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王妃这不是病,是喜脉(必读)
这是姐妹俩的撕逼。
别人都插不上话,也不该插话。
说来说去,这是皇家宴席。
本来他们这些官宦子女,出门在外就该谨言慎行,以免给家中惹来横祸。
像秦若华这样的,还真是少见!
不少人都忍不住想——
以前秦若华是这样的人吗?
好像不是!
那么,她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
君九悔的话,让秦若华脸上完全挂不住,她勃然大怒:“九悔!你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脾性吗!从前你还在我院子里做事的时候,我就看你跟杂役眉来眼去的。”
“你母亲当年通奸自己的表兄,被乱棍打死!”
“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女,你也是那种人!”
“还在秦府的时候,你就不干净,不止跟一个杂役勾勾搭搭,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瞧瞧现在,你跟身边的侍卫关系亲密,你们之间……真的毫无不轨关系么?”
“谁信!”
君九悔倒不是怕了秦若华,但她是真的烦。
一如她所说的,苍蝇这玩意儿要不了人的命。
但闹心、恶心、糟心啊!
她神烦,完全不想理会这脑残,丢出一句:“谁信不信不重要,清者自清!”
秦若华哪里肯放过她:“不要以为你这么说,就能掩盖一切!”
君九悔叹了一口气,下巴轻轻扬起:“秦若华,你没必要往我头上泼脏水。一如你所言,我在你院子里打杂的这些年,你是什么秉性,我了如指掌!”
她的目光朝宁康王世子那边看了一眼,道:“你早就与荣王有婚约,却内心暗恋其他男人!”
“嗤!”
“什么叫做贼喊捉贼,眼前就是典范啊!”
“要不要我当场指认,你恋慕的男人是谁?”
“要不要我告诉所有人,你都送了些什么,倒贴男人?”
“指不定,对方现在身上还佩戴着你送的东西呢?”
这话一出,不少人纷纷变了脸色!
秦家……
帝师秦家,内里竟然是这么龌龊的么?
前任秦夫人,通奸被打死。
留下的嫡女被当做丫鬟、伺候异母妹妹十多年,这已经叫人叹为观止了。
结果,这原配嫡女也是水性杨花就算了;这续弦嫡女,竟然也有这些见不得人的秘辛!
天啊!
这次赏荷宴来得,可真值!
这些瓜,够吃一年了!
“你胡说八道,根本没有这回事!”秦若华当然不可能承认。
一旦承认她有暗恋的男人,以后秦家脸上无光就算了,她很可能再也找不到好婚事了!
“就当我胡说八道好了。”君九悔嗤笑。
她本来不想在这里撕秦若华,她比较中意暗地里下手。
打一顿、喂点毒,总比在这里、恼火极了也不能往死里揍来得爽!
可场合不是她能选的,秦若华先发起了挑战!
那就战啊,来啊!
她夸张地叹了一口气,道:“想来你也是不敢让我指认的,这件事暂且不提。”
“但有一件事,我很想跟大家分享!”
“你与荣王有婚约,却因为不想嫁过门守寡,所以给我灌了一碗砒霜送我下黄泉,让我替嫁!”
“这件事,其实大家心里也都有这二三数。”
“明着好像没什么问题,实际上你难道不是抗旨拒婚?”
抗旨拒婚,往大了论处,是要诛九族的!
目前,皇帝允了替嫁,承认了君九悔做儿媳。
不代表,这一切不能翻案的!
秦若华当即大声反驳:“圣旨赐婚给秦家嫡女不假,可秦家嫡女不只有我一个!你也是嫡女,凭什么说赐婚是给我的?”
君九悔挑眉:“凭什么?就凭倘若荣王没有出事,他好好地活着。长得那么好看的人,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就算你为了心里的男人不肯嫁,那秦大人也不会同意的,不是吗!”
她冷冷地道:“如果没出这档子事,他会想起来把我这亲生女儿拉出来?我不还在你院子里做丫头,每天给你倒夜壶呢吗?”
把生父秦鸿祥都给拉下水了!
