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坏女人是烈酒
1
小城的那场演出结束后，演员们各有收获。
宋美丽如愿以偿卖了房子，为女儿小敏筹得第一笔出国的费用。小林不再闹妖，踏踏实实准备装修房子，当然未来住进这房子的女主人是兰兰，而不是李静。
李静暂时没有抓住小林这张饭票，所以会继续租刘大吹的房子。
很快，有人向汪芳高了李静的状。
电话是老邢的老婆打来的。
女人的心，敏感的针。老邢老婆通过丢失的香肠，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对她爱不够爱不完的老邢，竟然上了李静的床。
老邢用一根猪腿油了李静的大衣。事后李静没有问他要洗衣费，她在阳台上看到院子里的香肠士兵，就问老邢要香肠吃。她爱吃麻辣的，所以老邢趁老婆不在家的那天，拿了一半麻辣香肠去给李静送。
他到了传说中的坏女人家里，老邢觉得坏女人像是一瓶烈酒，他没喝，但已经上了头。
后来老邢弄了第二根猪腿，老婆口味的香肠又上架，李静在阳台上看了，又要老邢拿来尝尝。
尽管只拿了四根香肠上楼，但是这一次，两人发生了点不不可描述的事儿，老邢尝了一口烈酒。
事后，老邢依旧附和着老婆一起大骂楼上有个狐狸精，坏了这楼的风水。
香肠外交后，老邢第三次去李静家，这次身上带着钱。喝得醉晃晃出来，被老婆堵了门。
再仪态万方的女人，在遭遇自己丈夫出轨时，都会变成歇斯底里的怨妇。尽管事后老邢在老婆面前痛哭流涕认错悔改，表示自己以后坚决远离狐狸精。但老婆还是处在崩溃的边缘，夜里睡不着，起来拿针扎老邢。
老邢受到酷刑，又进一步交代。说李静租的这个房子，她开始交了三个月的房租，后面是免费住，但世界上没有免费的事儿，她和老牛也有一腿。老牛老婆汪芳丢了一只乳房后，老牛已经不敢碰她了，所以老牛把无处安放的杏欲安放在旧房子里。
老邢把别人供出来，请求老婆宽大处理。
果然，老婆不拿针扎他了。
她拿针扎了汪芳。
把老邢坦白交代的，都给汪芳露了底。
幸福的婚姻鸡蛋已经破了，你的蛋休想没有裂缝，甚至要比我的还臭。
2
从那晚李静轻车熟路找到自家卫生间的细节，汪芳就已经明白了什么。她维持着某种体面，绝不会去亲自寻找那个真相，她很害怕让自己的心再来一次碾压。
老邢老婆这次告状，让她无处躲藏。
她也是有脾气的。
有一晚，两人看省内新闻，就是为了关心本省的天气预报。因为第二天刘大吹要开车去上班。
新闻里提到美术馆。说某某领导造访美术馆。
美术馆里有爷爷的画作。仿佛爷爷就在这里活着。
刘大吹就问：小姑姑回美国后有没有联系你呢？
汪芳说没有。
刘大吹：现在有个词叫精致的利己主义，小姑姑这人，用着咱的时候那个热心，回到美国用不着咱了，你跟她打个招呼她都懒得回。
汪芳：你希望小姑姑咋样呢。
刘大吹：当然是给一幅画。给了画，我啥脾气都没有了。
刘大吹对那次送汪顺顺回省城只得到了两瓶茅台酒的事耿耿于怀。
汪芳若有所思：其实呢，有件事情我没告诉你，也是最近忽然想起来了。爷爷活着的时候，给过我一幅小画。
刘大吹盯着电视的脸立刻转台：啥画，啥时候送的，你咋没说。
汪芳：海涛去当兵之前那次。你在爷爷屋里睡了，爷爷给过我一幅画。
刘大吹：你为啥不告诉我。
汪芳：哎呀老刘，爷爷说那幅画是练习时作废的一幅，肯定不值钱。那时候我没查出乳腺癌，但是身体已经生病了，老是忘事。跟耗子一样，搁爪就忘。
刘大吹记得汪芳生病前就是稀里糊涂的。于是急切地问：芳芳，画现在哪里呢。你现在好了，肯定记起来了。
汪芳：对，我想起来了，放在咱旧房子里呢。
刘大吹：旧房子那个地方？
汪芳想了想：好像记得放在卫生间洗手池上面的壁橱里。
卫生间洗手池的上方是个储藏柜。当初他要把房子租给李静之前，把几样旧物随手扔进壁橱里，然后上了把锁。
如今钥匙还在自己手上。他觉得里面盛着不重要的东西，所以，没当回事。
老婆告诉她后，他恨不能一翅膀扎到小城的旧房子里，打开壁橱，拿走那幅画。爷爷肯定是谦虚才这么说的，画家去世后，他的画又增值了。
3
刘大吹和李静的确有一腿。
两人勾搭上，源于那次墙壁穿孔。那天刘大吹重新返回旧居门口，从那个洞口窥探李静。
没想到李静也在洞口看他。
李静开了门，用滚烫的胸怀以及一对坚挺的小乳接纳了刘大吹饥渴的灵魂和身体。
当然，她省了后来的房租。
很快，李静算了一笔账，刘大吹睡她的次数，超过了房租的价钱。她还帮助他将小林的军，使小林下定决心买了宋美丽的房子。刘大吹收的好处费也没给她拔一根毛。刘大吹比小林小气多了，她心里生出不满来。
那天在宋美丽的旧房子里做场子，她跑出来强调自己是小林的女朋友，差点露馅，其实是为了气刘大吹。
但小林被未婚妻兰兰攥在手心里，李静想要住进小林新房的梦想落空。接下来，她也许还要继续租刘大吹的房子，上次汪芳来对门探视后，她隐约觉得，继续租房的最大拦路虎，好像是汪芳。刘大吹如何小气，他只要贪恋她的身体，就能搞定。
所以，这次刘大吹要求上门，她正要跟他谈谈房子续租的事。
4
这天，刘大吹和李静约好在旧房见面。
刚走到楼道里，一楼老刑家的门忽然开了。
刘大吹最不愿听到那句沉闷的：老牛。
这时没人喊老牛，迎接他的是一盆凉水。
对，大冬天的，一大盆凉水被浇在身上。
然后，老邢老婆连声抱歉：哎呀，对不起老牛，居委会要检查楼道，我想冲一下地面，再拿拖把拖一下，没想到是你。老牛大哥对不起….
老邢老婆站在那里，一张道歉脸。
刘大吹跺着脚，扑棱着身上的水，一边脱羽绒服，一边懊恼地说：没事儿没事儿，我家出租房电路出了问题，我看看就出来。
心里那个气，觉得这个小媳妇做事真是毛手毛脚。好在这个时间点，老邢不在家，没看他笑话。
不过找个新老婆跟老邢汇报，等于又看了笑话。
管他呢，画最重要的。
于是，上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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