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锤子与联盟
倭寇被彻底击退后，陈煜率领船队凯旋而归，这次大胜让他的威望空前提升，不仅家族内的老顽固们对他刮目相看，就连周边的大小海盗势力也开始主动示好。
“少主，这次咱们可真是扬眉吐气了！”阿狗兴奋地将一袋金银倒在桌上，“听说不少海盗都在打听咱们的动向呢。”
“动向？”陈煜冷笑一声，摆弄着手中的大锤，“看来咱们得给他们指条明路了。”
阿狗愣了一下：“啥意思？少主要打算干啥？”
陈煜站起身，目光炯炯：“倭寇还没死心，下一次攻击只会更加凶猛。与其等着被逐个击破，不如主动联合起来，成立个‘东南海盗联盟’，共同抵御外敌。”
“联盟？！”阿狗嘴巴张得老大，“您是认真的吗？咱们这些海盗平时抢来抢去，谁听谁的？”
“呵呵，抢来抢去是因为大家都没个主心骨。”陈煜抡起手中的大锤，“而现在，这就是主心骨。”
阿狗呆呆地看着锤子，半晌才憋出一句：“……少主您是想靠这个锤子，忽悠他们听话？”
陈煜哈哈一笑：“不是忽悠，是感召！这锤子象征力量和团结，用它作为联盟的象征，谁敢不服，就亲自试试它的分量。
没过几天，陈煜就安排了一场规模空前的“联盟大会”，邀请了周边所有的海盗势力前来参加，甚至连一些沿海的走私商人也受邀列席。这场大会的地点被安排在一处偏僻的海湾，四周礁石环绕，隐秘又安全。
大会当天，陈煜一身华丽海盗装扮，站在高台上，背后插着一面绣有巨锤图案的大旗。他特意让人打造了一只金光闪闪的大锤，摆在讲台中央，显得威风凛凛。
底下的海盗头目们窃窃私语，显然都对这场“锤子大会”感到不解。
“这小子是打算干啥？弄把锤子出来是要砸我们吗？”
“听说他最近打了倭寇一场胜仗，还真有点本事。”
“管他呢，先看看再说。”
“各位！”陈煜清了清嗓子，站上高台，“感谢大家今日赏脸，能聚在这里，不是因为我陈煜多有面子，而是因为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倭寇！”
底下发出一阵附和的叫好声，但更多的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陈煜看出众人的冷漠，心中冷笑，接着抬起了那把金锤：“诸位，这不是普通的锤子！它代表的是力量、团结和胜利！倭寇想灭了我们，但只要我们像这锤子一样团结一心，就能把他们砸个稀巴烂！”
说完，他高高举起锤子，用力往地上一砸，发出一声巨响。
底下一片寂静，随后突然有人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陈少主，这锤子是不是用来砸海盗饭锅的？真够沉啊！”
另一个头目接口道：“可不是嘛，这玩意儿当铁锅都能煎十条鱼了！”
众人听后哄堂大笑，气氛一下子从严肃变成了热闹的“厨艺秀”。
阿狗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小声提醒：“少主，他们根本没明白您的意思啊！”
陈煜尴尬地咳了一声，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呵呵，各位别误会，这锤子可不是厨具，它是象征……”
“象征铁锅炖鱼是吧！”台下又有人插嘴，“要不咱们比比，看谁能抡起这锅？”
“说得对！我也想试试！”
几名大汉起哄着走上台，争先恐后地抡起锤子，现场瞬间变成了一场力气大比拼。
陈煜无奈扶额：“这群混蛋……完全把正事忘了！”
但就在众人热闹的时候，一名老头目突然站起来，大声道：“各位，这锤子的确厉害，但别忘了，陈少主刚刚还提到一件大事——倭寇！”
笑声逐渐停了下来，大家的目光再次集中到陈煜身上。
陈煜深吸一口气，拍了拍锤子：“没错，这锤子只是一个象征。真正重要的，是我们能不能像它一样，坚不可摧！倭寇已经盯上了我们，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个目标。与其各自为战，不如联合起来，共同对敌！”
一名头目冷笑：“陈少主，说得倒轻松，谁来当这个联盟的头？谁来分战利品？”
“这个简单。”陈煜微微一笑，“联盟的决策由大家共同商议，我陈煜只是出个主意，具体怎么分，我们可以再谈。但有一点，只要加入联盟，倭寇来了，我们一定一起扛！”
这句话说得底下一片沉默，显然大家都开始认真思考。
“好吧！”终于有人站起来，“陈少主，你打过倭寇，有本事，我老刘就跟你试一试！”
“还有我！”
“算我一个！”
