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7 践行
秋丫闻言一怔。
从穆曦进了时她便觉得她一定是有要事过来，果然带了个震惊的消息。
“萧大哥早就知道了？”
穆曦摇头：“之前与我一起读书的女学生如今在太子府做幕僚，她给我透露的消息。”
“那皇上是什么态度？”
穆曦摇头：“估计也拿不定主意。”
“萧霁是宋首辅的人，宋首辅又有宋正午这一层关系，蜀州距离岭南近，况且沈清雅又和你是同村，想必皇上难免会认为这是宋正午的计划。”
程筱青点头：“也是，你不用过于担心，或许太子这样做也是在利用皇上的多疑而保住萧霁在京城的官位。”
虽说都是四品官员，可在京城的四品和地方四品就差了意思，虽说是调任，实则和贬谪没甚区别。
秋丫倒是不担心这个，而是担心萧霁会被圈进夺嫡的计划中去。
穆曦像是看出来了她的心思，安慰道：“我来与你说便是让你做个准备，太子和皇上关心的是蜀州的人民，如今二皇子的人都清理干净了，断然不会生出许多事端。”
秋丫也听出来了她的话外之意，心里安定了不少。
穆曦说晚上要去将军府用餐便也没多留，程筱青也跟着离开了。
秋丫心里生了事，做不下去竹编，索性把东西收拾起来，等着萧霁回来。
萧霁和往常一样到了家，便看见秋丫搀扶着儿子在院里学走路。
“想想今日醒得倒挺早。”
秋丫：“方才初初来过了，他激动便没有再睡。”
“穆曦过来了？”
秋丫颔首，便把穆曦带来的消息跟他说了。
萧霁顿了一下：“如今蜀州百废待兴，若我过去能派得上用场，为当地的百姓造福，我也无甚怨言。”
秋丫原本还在担心，听他如此说便松了口气：“若你真要去蜀州，我和想想陪着你。”
萧霁含笑：“有你这句话，无论去哪里我也愿意，只是劳你跟我过去受苦了。”
“哪里是受苦，天子脚下虽说富饶，可必须得时刻谨言慎行看人眼色，到了蜀州也好，离江州也近，可以经常看见爹娘了。”
提起父母二老萧霁面露愧疚，不能在他们跟前尽孝一直是他的一大憾事。
“你的名声在蜀州不一定有用，说不定到哪里要重头再来，这也无所谓吗？”
秋丫笑笑：“我做好了让人送来京城卖也是能赚钱的，再说我都是知府夫人了，还愁赚钱的门道吗。”
萧霁紧握住她的手：“路途艰苦，要苦了你和想想了。”
皇上的旨意还没下来，但是两人都知道此事必然是已经定了。
皇上希望蜀州变好，自然是希望过去的人能真心为百姓着想，萧霁是宋恒带出来的人，又得太子极力推荐，想必不会考虑太久。
三日不到皇上的调令便下来了，宋恒特意叫了萧霁谈了许久。
宋恒对萧霁的才能很欣赏，也相信他能不负重任，交代了许多事情。
“皇上允过了，三年之内你若是能重整蜀州，回来便是顺天府府尹。”
京城正三品的顺天府府尹，官升一品，这是多少人奋斗一辈子也得不到的。
这既是考验，也是机遇。
前提是三年之内做好，若是做不好，便一辈子留在蜀州，然而以萧霁的才能，着实有些大材小用。
“学生谢老师，定能竭尽全力重整蜀州。”
宋恒颔首：“我相信你有如此才能。”
“时间紧迫，便不给你践行了，若是有事便让人联络正午，她能帮你。”
萧霁明白，拱手作别。
得知萧霁要被调去蜀州开始秋丫便开始准备，听说蜀州知府府上有下人伺候，秋丫便只带了豆苗吴婆还有万江万海，其他人都留在了京城看宅子。
剩下的几个小徒弟自然也是要跟着的。
后日启程，秋丫东西已经准备得差不多，穆曦和程筱青特意在聚丰楼定了酒菜来给他们践行。
“你要是走了以后都没人跟我玩了。”程筱青感慨道。
秋丫：“去找小妹啊，她一个人在王府也无聊，你们也能聊得到一起去。”
“我倒是想去找小晴儿，可赵玹宁跟防贼一样防着我，而且王府规矩还多，我都不想过去。”
穆曦笑笑：“你若是无聊可以去找我玩，我教你读书。”
“算了，要是读书我还不如去王府呢。”
秋丫和穆曦笑了。
程筱青：“我在蜀州也有同乐馆，这次地动也受到了不少损失，不过信息线却完整，若是你给我写信便送去同乐馆，他们要比驿站快。”
“若是有麻烦也可以去找他们，在蜀州管理同乐馆的人是我的熟人，江湖侠客出身，为人也仗义。”
本来没什么，可说着说着程筱青的声音小了下来，多少有些不舍。
“你说好好的去什么蜀州，弄得我都舍不得了。”
秋丫也舍不得，每日没有人在旁边说八卦她还觉得不习惯。
“不是说你们同乐馆送信很快吗，我们经常联系。”
程筱青举起酒杯：“祝你们一路顺风。”
秋丫举杯跟她碰了碰：“多谢。”
穆曦：“不过三年时间，很快就能再见面了。”
程筱青眨眨眼，故意说道：“你怎么就确定萧霁能在三年之内出来，倒是瞧得起他。”
萧霁唇角挂着浅笑：“听说蜀州四季如春，想必秋丫喜欢那里，若是她住得舒服，说不准我们便留在那里了，也省得来京城听一些毫无营养的八卦。”
“你敢！”程筱青气道，“三年之内你若是不把秋丫带回来，我杀到蜀州把人抢过来，然后撺掇你们和离。”
萧霁也不生气：“那便看看到时候秋丫是跟你还是跟我。”
见程筱青又要被刺激到，秋丫和穆曦对视一眼，一人拉住程筱青一人给萧霁使眼色，让他闭嘴。
萧霁听秋丫的话，当即便不再说什么了。
穆曦：“今日是来给他们践行的，不好生气。”
有穆曦劝着程筱青也不好不给面子，哼了一声仰头把酒水喝下。
第二日是萧晴和他们作别的日子，他们一家三口都过来了，待了整整一日，等着他们出发的那天一大早便又过来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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