她也不在乎别人知道以前原主有多卑贱。
反正,纸是包不住火的,这只包子,迟早露馅儿!
这一听,秦依依和秦晓晓都坐不住了。
两个少女也都站了起来。
秦依依怒道:“臭丫头,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根本没有这些事,你不要污蔑秦家门楣!”
秦晓晓也道:“你不过是想要转移注意力罢了,真正不清不白的人是你!”
一听这话,秦若华立即来了劲儿。
她站起身,朝在主位上嗑瓜子看戏的司徒宇看去,福身行礼:“大殿下,荣王妃刚过门的那天,荣王便已经不在了。按说,她理应是黄花闺女之身!”
“所以,只消让嬷嬷、婆子检验,便可证明她清白与否!”
“倘若她冰清玉洁,不但是我秦家的清白,也是皇家的清白。”
“诸位说说看,我说的对吗?”
不得不说,这个提议确实让很多人都点了头!
反正,被验身的人又不是他们!
如果荣王妃不清不白,最丢脸的已经不是秦家了,而是皇家!
听到说验身,君九悔心里咯噔一下。
验个大头鬼!
不用验她就知道,自己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
她努力镇定着,并没有表露出惊慌。
而银霜和连瑛,都比她更担心这件事!
银霜更是看向都君,不知道眼前这等情况,要如何破局。
都君看向秦若华的眼神,带着几乎要把秦若华立刻弄死的戾气!
但眼前最重要的,不是去弄秦若华,而是如何在大庭广众之下破局,顺利蒙混过去。
毕竟——
荣王妃确实不是清白之身了!
她若还是处z子之身,如何怀得上孩子?
眼前的局面,吃瓜群众可是兴奋得很。
但司徒宇,却不敢妄下决断。
怎么说,君九悔代表着荣王府,也是代表皇家体面。
若是验出来她并非处z子,皇家娶进来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岂非成为全天下的笑柄?
哪怕这是一个极好的把柄,也不该放在这里摊开。
所以,司徒宇打算和稀泥:“咳咳!本殿设赏荷宴,主要是十里玉潭的荷花开得极美,内心希望美景共赏。”
“乱七八糟的事,尔等可待回去后,自行解决。”
“莫要在本殿的宴席上,做这些扫兴之事。”
他都开口这么说了,按说,秦若华也不得不放弃逼迫君九悔验身的打算。
可谁也没想到——
这时候,君九悔忽然开口:
“验就验!”
“倘若验出来,并非秦若华说的那样,你打算怎么补偿本王妃的名誉损失!”
众人:“……”
都君,银霜,连瑛:“??”
她这么刚!
凭啥?
就不怕露馅儿吗?
如果不是场合不会,银霜特别想问:
王妃,你是哪来的自信认为,自己不会被验出来的!
但想到君九悔会用毒……
难道她能用毒迷幻,让验身嬷嬷说假话?
司徒宇也很惊讶:“七弟妹,虽说你先前未曾认识七皇弟……”
话未说完,都君突然站出来,道:“大殿下,小人斗胆,想为已故的王爷说几句公道话。”
“哦?”司徒宇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见有人出来缓和局面,他是乐意之至。
君九悔这个疯女人,她是不怕事儿大。
但今日的东道主是她,倘若出了什么乱子,回头父皇问罪,还得是他来承担!
从小到大,他已经承受了太多不受宠。
身为嫡长子,父皇却从不曾对他另眼相待。
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了!
因此,他同意了:“此事……秦家小姐指认与你有关,你是事主,本殿允许你为自己辩驳。”
都君往前站了一步。
他并没有为自己辩驳,而是低头看向君九悔,朗声说道:“王妃早就忘记了,在你与王爷大婚之前,你曾出手相帮,间接救了王爷一次。”
他面无表情,双目却炯炯有神,目不转睛地看着君九悔的眼睛。
被迫接收传递信息,君九悔有点懵逼。
她感觉他想说:你快点顺着我的话说!
可她却非常清楚地知道——
他说的并不是什么事实,完全就是杜撰的!