越来越多的头目开始响应，陈煜心中暗喜，但表面依旧保持冷静。他知道，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需要更多的筹谋。
陈煜在大会上成功提出了组建联盟的概念，但这些海盗头目可不是好糊弄的，他们各个老谋深算，油盐不进，想真正把联盟拉起来可不是抡几下锤子就行的。
就在会场气氛稍稍缓和时，一名留着长胡须、体型魁梧的头目突然站起身，用粗哑的嗓音打破了宁静。
“陈少主，你说得挺漂亮，但谁能保证你不会借着联盟的名义收拾我们？大家日子难过，但谁也不是三岁小孩，凭啥信你？”
众人听罢，纷纷点头附和。
陈煜心头一紧，知道这老家伙是在故意挑事，但他面上依旧带着笑容，拱手道：“各位能有此疑问，煜完全理解，毕竟信任这种东西，是要靠时间和行动来建立的。”
他话锋一转：“但大家不妨想想，咱们平日虽有矛盾，可终究是同一种人——生在海上，靠海吃饭。而倭寇呢？他们杀人、放火、抢咱们的船，毁咱们的家。若是内耗过多，只会被他们各个击破！”
“陈少主，你就别绕圈子了！”另一名头目站起来，一脸不屑，“既然你这么能耐，那干脆用点实在的，给咱们看看你的诚意！”
陈煜眼珠一转，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行啊！既然诸位想看诚意，那咱们就拿点实际行动出来。这样——我愿意出资三千两白银，打造一艘大船，作为咱们联盟的第一艘联合战舰！”
听到“三千两白银”几个字，会场瞬间一片哗然。
“他居然这么舍得？”
“啧，这陈少主真是财大气粗啊！”
“不过……这会不会是个坑？”
有人怀疑，有人赞叹，但无论如何，这一番豪言确实震住了不少人。
阿狗听得直冒冷汗，小声提醒道：“少主，咱家现在哪有三千两啊？别到时候没银子交船，被人笑掉大牙！”
“放心。”陈煜低声回应，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意，“我说要建船，但可没说全是我的银子。接下来，就看他们自己往套里钻了。”
“众筹造船”的奇招
陈煜清了清嗓子，再次环视全场：“不过，咱们这大船不是我个人的，而是联盟的。既然是联盟的象征，各位不妨也贡献一点，大家一起出资，咱们共同打造这艘船！”
果然，他的话音刚落，场面又起了争议。
“他这是变相让我们掏钱吧？”
“可要真有这么一艘船，对付倭寇也方便。”
“可谁知道这钱是不是打了水漂？”
陈煜见有人松动，赶紧趁热打铁：“诸位放心，这钱绝不会白花，咱们每一笔银子都用得明明白白，大船的进度也公开透明，谁出资多，后续分成比例就高。”
此话一出，众人终于有人点头表示同意。
“好！我先出一百两，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一名头目跳了出来。
有了第一个，后面立刻有第二个：“我也出一百两！”
很快，三百、五百、甚至一千两的声音此起彼伏，陈煜心中暗喜——不出半个时辰，这艘“众筹战舰”的初期资金便已经到位了。
全场的“锤子秀”
为了让大家真正认可联盟的意义，陈煜当即决定搞点“仪式感”。他高高举起大锤，对台下喊道：“咱们这艘战舰，便以此锤为名，叫它‘锤龙号’！今后，这锤子将挂在船头，成为我们的标志！”
台下一片叫好声，但也有人忍不住调侃：“陈少主，这锤子既然这么重要，不如让它先表演一个。”
陈煜一愣：“表演？”
“对啊，这么能象征团结，来，敲个什么特别的东西，让咱们开开眼！”
众人起哄，他也不好拒绝，眼珠一转，灵机一动：“行，既然诸位想看，那我就来一场‘锤子开酒’！”
他随手抓过一坛子酒，将大锤猛地往坛盖上一砸，只听“砰”的一声，酒坛直接四分五裂，酒香四溢。
众人愣了一下，接着一阵哄笑：“哈哈哈，果然不愧是锤子，这开酒的姿势够特别！”
陈煜不慌不忙，笑着举起手中的酒：“既然酒已开，那我就敬各位一杯，祝咱们联盟旗开得胜！”
气氛瞬间被点燃，众人纷纷响应，大会在欢声笑语中达成了初步协议。
然而，就在大家推杯换盏之际，角落里的女子却始终冷眼旁观，时不时露出一丝冷笑。
“陈煜……这个名字或许会让东南海域掀起更多波澜。”她低声自语，随即悄然离席。
陈煜注意到她的背影，眉头微皱，随即转过头继续应付这些海盗头目。
这场锤子带来的联盟刚刚起步，但他隐约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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