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审问
“你在说什么屁话？”沈照姮猛的抬起头来，目光冷如寒光一般：“你明明知道我是来救她脱离苦海的，又怎么可能杀人？在我进来之前，她就已经被这屋子里的人给杀死了，就是她！”
说着，看向那不停嚎叫的婆子，冷冷吩咐道：“紫苏，无论用什么方法，让她说出实话来。”
她不是这姜国公府的人，不能过多停留，一切事情都要快，准，狠。
有了她的话，紫苏当即不再客气。
也不见她如何动作，只是出手如风似的在那嬷嬷身上点了两下。
那嬷嬷立刻就浑身抽搐起来，疼的脸色发白，额头上的冷汗一滴一滴的往下掉落来，脸上的表情痛苦至极。
“这万蚁钻心的滋味，不错吧？”
紫苏欣赏了一会儿，才解开了那嬷嬷的穴道，随即开口：“说吧！不然我就让你再疼上个三天三夜！”
“奴婢说！奴婢说！是少夫人！是她吩咐我这么做的！”那嬷嬷迫不及待的开口道。
“少夫人？”沈照姮挑了一下眉头。
“是的，自从少夫人您和离之后，世子便将如夫人抬了位分，她是世子唯一的夫人了，自然是少夫人。”
“魏如月吩咐你杀了春杏？”沈照姮一字一句的问道。
那嬷嬷看到她的眼神，吓了一大跳，只觉得这和离了的少夫人太吓人了！明明记得那是一个极其温柔的人啊！
她点头如拨浪鼓：“是！就是她吩咐的奴婢！少夫人啊，您放了奴婢吧！”
沈照姮讽刺道：“我早不是你们的少夫人了，可别这样称呼，免得你们世子误会。”
说完，目光冷冷的看向姜长宁：“这件事情，世子打算如何做？”
“春杏死了就死了，不过是一个侍妾。”
姜长宁半点也无所谓，见到沈照姮脸上的悲痛模样，他反而觉得痛快无比：“沈照姮，我是答应过你把人给你，可现在春杏死了，这跟我无关，她的尸首你想带走，就带走吧！”
“我们的交换条件，却是不能改的。”
“从未见过你们这样后颜无耻的人，既然你不打算替春杏讨回公道，那便我来！”沈照姮直接吩咐春杏：“我们报馆！把这嬷嬷带走！倒要看看，主母无缘无故打死通房侍妾，是什么罪责！”
姜长宁冷笑连连：“沈照姮，这是我们姜国公府的家事，你一个外人插什么手？”
说完，给那嬷嬷递了个眼色。
“这件事与我们少夫人无关！”下一刻，嬷嬷便尖叫起来：“是我自己与春姨娘有嫌隙，故意杀她！”
竟然就挡着沈照姮的面儿，直接翻供了。
沈照姮怒急反笑，她看着姜长宁点了点头，一字一句的道：“春杏好歹是你的女人，跟了你一场，如今她被人害死，你却要包庇那个人！也罢，这公道我自然会替她讨要！”
说完，直接就让人将春杏的尸首抬了出去。
她知道，春杏即便是死，也不会想待在这个家里面的。
“沈照姮，不要忘记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姜长宁站在门口，目送着沈照姮一行人离去，他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变得难看起来。
当即回头瞪向跪在地上的嬷嬷。
嬷嬷吓的不知所措，苦苦哀求道：“世子，这件事真的是少夫人吩咐奴婢做的！求您绕了奴婢这一回……”
“嬷嬷想什么呢，你毕竟是少夫人的陪嫁，我怎敢对你怎样。”姜长宁神情淡淡的，挥挥手便命其退下了。
魏如月高高的坐在屋内的一张榻上，神情淡然的听着心腹嬷嬷的回话。
“少夫人，奴婢按照您的吩咐，直接就杀了春姨娘那个贱人，她临死的时候，还在挣扎，可是根本就没有什么用……”
“谁也没有想到，沈照姮那个贱人竟然来了，她身边的那个丫鬟相当厉害，奴婢遭受不住，便招认了。”
“嬷嬷。”魏如月淡淡的开口。
其实不用嬷嬷来回话，前头院子里发生的事情，她也已经一清二楚，姜长宁为什么没有杀这嬷嬷，她心里清楚的很，那是逼她亲自来动手。
魏如月并不想杀这嬷嬷，毕竟是自己的陪嫁。
当天夜里，她给了这嬷嬷一百两银票，让她偷偷趁着夜色离开姜国公府，自去寻活路，哪怕是回去魏尚书府也好。
然而就在那嬷嬷背着小包袱，鬼鬼祟祟的从姜国公府后门溜出来的时候，早已经等候多时的紫苏，带着人跟了上去，直到这嬷嬷走过两条巷子，直接就下手把人截杀了。
尸首血粼粼的躺在那巷子里，第二天消息传回到姜国公府时，魏如月正在用早膳，听到下人的禀报，她忽然剧烈的呕吐起来，刚刚吃进肚子里的粥与菜，全都吐了个干干净净。
“是沈照姮！这是她的警告！”魏如月后背发凉的道。
她在沈照姮上门来索要春杏的时候，残忍的派人将春杏给杀害了。
现在，她身边最得用的嬷嬷，被沈照姮直接派人截杀在大街上。
所谓报复，不外如是。
魏如月的脸色相当难看，险些砸了自己最喜欢的汝窑茶杯。
就在这时，姜长宁来了，一进门就指责她太过狠辣：“那春杏已经被毒打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还能活多久？你干什么要派人杀了她？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当然有，我收获了快乐呀！”魏如月冷笑着开口：“世子，你当时看到沈氏痛苦的模样时，难道心底里不快乐么？”
姜长宁：“……”
他当时是快乐了那又怎么了？
留下这一屁股的烂摊子，还不是要他来收拾？
“你给我小心一点，沈氏早已经不是先前那个，被我们肆意凌虐的她了，这一次的事情，她不会这么轻易放下的。”他沉声叮咛道。
“我知道，世子，你在担心我。”魏如月冷着脸的道：“放心吧，最近这段时间，我不会出府去的，沈照姮的手，总不能伸这么长吧？”
“那可不一定。”姜长宁紧紧的皱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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