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马桶水好喝吗？好喝就多喝点。
“滚开！”
温婉沉着脸，最近这两天她的心情一直不好。
面对江菀晚时，更是懒得和她虚与委蛇。
见温婉不客气的骂自己，江菀晚美丽的脸瞬间狰狞了一下，随后阴恻恻笑了起来。
她迅速将自己柔顺的长发抓乱，尖叫着
“啊——清月救我——”
下一秒，顾清月就从外面冲了进来，见江菀晚头发乱糟糟的，哭的好不可怜，二话不说，上来就甩了温婉一个大嘴巴子。
温婉迅速躲开，但还是被顾清月尖锐的指甲划到了，脸上火辣辣的疼。
顾清月指着她的鼻子叫骂：
“贱货，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敢欺负菀晚姐，你他妈找死是吧。”
说话间，顾清月把江菀晚拉到身后，呈保护姿态。
江菀晚冲温婉扬眉，漏出得逞的微笑，无声道：“废物。”
温婉冷冷注视着她们两个人，拳头紧握，指甲都要陷入肉里。
顾清月上下扫视温婉，不屑道：
“穿的都是些什么玩意，一身的地摊货，就算嫁入豪门，也改变不了骨子里的穷酸。”
“像你这样的死穷鬼，也敢来北城最贵的商场消费，花我哥的钱就这么理直气壮？你要不要脸啊。”
“自从嫁给我哥，公婆不用你奉养，班也不用你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在家享了三年清福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你就是个鸠占鹊巢不会下蛋的母鸡。”
“清月不要这么说，她做的再不对也是你嫂子，要是被你哥知道你为了我和她吵架，一定会生我的气的。”
江菀晚看似在劝说，实则在拱火。
顾清月安慰：“我可从来都没有承认她是我嫂子，在我心里，只有菀晚姐才是我的嫂子，我哥爱的人也只有你，是某些人犯贱非要往男人床上爬。”
“我和你哥都是过去式了。”江菀晚委屈道。
见她伤心，顾清月继续对着温婉怒骂：
“贱人，你还不快点和我哥离婚，纠缠我哥，死赖在我家，有意思吗？”
“你不就是为了钱吗？说个数，我给你，拿完钱有多远滚多远......啊——”
随着一声痛叫，后面的谩骂戛然而止。
“温婉你他妈放开我——”
温婉双目猩红，抓着顾清月头发，生生把她拖到了厕所隔间里。
谁都没想到她会突然有此举动。
三年来，温婉因为爱顾夜霆，在面对顾家人时，从来都是伏小做低，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顾清月也习惯了温婉的逆来顺受。
今天她骂的虽然难听，但以前也不是没骂过。
却不知，温婉受够了。
江菀晚伤害她，她一点都不伤心。
往她心口扎刀子的，永远是顾家人。
她把顾家人当家人，可顾家人从来不把她当人，她在顾家一点尊严都没有。
顾清月挣扎，却怎么都挣不开。
温婉力气极大，一把将她的头按进了马桶里。
“唔唔唔......”顾清月痛苦的手刨脚蹬。
厕所外，江菀晚一直在拍门。
“温婉，你要是敢伤害清月，顾家不会放过你。”
温婉置若罔闻。
在顾清月要被马桶水溺死的前一秒，温婉把她的头抓起来，等她呼吸到了足够的空气，再次将她的头按了进去。
如此反复了十几次，顾清月瘫软在地，面色惨白，对上温婉居高临下的眼神，她整个人都在不住的发抖。
温婉丢开她，开门。
江菀晚呼吸一窒，可当她发现顾清月惨状时，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温婉，你怎么可以欺负清月......”
“啪——”温婉一巴掌扇了过去。
“你敢打我？”
“啪——”又是一巴掌让她闭嘴。
江菀晚要疯了，她家在北城是仅次于顾家的第二大豪门，从小到大，别人连她一根手指都不敢碰，温婉这个贱人却连续扇了她好几个巴掌。
江菀晚再也装不下去，张牙舞爪就要和温婉撕打，却被温婉一脚踹翻在地。
解决完她们，温婉神清气爽的出了商场。
刚坐到车上，顾夜霆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男人冰冷至极的质问。
“你为什么欺负菀晚和清月。”
温婉的声音一点起伏都没有。
“你妹妹是个什么德行，不需要我告诉你。”
顾夜霆顿住，他的妹妹一直不喜欢温婉他是知道的。
正因为不喜欢，所以经常找茬，以前温婉都忍了，只是最近她变得浑身是刺。
“那菀晚呢？昨天在医院打了菀晚一巴掌还不够，今天你还要欺负她，你有完没完。”
“她要是不招惹我，我也不会打她，被打是她活该。”
电话那头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温婉耐心一点点耗尽，正要挂断，就听顾夜霆低沉的嗓音传来。
“看来我有必要去医院找你爸谈谈了。”
“顾夜霆，你敢！”
“呵！”男人冷嗤，直接挂断了电话。
温婉疯了一般开车前往医院。
顾夜霆，要是我爸被你刺激到病情加重，我杀了你。
到达医院，温婉一刻不停冲到了病房。
猛地推开门，就看到顾夜霆坐在床边正在削苹果。
她爸爸和乔姨全都一脸慈爱的看着他，俨然对他这个女婿非常满意。
见此，温婉提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下。
三个人同时回头，温父诧异：“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给顾老爷子的生日礼物准备好了？”
温婉扯了扯嘴角，勉强自己笑着不露出丝毫破绽。
“嗯，选好了。”
说话的同时，看向顾夜霆的眼神带着警告。
顾夜霆唇边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嘲弄。
原来温海是她的软肋，以前他怎么没发现。
他将苹果递交到温海手里：“爸，小婉说明天不去参加爷爷的七十大寿了。”
温海闻言，果然急了，看向温婉的眼神带着不赞同。
“小婉，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不想去了？”
对上父亲那双满含担忧的眼神，温婉的心揪紧。
她从来都不敢对爸爸讲自己在顾家的遭遇，就是怕爸爸担心。
而今，爸爸脑出血，肾又不好，经不得刺激，若情绪出现太大波动，很可能再次诱发脑出血，肾功能急速衰退。
这一刻，她恨不得顾夜霆去死。
她爸都住院了，他居然以此来要挟她，根本就没有把她爸的命当回事。
温婉咬牙，拼命让自己保持冷静。
“爸，我想在医院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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