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审
“呜呜呜——”章海拼命挣扎着，可是他的身体被死死地固定在椅子上，而椅子被死死地钉在地上，他的挣扎没有一点用，反而使他的脖子被绳子勒出了深深的印子。
突然，房间的灯打开了，章海看见他的面前站着一只凶狠异常的灰熊。
灰熊的眼睛通红，死死地盯着章海。它的口水不受控制地滴下来，滴到地上的水花溅到了他从拖鞋中露出的脚趾上。
“章海，现任云轩集团药品事业部副总裁，你现在有两个选择。”黑暗中，秦风的声音传出来，然后章海口中的布条被黑暗中伸出的一只手抽掉了，“要么回答问题，要么喂熊。”
“什什……什么问题？”章海吓得结结巴巴。
“你只要告诉我你们生产药品的车间在哪里。”
“你…你知道我不可能告诉你的。”章海一咬牙。
“哦。”
灰熊突然开口，血盆大口冲着章海一声怒吼，汹涌的口气伴随着血腥气扑面而来，章海立马闭上了眼睛。
章海吓得紧闭双腿，他怕灰熊真的咬下来，在灰熊张口的时候他差点尿出来。他张开眼睛，看到灰熊的牙齿离他只有一厘米，它嘴里的热气伴随着臭味一直侵犯着自己，可是自己一寸肌肤都不曾被那血红的大口裹住。
“你，你不敢杀我！你不能杀我！”章海侧着脸喊道。他不敢直面灰熊的正面。
“你要知道，你的命并没有多么金贵。之前死去的那些人和你的下场将是一样的，你的本质并没有比他们好多少。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你死了，我可以找的人有很多。”秦风冷冷地回应他。
“是！但是，但是我们根本不能说！”章海的脸憋得通红，“你为什么要找我！我说不了！”
秦风看出一些不寻常的地方，那就是他似乎觉得被灰熊咬死并没有那么可怕了，他开始冲着灰熊大喊，尽管身体颤抖着，可是，起码他敢开口顶撞自己了。
“那就杀了你吧。”
秦风说完，灰熊的口动了。秦风仔细观察章海面部的变化，可是他失望了。章海没有开口的意思，最后的表情甚至已经是与世间决绝的绝望。
既然如此，咬掉他的鼻子好了。为了人类的幸福和社会的稳定，牺牲总要有恶人承担。
灰熊一口咬了下去，章海的鼻子连着软骨和血管被从脸上拉扯出来，他的鼻子流出大量粘稠的血液，一瞬间将他的面部遮住了。他痛苦地嚎叫，灰熊却兴致勃勃地咬着他的鼻子吃起来。
“算了，不折磨他了，把他的脑袋直接吃掉吧。”秦风说道。
灰熊将鼻子咽下去，正准备开口，章海突然大叫：“停！停停停！”
灰熊停下了它的动作。
章海喊完这句话，痛得说不出话。秦风看着他面目全非的面容也没有逼他，而是在等待着他自己开口。
章海缓缓开口了：“你…你不会知道的。而且他们马上就来救我了，他们知道我在哪——我劝你最好别对我动手，你会…你会后悔的…嘿嘿…”章海凄惨地笑着。
“我知道了。”秦风突然明白了，他开大胆假设自己的想法，“他们在你们这些高层人员身体里植入了东西是吧，他们不仅知道你在哪里，而且你一旦说了那个地址，他们也会知道。”
“没错…你现在放我走…还来得及…”章海痛地睁不开眼，声音带着极强的鼻音，每次呼吸都有呼哧呼哧的声响。
秦风看出这个人是条阴毒的蛇。哪怕再痛再苦，为了存活既不直接赴死，也不妥协，在极端的痛苦里还能保持神智和自己周旋，看来除了胆子小了一点，其他的素质很高。
“哼。不说的话就算了，我不会给你机会了。”秦风从黑暗中走出来，他的身边还有比他还要高大的狮虎兽赤白，“你知道吗，你在我的计划中还有另外一个作用——杀鸡儆猴。”
灰熊突然阴测测地一笑。
秦风关了灯。
张文渊在里面的卧室注视着外面，当章海的惨叫渐渐消失，转而变成小声的呜咽，最后彻底了无声息的时候，秦风走了进来，他吓得退到了墙角。
“你你你这是犯罪！”张文渊喊道。
“信不信我杀了你？”秦风瞪了他一眼。
张文渊没有说话，秦风也没有理会他，便收拾东西边说：“收拾东西。”
“你杀人了。”张文渊瞪着秦风。
“是啊，杀人了。”秦风没有看他，火速将所有的东西整理进背包。
“你没告诉我你要杀人，这是犯罪，我不干，我要走。”
“走？这里到处都是你的指纹。”秦风没有告诉他真相，也没有告诉他实际上对方根本不会报警。
