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 章 真理
在离开那处让人产生幻境的地方后，林川和黄凝冰继续沿着一个方向前行，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座阁楼前。
“进去看看？”
林川微微扬起下巴，向黄凝冰投去询问的目光。
“好。”
黄凝冰轻轻应了一声，那声音在这静谧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脆。说着，她便抬步率先朝着古建筑的大门走去。
“嘎吱！”
随着房门被缓缓推开，那陈旧的门板发出的声音在寂静的古建筑内回荡，仿佛是岁月发出的悠长叹息，又似这座阁楼在向闯入者发出低沉的警告。
林川和黄凝冰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屏息凝神，目光警惕又好奇地朝屋内探去。
只见屋内那不大的空间里，密密麻麻地摆放着数不清的人俑，它们形态各异，有的面容庄严肃穆，仿佛在守护着什么机密；有的神情略显狰狞，好似带着无尽的怨念。这些人俑或站或坐，错落有致地布满了整个屋子，让人乍一看便觉心头一紧。
而在屋子的正中间，赫然矗立着一个巨大的炼丹炉，那炼丹炉看上去颇为古朴，炉身上有着斑驳的痕迹，似乎历经了无数年月的洗礼。
炉壁上雕刻着一些晦涩难懂的符文，炉口微微敞开着，仿佛还残留着往昔炼丹时袅袅升腾的烟雾气息，隐隐透着一股神秘又诡异的味道。
挨着炼丹炉的不远处，摆放着一张桌椅，桌面看起来有些粗糙，上面随意地散落着几张泛黄的纸张，纸张的边角已经微微卷起，仿佛轻轻一碰便会碎成齑粉。
桌子上还摆放着几个古朴的小瓷瓶，瓶身沾染着些许灰尘，也不知里面装着什么稀奇古怪的丹药或是别的物件。
整个场景组合在一起，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神秘与诡异，让人不禁对这里曾发生的一切浮想联翩。
林川轻手轻脚地来到桌前，眼神中满是好奇与专注。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翻动起那些泛黄的纸张。
“虽寿……可吾偏要……天命……炼制……”
“红嘴花……千怨藤……应声虫……”
“……成了……吾将……”
“……为什么……难道……”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由于纸张太过古旧，好多字迹已经消失不见，所以这上面的内容也变得断断续续。
“难道是苍松仙人寿命将近，然后想炼制出增加寿元的丹药，最后失败了？”
林川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眉头紧蹙，目光仍紧紧锁在手中那泛黄的纸张上，心里头各种猜测纷至沓来。
“林川，有什么发现吗？”查看了一番炼丹炉无果的黄凝冰来到林川身边，一脸好奇道。
“线索倒是没有。”
“不过根据这些纸张上的内容，我猜测这里应该是苍松仙人炼制延寿丹药的地方。”
林川微微皱眉，目光停留在了旁边的瓷瓶上。
“这会不会就是苍松仙人炼制的延寿丹？”
林川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小瓷瓶，入手的瞬间，那瓷瓶传来的微微凉意顺着指尖蔓延开来。他轻轻将瓷瓶放在掌心，上下掂量了一下，然而，里面却没有丝毫分量，竟是空的。
于是，林川便把目光放在了别的小瓷瓶上，可结果依旧没变，这些瓷瓶全是空的。
“来晚了么？”
正当林川沉浸在这份失落之中时，突然，他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紧紧挽住，一股力量传来，让他猛地回过神来。
“林……林川，你有没有感觉这些人俑在笑。”
黄凝冰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透着难以掩饰的害怕，她紧紧挨着林川，目光惊恐地看向那些密密麻麻摆放着的人俑，
林川赶忙放眼望去，只见那些原本毫无生气、如同死物般静静伫立在那儿的人俑，此刻竟好似被注入了诡异的灵魂一般。它们那僵硬的嘴角纷纷向上扬起，咧着嘴，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脸上尽是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笑容。
“凝冰姐，你要相信科学！”
林川深吸一口气，将缠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扒了下来，一脸认真地看向黄凝冰说道。
“什么是科学？”
黄凝冰眼中仍带着些许惊慌，疑惑地反问。
“科学就是……就是真理！”
林川本想解释，但一想到修仙界讲科学，他怕牛顿的棺材板压不住，于是便换了个说法。
“那什么是真理？”黄凝冰不依不饶地追问着，目光紧紧盯着林川。
“真理就是自己的实力。”林川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心里也在暗暗思忖这话是否真能说得通。
“哦～，我懂了，你是想说让我无论如何，也要相信自己的实力是吧？”黄凝冰眨了眨眼睛，似是恍然大悟。
“呃……，也没错。”林川尴尬地应了一声，没想到黄凝冰会这么理解，不过只要她能不再害怕，那也挺好的。
“那我还是更愿意相信你的真理！”黄凝冰微微红着脸，再次挽住了林川的手臂。
“……”
“我们出去吧。”
见劝说无果，林川也放弃了，就当是小女生天生胆小了。
“好。”
黄凝冰乖巧地点了点头，跟随着林川往外走去。
“星夜！”
一道黑芒骤然闪过，紧接着便传来“扑通”两声，两具原本离他们很近的人俑瞬间倒地，那破损之处竟流出鲜红色的汁液，看着格外渗人。
“麻了，还真是活的。”
林川的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他之所以决定赶紧离开，就是担心这些东西是活物，待久了恐怕会起变故。
现在好了，担心成真了，看来要动手了，林川看着密密麻麻围过来的人俑，眼皮直跳。
“林川，我帮你开条路，你先冲出去！”
黄凝冰咬了咬嘴唇，缓缓松开了挽住林川的手，尽管声音因害怕而止不住地颤抖着，可那话语里却透着一股坚定。
“嗡！”
好似某种昆虫急速扇动翅膀发出的振动声，在这寂静又透着诡异的阁楼中骤然响起，不断地冲击着人的耳膜。
紧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所有人俑那原本冰冷僵硬的腹部竟同时传出了一句话：“林川，我帮你开条路，你先冲出去！”
那声音和黄凝冰刚刚所说的一模一样，只是从这些人俑腹部发出，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阴森与怪异，仿佛有什么邪祟在借它们之口说话一般，回荡在阁楼里，让这周遭的空气都好似瞬间凝结成了冰，寒意直往人骨子里钻。
“应声虫是吧？小爷我可没有雷丸治你，不过我这有阴阳神雷，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林川面色一冷，一把将黄凝冰拉回身边护好，旋即双手快速结印，刹那间，整个阁楼内雷光闪烁，一道道阴阳神雷交织纵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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