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嘴硬心软
傅砚珩是一个怪物。
但又没人能具体定义他究竟是一个什么类型的怪物。
他在三岁的时候就有超出同龄人十六倍的智商，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天才少年。
但他一直是个寡言少语的性格，习惯独处，不愿与人沟通。
起初傅家怀疑傅砚珩是不是患有自闭症。
但是在傅奶奶去世那天，傅家上下无一不陷入悲痛欲绝的情绪，唯独年仅四岁的傅砚珩表现出超乎常人的冷漠。
那时的他智商已经超过普通十七岁的少年。
对于亲人离世，他不应该这样无动于衷，就算是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旁观者，在那样悲痛欲绝的氛围下也会被情绪感染，但傅砚珩完全没有。
他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
但却像一只冷漠的怪物。
让人胆寒。
傅砚珩的父亲察觉到这一点，立马带他做了精神检查，初步判断，是情感漠视。
情感漠视者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同样也会因为自身冷漠无法对别人的情感需要做出回应。
后来傅家带傅砚珩做了进一步检查，他又被确诊为双相情感障碍，是一种抑郁症和狂躁症并存的精神疾病。
天才少年，在一夕之间变成了患有精神疾病的怪物。
但这也只是傅砚珩众多反常中的冰山一角。
后来他又被送去做了更多检查，每一项精神检查都是异常的，每一项身体指标也都是异常的，他从头到脚处处都透露着难以解释的反常。
他的视力、听力、身体各项机能都有着超乎常人的能力。
是一个被基因百分之百偏爱的存在。
但这些天赋异禀并没有给他带来荣誉，反而更把他推到了更高的风口浪尖。
“他是一个怪物。”
“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孩子，但你看看他看人的眼神，跟要吃人似的，说是有狂躁症？那他以后长大岂不是更加可怕？”
“等他成年之后，他会不会变成一个强大到难以杀死的怪物？”
“也有可能变成一个强大的社会败类。”
……
为了堵住悠悠众口。
为了能安然无恙不被打扰的活下去。
傅砚珩选择隐藏起真实的自己。
泯然于众生，这是傅砚珩后来做过的最认真的事情。
-
“傅总，你睁眼看啊，你怎么不敢看？”
“你不是有双相情感障碍吗？你怕什么？”
男人紧紧箍着傅砚珩的下巴，逼迫他盯着显示器上那个悲惨哀嚎的女孩。
看她被凌辱，被折磨，被逼到绝境。
傅砚珩手脚都被束缚带捆绑着，他无济于事的挣扎着，猩红的双目犹如炙热滚烫的岩浆。
滴滴乱响的仪器上数值不断飙升。
男人眼底的兴奋更加浓郁了。
这就是一具完美的实验体啊，这样超乎常人的数据，原来是真的现实存在的。
真的有肉体凡胎能达到这种境界。
“你们这群，畜生！”
傅砚珩咬牙切齿地恨骂。
实验室里的人置若罔闻，只是不断加大傅砚珩身上的电流，不断刺激着他。
“别急别急，傅总，马上就有更多的好戏可以看了。”
他弯下腰，手里赫然多了一个针管，针头刺进傅砚珩的皮肤开始抽血。
实验体的血清是最为宝贵的东西。
尤其是傅砚珩的血清，更是弥足珍贵。
“傅总，不得不说，这么多年你真的伪装的很好，成功骗了那么多人，可是你这样是不对的，这样一副伟大的身体，生来就应该被献给科学的，你怎么能独自占有呢？”
“如果，我能破解出基因的秘密，我就可以制作出一种类似于你的血清的药剂，把人类都改善成完美的个体，这是多么伟大的一件事，你难道不想吗？”
傅砚珩无心听他废话。
一双眼始终死死盯着显示器上那道凄惨的身影。
沈知闲。
沈知闲，你不要死。
“傅总，你很喜欢那个小丫头？”
“你闭嘴！”傅砚珩猛地一挣，竟然硬生生扯断了一根束缚带，手腕被锋利的铁片划破，流着鲜红的血。
他用腾出的那只手猛地揪住男人的衣领，把他拽到自己面前。
“你放了她，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
“不，我不能放了他，你的身体里有一种很罕见的酶，只在情绪波动巨大的时候才会产生，我需要那种酶，那个小姑娘就当是为了科学献身了，她死得其所。”
傅砚珩手上的肌肉绷得很紧，坚硬的像石头。
他恨不能立刻把面前的男人掐死。
“我再警告你一遍，放了她，要不然，我会杀了你。”
“在杀死我之前，我还有一个好东西要给你。”
男人从傅砚珩手中挣脱，拿出一瓶试剂，跃跃欲试。
“傅总，这是我专门为你研发的，可以让你的身体细胞进行二次分化，也有可能让你的大脑二次发育，让你成为一个更完美的人！”
“你这个疯子！”
-
“醒了？”
沈知闲动了动脖子，用脑袋蹭了一下傅砚珩的腰窝，软乎乎地回答一个嗯，没有立刻从他的怀里撤离，而是双手环住他的腰抱了上去。
傅砚珩没动，任由她抱着，手指轻轻地抚在她的发丝上，替她将凌乱的碎发整理好。
“你一直站在这里当我的靠枕吗？”
“嗯”
沈知闲仰头看他，惺忪的眼底带着刚醒的水光，莹亮动人。
笑意从微挑的眼角慢慢溢出来。
“你对我这么好？”
傅砚珩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扬起，但是语调仍旧是不冷不淡的，“举手之劳而已。”
不过是轻描淡写一句话。
实际上，傅砚珩一动不动站着给她当靠枕整整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他都不曾动弹，还要用手掌托着她的脑袋不让她跌下去。
这样费时费力任劳任怨的事情，到他这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举手之劳而已。
沈知闲心里涩涩的。
她笑了一下，用额头蹭了蹭傅砚珩紧实的腹部，像是一只会撒娇的小猫。
“傅砚珩，你这个人一直都是这么嘴硬心软吗？”
傅砚珩：“……”
“那你是只对我嘴硬心软，还是对别人也这样？”
傅砚珩冷哼一声，“你觉得呢？”
“我觉得啊”沈知闲慢腾腾地站起身，往他怀里钻。
“我觉得你对我应该比对别人好点吧。”
傅砚珩嗯了一声，还是没正面回答，只是说，“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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