“那我也不和你在一起，我去自首。”张文渊开始贴着墙向门那边挪去。
“不管你信不信，你留在这里，还是报警，最后你都会死。对方比你想得邪恶得多，他们做的事情你永远不会明白。”
“我唯一明白的就是你杀人了！他们我不知道可是你是个杀人犯！”
“可是起码现在我没有杀你！事情太长，现在不能跟你解释，反正随你的便。”秦风收拾好了东西，直接背上了包，出门启动了幻影末日。
“给你三秒。”秦风在门外喊道，“3！”
张文渊的身影被灯光映在窗帘上。
“2！”
“1！”
秦风见他还是一动不动，直接启动了引擎，车轰地一声发射了出去，留下在月光下翻腾的灰尘和草屑。
不足五分钟，这个地方陆陆续续开进了五辆黑色的轿车，车上的人举着枪支，还有稀奇古怪像吸尘器的武器，小心翼翼地走进了那间最大的房间。
他们看到地上残破的肢体表现出了一丝遗憾，但是随之立马将消息上报，拍了一些照片，然后迅速将尸体装进一个黑色的袋子，处理了现场。
一个黑衣人注意到了里面亮着灯光的卧室，他戳了戳旁边一个人的胳膊，表示要他和自己一起进去看一看。
两人一脚踹开了卧室的破损的木门，发现房间空无一人。可就在他们转身要走的关头，其中一个人看到了床底下露出的一截衣服，他们立刻端起枪喊道：“出来，不然开枪了！”
张文渊从床底钻出啦，脸上带着傻兮兮的笑容，紧张的他连笑容都僵硬了。
两个人将张文渊带出了卧室，然后用枪将他顶到院子里。
院子里很凉，风不算小。张文渊看到院子里一对面无表情的黑衣人，地上的黑色袋子，以及地上遗漏的血液，脸色变得煞白。他想起秦风告诫他的事情，可是没来得及后悔，就被人一枪托打倒在地。
他听到有人说“拖到后面办了。”顿时全身一紧，开始挣扎大叫起来。
正在有人要用手捂住他的嘴的时候，一条巨大的狼突然冲了出来，一口咬在了那个人的手腕上。强大的咬合力瞬间将那个人的手咬掉了。
然后就没有任何的打斗声音了，所有的黑衣人都静悄悄地倒了下去，像被狙击手从千里之外击中了后脑，与之不同的是，他们倒下，没有一丝血露出来，像中了毒箭。
张文渊尝试站起来，可是前面的恐惧将他打败了，他每次都尽失力气。接着他看到了秦风的脸，然后秦风一手将他提起来，扔进了幻影末日的副驾驶座。
车开得很快，在晚风的刺激下，张文渊很快缓了过来。他问秦风：“咱们这是干嘛去？”
秦风笑了一下，说：“惩恶扬善。”
张文渊不知所以，秦风缓缓将事情从头将起。事情讲完后，已经过去了十分钟。张文渊一脸痴相，呆呆地盯着路面。
“我知道难以相信，强行让你知道也可能有些不可能，但是我希望你能够接受一点点，这样我们以后一点一点来你就全都知道了。别让这点障碍成为妨碍我们工作的障碍。”秦风说完，看了一眼张文渊，发现他还是一脸的痴呆。
“唉。今晚你先去睡觉，我还要去工作。”秦风叹口气。
之后，秦风将张文渊送到了临近的一家酒店，自己则开车前往柳青柔的住所。临走的时候他对张文渊说道：“别想着跑，他们会知道你的所有信息的。出去乱跑只会送命，等我回来。我需要你的帮助。事后我会给你巨额奖励，前提是你要忠诚于我。”
张文渊表示自己绝对忠于秦风，让他安心离开，并且说有问题就打电话。秦风这才安心地离开。
秦风的第二个地点是柳青柔的住处。她的住所离秦风所在的地方南辕北辙，相差甚远，秦风要赶过去差不多需要半个小时。这个时间都够她整理完毕然后离开了。
果然，半个小时后秦风到了柳青柔的别墅下，经过探查发现此处空无一人。
秦风不免有些失望。他做进车里，开始寻找如何找到柳青柔的办法。毕竟对方的房产如果不止这一个，或者云轩将她藏起来了的话，自己都是永远找不到她人的。
最后他想起从张文渊破解出来的资料里还有柳青柔等人的详细信息，于是打开手机。
文件里有柳青柔的基本资料，包括年龄，住址，手机号码，甚至一些社交软件的账号信息都存在在这个文件里。
看到这些东西，秦风突然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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