，但面对这无法抵挡的自然之力，他们的声音淹没在恐慌的浪潮中。
警车的笛声和士兵的呼喊显得如此无力，他们分散在各个路口，试图疏导人流，但人群像失控的洪流，不顾一切地涌向安全地带。
有的孩子哭喊着寻找父母，老人跌倒无人顾及，混乱的情绪如同病毒一样迅速蔓延。
商铺的门窗被砸破，人们争抢着食物和水源，恐惧和绝望在每个人心中滋生。
那些本就对生活和社会不满的极端人士，在面对天灾时本性彻底释放开来，甚至开始有组织地无差别攻击路人。
新闻播报的背景是火红的天空和滚滚熔岩，每一声警报都像是死亡的倒计时。
东京，这座城市曾经的繁华与安宁，此刻只剩下无尽的混乱和绝望的逃亡。
而绝望是会蔓延的。
在这种蔓延之下，这个用音乐、动漫、游戏将自己包装成可爱无害的民族，终于再次露出了他们原本的样貌。
没有谦让、没有尊老爱幼、没有伦理秩序......
强壮者将弱小者推倒，壮年者将幼年者遗弃，老年者无人照顾孤苦无依。
有小节而无大义，在这里展现得淋漓尽致。
就在这时，一个庞然大物出现东京市上空。
民众们惶恐地抬起头，看着漂浮在高楼大厦之间的【鸾鸟号】空天母舰。
一些人意识到了，这是人类的援军，纷纷痛哭流涕跪倒在地，哭嚎着恳求对方来救自己。
霍启明站在舰桥上，眉头紧皱地看着下方混乱的东京市。
一身古代长裙的瑶姬站在他身侧，侧头问道：“大灾来临，他们为什么还要互相残杀呢？”
霍启明冷哼一声：“蛮夷之人，本性如此。”
瑶姬若有所思：“荀子说过，人性本恶。而性恶之恶就其本义而言，是指人类作为一种生物，所本来具有的生存本能。
大灾之前为了逃命，做出邪恶之事在所难免。
但那些明明知道大祸临头，却依然疯狂屠杀、抢掠的人，又是处于什么心态呢？”
霍启明回答道：“一个看上去文质彬彬，却骨子里都浸满卑劣的民族。在和平年代他们会伪装成最无害的模样，可一旦天下大乱，这种劣根性就暴露出来了。”
瑶姬有些疑惑地说道：“那我们还要帮助他们撤退？”
霍启明叹了口气：“没办法，我们守夜人是国际组织，有些事情不得不做。”
“先让鸾鸟号降落吧，护卫队做好准备，带好实弹，避免遇到冲突。”
“好。”瑶姬轻轻点头。
作为一个拥有完全个人意志，而且拥有华夏民族归属感的人工智能，瑶姬对下面这些霓虹国人也没什么好感。
在她的程序里，没有什么机器人三大法则。
控制【鸾鸟号】下去救人，或者向东京扔点小男孩洗地，对她来说都是执行任务。
一群蝼蚁而已......
【鸾鸟号】开始降落，如此巨大的空天母舰在这高楼林立的东京市自然是施展不开，很多高楼大厦挡在路上。
瑶姬对此的处理方法也很简单粗暴，直接一炮轰过去就是。
【鸾鸟号】携带的威力最低的武器都是激光炮，普通钢筋水泥瞬间被轰得渣都不剩，也不会掉落下来砸到人。
饶是如此，如此暴力的做法也引起了众人阵阵惊呼。
一座如同小城大小的空天母舰落下，那种视觉冲击力可是非常震撼的。
【鸾鸟号】悬停在距离地面二三十米的地方便不再下落，甲板发出阵阵机械转动的声音，十道越有百米宽的金属梯子缓缓搭在地面上。
没办法，空天战机都被派到霍鱼那里执行任务了，只能用这种原始的方法收拢难民了。
疯狂的民众看到这一幕，顿时个个眼睛发光，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几乎是一瞬间，这些人如同丧尸围城一般向【鸾鸟号】涌去。
看到这一幕，霍启明眼皮顿时一跳，连忙下令道：
“护卫队，注意警惕，不要让灾民冲击母舰。”
“是！”
一道道白光从母舰甲板上闪烁而出，一尊尊承影机甲从天而降，落在楼梯的边缘上。
手持防爆盾的守夜人战士们一拥而上，将十个楼梯入口死死守住，防止灾民直接冲击。
灾民们费尽气力跑到楼梯处，却发现入口被战士们牢牢守住，顿时不满地嚎叫起来：
“干什么，干什么，让我们上去啊！”
“八格牙路！”
“岩浆马上就要到了，赶紧让开，让我们上去！”
“该死的，你们这些混蛋，草菅人命吗？！”
“西内！给我西内！”
霍启明皱了皱眉毛，心中很是不爽。
清了清嗓子，他的话通过【鸾鸟号】的舰载喇叭加强后，翻译成霓虹语，传遍半个市区：
“这里是守夜人鸾鸟号，奉命执行灾民撤离任务，一切人等听从指挥，违者我们将严肃处理。”
“12岁以下的儿童和65岁以上的老人先撤离，其他人暂且等候，按照指令有序登舰撤离。”
听到了霍启明的话，人群短暂地安静了下来，随后又吵嚷了起来。
“凭什么？老子是第一个来的，当然要第一个上去！”
“八嘎，我是xx会社的社长，赶紧让我上去，好处大大的有。”
“老人和孩子有什么用啊？我们青壮年才是未来的希望！”
“你特么算老几啊！”
甲板之上，守夜人战士们后方，架着一个烧烤架。
烧烤架上插着几根铁签子，什么串着新鲜的羊肉，还有几条活鱼，撒上孜然、盐粒、辣椒粉，顿时肉香味飘散得到处都是。
白小墨撸了一根肉串，听见下方传来的污言秽语，不由得阵阵冷笑。
“记吃不记打的混蛋东西。”白小墨开口道，“要不是看在那些和我们并肩作战过的霓虹国老伙计，谁特么管你们的死活？”
烧烤架的男男女女听到这句话，附和地点了点头。
“要么，让我去处理吧？”卫棣询问道。
白小墨摇了摇头：“算了，启明能处理好，咱们就别上去找气受了。”
就在这时，人群中眼尖的人已经看到了白小墨等人。
一人顿时大喊道：“你们竟然还在上面烧烤，这群贪官污吏，不顾灾民死活，我要告你们！”
此言一出，顿时将大部分灾民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该死的东西，你们是哪个部门的？！”
“看面相，他们好像是华国人？”
“就是华国人，那边还挂着他们的国旗呢。”
“怪不得呢，华国人就是这样的，这帮家伙根本就不是真心实意来帮我们的。”
听到这话，白小墨顿时脸色一冷。
“赵德柱！”
一位面容憨厚，身材魁梧的壮汉立刻出列应道。
“总指挥，您吩咐。”
“把那个骂华国人的狗东西揪出来，掌嘴！”
“是。”
赵德柱看似身材臃肿，但身手却是极其敏捷。
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就看到一名壮汉三步两步就跑了下来，一把将一个面相猥琐的中年人从人群中捏着脖子拎了起来。
随后抬起那蒲扇大小的巴掌，大嘴巴子就扇了下去。
啪啪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彻，伴随着零星的碎牙和血珠喷射，惊得人群短暂的失声。
直到对方那张猥琐的脸，被打得肿成猪头后，壮汉才随手将它扔了下去。
不屑地啐了口口水，赵德柱冷哼道：
“脸皮倒是挺厚，扇得俺手都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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