原主是秦若华院子里的打杂丫头,每天的日常就是做不完的活儿,做不好非打即骂。
秦家的门都很少能出,原主当然从来没跟司徒舜见过面。
都君这么说,肯定是想要给她做铺垫。
万一真的丧失清白,也可以说是那时候司徒舜破的身子。
那么重点来了!
都君是知道她已经不是完璧之身,对主子那样忠心的人,却在这种事上维护她……
所以……
那几天晚上的人,真的是司徒舜?
司徒舜,真的没死?
只听得都君又道:“当初圣旨赐婚,只说秦家嫡女。所有人都以为,理应是秦家若华小姐。”
他看向秦若华,继续道:“毕竟,大家都不知道,秦家原配嫡女还在!”
“但是,王爷与九悔小姐巧遇那一次,发现了这件事。”
“故而,这场婚事一开始王爷指定的,确实并非秦若华小姐,而是本来就是九悔小姐!”
“只不过……当时王爷已经病得很重,他尚未来得及说出口便……”
“去了……”
君九悔:“……”
她听得是完全懵逼!
感觉这故事,跟她没什么关系。
真的就是一个单纯的故事,听侍卫小哥哥在扯!
司徒舜原来与秦九悔见过面,恰好秦九悔对他有了帮助——隐藏信息:他们很可能发生了夫妻之实,只是碍于眼前没查验出来君九悔是不是处z子,所以留了一手。
并且,在这一次会面中,司徒舜知道秦九悔也是秦家嫡女。
总之,司徒舜承受了秦九悔的恩情后,回去就惦记着婚事要娶的对象是秦九悔。
奈何他毒发身亡太快,来不及说出口便魂归地府。
没想到,阴差阳错,送来王府替嫁的,还真的是秦九悔!
猿粪啊!
哦不,应该说是天衣无缝!
而她……
好像还得配合?
司徒宇一听,这稀泥都有人帮忙和好了,他当然是立即顺着杆子往上爬:“竟然有这等事,所以……这算是宿命姻缘吗?”
君九悔:“……”
大皇子,你这么睁眼说瞎话,真的好吗?
但很显然,司徒宇只想拍板这件事。
他想要妙音贵妃垮掉,却一点儿也不希望君九悔在他的宴席上出事儿!
回去后,他们要怎么搞,都跟他没关系。
只要别在他的场子上闹事就行!
至于这件事,未来能不能成为荣王府的隐患,又是另一回事了!
都君唇角微微一勾,道:“可以说是有缘……但也确实无分。若王爷知晓自己会早去,应该会想解除婚约,不让王妃嫁过来吃苦头的。”
君九悔:“……”
这故事编的,她都快要被感动了!
说得好像他亲身经历一样!
她忍不住在原主的记忆里找了又找,指望着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来,看看司徒舜是不是跟秦九悔真有点瓜葛……
可,真没有!
绝对没有!
实锤木有!
总感觉有些答案,要呼之欲出了。
“既是如此……”
司徒宇想要立即把事情翻篇过去。
但秦若华不肯啊!
她大声说道:“有这么个事儿铺垫,难道就不验身了吗?”
有人提醒她:“就算验身了,荣王妃并非清白之身,那不是跟荣王在一块儿的吗?”
秦若华却还是不肯松懈,她朝君九悔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九悔在我的院子里打杂。我敢打包票,她两年内没有出过门!”
“因为,我不允许!”
“那么,她是什么时候遇上了荣王?”
“难道是在梦里!”
君九悔真想拍大腿!
她好想问:秦若华你是会掐指一算的吗?
可不就他妈是在梦里吗!
她以为自己做了春那啥梦,莫名其妙被司徒舜睡了。
他还跟她说:本王来与你洞房。
那还他么是理所应当的、夫妻义务!
可事实就是,膜没了。
秦若华已经走到了君九悔的面前,说道:“你不是敢验身吗?验啊!”
她理直气壮地道:“就算你的侍卫所言属实,荣王真的与你有过夫妻之实,你也是婚前失贞无疑!”
“更何况,你的侍卫所言,只是一面之词。”
“我等如何知晓,他不是为了给你开脱、也是为了给他自己开脱?”
“你们俩真的没有问题吗?”
好一个咄咄逼人!
君九悔坐着,被秦若华这般站着压制,感觉有点不自在。
她也站了起来,与秦若华面对面,缓缓说道:“秦若华,我真的怀疑你脑壳里装的全都是屎!”
可不是么?
退一万步讲,当众戳穿了她君九悔已经不是完璧之身,对秦若华有什么好处?
损人不利己!
她是在秦若华院子里做事的丫鬟,她做了这种丑事,秦若华脸上能好?
怎么说,她也是秦鸿祥的女儿,她未婚失贞,秦鸿祥脸上能好?
秦家有一个女儿未婚失贞,其他女儿……
在京中婚姻市场,还有销路吗?
然而,秦若华宛若被下了降头一样,一口咬定:“一定要验身!”
君九悔正想开口说点,不知道从何处飞来一支羽箭,正对准了她的心口!
“王妃小心!”都君迅速拔剑,一剑劈开了那飞来的箭矢。
可谁也没想到,就在这时候,秦若华猛地一推——
君九悔往后面一倒!
噗通!
她掉进了荷塘里!
“噗通”!
水花四溅!
“王妃!”连瑛正想要跟着跳下去救人,不想比她更快的是都君!
君九悔被推的时候他已经看到了,只不过方才他站出去说话,距离君九悔有了三四步的距离。
加上他拔剑抵抗箭矢,又慢了一步。
就这么一点差距,让他错失了第一时间拉住君九悔的先机!
但他没有丝毫犹豫,在君九悔落水的第一时间,立即跳了下去!
见都君跳了,银霜安心下来。
她没有上前,而是一把擒住秦若华,怒道:“秦小姐,你可知道,谋害荣王妃的性命,该当何罪!”
做这事儿的时候,秦若华是真没想过会有什么罪。
她已经太习惯了,九悔是她院子里的丫头。
平时要打要骂,都太正常。
她看不惯君九悔,容不下一个丫头竟然压在自己头顶上撒野。
因此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弄她!
能弄死君九悔最好,弄不死也让对方不好受,她就畅快了。
现在,被银霜擒住,她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
再怎么着,那也是皇家儿媳!
她一片慌乱的时候,秦依依走过来,说道:“若华姐姐是因为站不稳,不小心才会撞上她的!”
秦若华这才找到言辞:“对对对!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脚崴了一下!我是崴了脚,不小心撞到她的,是她自己站不稳掉了下去,不关我事儿啊!”
毕竟心虚,自己都要不断说“对对对”来说服自己。
银霜冷哼:“这么多人看着,到底是你推的,还是撞的。大家心明眼亮!”
她转头看向司徒宇以及其他皇子公主,说道:“各位主子应该也都是看到了的。秦家嫡女若华小姐,与我家王妃过不去,将王妃推下荷塘,预谋不轨!还请大殿下,为我家王妃做主!”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谁若是想说秦若华不是故意的,好像也不行了。
况且:
如果不是故意的,伤害了皇家儿媳,是秦若华一个人的罪。
然而,如果是故意的,那秦若华的罪名就是有预谋的杀害皇家儿媳。
再往大了推敲,难道是秦家想造反?
这事情可就大条了!
“确实,当时七弟妹与秦小姐正在对话,本殿也一直看着。”司徒宇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的秦若华。
他脸色沉凝,道:“但愿七弟妹相安无事,否则……秦家怕是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这一发话,可见他是站在君九悔那边的!
大皇子这个人,对兄弟也许会内斗得挺狠。
但事关皇家颜面,他还是拎得清的。
若是他拎不清,皇后会教他拎清楚,皇帝也会教他做人!
这时候,都君已经把君九悔从水里拉起来了。
皇家园林的荷塘是观赏性的,大片大片的。
所谓的“接天莲叶无穷碧”,说的就是这种场景。
池塘水深,人踩不到底的那种。
都君搂着君九悔游上岸,两个人都是湿漉漉的。
连瑛第一时间上前,拿着披风把君九悔给罩住了。
君九悔脸色发白,嘴唇都是抽搐的。
两辈子都是这样,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偏偏就是怕极了水。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不会游泳!
这种恐惧感,来自于内心的不安。
她这是心病!
那一年,雇佣兵踢开了老师傅的家门,要求老师傅跟他们走。
老师傅不肯,被他们残忍杀害。
为了威逼他,先打断了一条腿。
紧接着打断第二条。
然后,是拳打脚踢。
唯独不动他的手,因为他的手是可以救命的!
她当时半大不小的,从对方冲进来的时候,就被雇佣兵头子给抓住了。
眼睁睁看着长这么大唯一一个对自己好的人,遭遇了无限痛苦后才死去。
极度悲伤难过之下,冲过去咬住了那个头子的手!
然后,她被人抓住,按在水池里差点溺死。
从那以后就落下了心病。
以至于这一落水,天气如此炎热的情况下,她竟然浑身都在发抖。
满脑子都是老师傅死之前的惨状!
“阿嚏!”
“阿嚏!”
“阿嚏!”
一个喷嚏连着一个喷嚏地打。
都君本不想松开她,但在这种场合,他也不能一直抱着。
如若不然,岂非坐实了荣王妃私通侍卫的罪名!
他只能松开她,让连瑛搂着。
但是,君九悔胸口起伏不止,感觉自己的皮肉都是在颤抖的。
她心里气得不行,当即冲过去,对着秦若华就是一巴掌扇过去!
“啪”!
秦若华被打歪了头,眼睛都气红了:“你敢打我?”
君九悔冷笑:“本王妃不但敢打你,甚至敢告诉你:秦若华……你、死、定、了!”
说完后,她又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作为东道主,司徒宇不得不吭声:“七弟妹怕是着凉了,召太医!”
君九悔听想说:不需要!
毕竟她自己就是大夫。
她这情况是内心郁结,一辈子无法治愈的那种。
被雇佣兵带走后,很长时间她每天都会做噩梦。
后来接触了心理医生,才能缓解一些。
可她却永远忘记不了那一天发生的事!
连瑛把她紧紧抱住,也有点慌了:“王妃,别怕,已经没事了。”
他们认识的君九悔,几乎是无坚不摧。
好像没有任何事能够伤到她。
没想到,竟然也有这么脆弱的一面!
都君拿起桌上的汤盅,送过来,道:“让王妃先喝点热汤。”
“好。”连瑛连忙接住,给君九悔一点一点地喂:“王妃,你喝点热的下去,驱赶寒气。”
喝了一点热汤,身子有了一点暖意。
但是,衣裳还是湿透透的。
这时候,一名少女站了出来:“先让七皇嫂去换衣裳吧。”
大炎王朝当朝的公主,每一个从出生就都有封号,故而从不按大小排号。
眼前这一位,是长安公主,今年十八岁。
出了这档子事儿,什么行酒令是不可能的了。
连瑛给君九悔喂完了热汤,直接把君九悔横抱起来,道:“都侍卫、银霜,王妃遭遇这等事,该清算的可不能放过!”
她本来是江湖人,这两年在京师打零工,不得不卑躬屈膝,才稍微收敛了一些血性。
此时被激怒,江湖人的凶戾之气,也浮现出来了。
被她充满杀气的目光一扫,秦若华特别想跑。
可是,银霜防着她呢!
银霜紧紧地抓着秦若华,问:“秦小姐,该负的责任尚未说清楚,您想上哪儿去呢?”
刚刚见君九悔那惨状,秦若华还感觉痛快的。
此时又被吓得面无人色,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连瑛正要把君九悔送走,太医已经来了。
这种宴席,本来就会有太医在一旁候命,一召即来。
“先给荣王妃诊脉!”
然而——
“荣王妃这不是病,是……喜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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