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夜看直播
晚上八点,临江市公安局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在忙碌手头的工作。
智慧看向李明哲:“咱们先回去休息吧,毫无头绪的案件,一时半会也破不了。”
李明哲点了点头,刚要出门,吴藤蓝匆匆赶了回来:“你们去哪?”
“准备去回宾馆了。”
“宾馆我给你订完了,等我忙完手里的活,请你们吃饭。”
“灭门案抓到了吗?”
“发现了生火地点,包围圈正在缩小,跑不了的,订单发到你手机上了,你先回去,忙了一天了。”
“那行,老大,我先回去了。”
出了门,李明哲还是一脸愧疚的表情。
智慧知道,这时候,别人在加班,她俩的离开,无疑是逃兵。
“李明哲,你手机有双系统功能吗?”
李明哲疑惑地点了点头:“有啊,怎么想到这个了?”
“一会回去后,用手机的安全系统,浏览色情网站,里面会有弹窗,你根据提示,下载一些直播软件,看看能不能找到失踪的女孩。”
“啊?有可能吗?那么多软件,也不好找啊。”
“内容都是相通的,可以理解为一个主播面前,架着多部手机,利益最大化,懂吧。”
李明哲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怀疑的表情:“这个也能直播?”
“现在直播业兴起,我觉得五个女孩有可能就是被抓过去做色情直播,要不然单单卖淫,女孩和嫖客接触,对于嫌疑人来说,风险不可控。”
“你怎么知道这个的?”
李明哲的脸上写满了疑问和惊讶。
“上大学时,学长说过缅北的案子,那些被骗过去的姑娘,要么卖淫,要么诈骗,要么就是做这种色情直播。”
“你竟然和学长聊这个?”
“咱俩也不在聊吗?”
李明哲沉重地叹了口气。
开着拉尸体的面包车,这一路上回头率颇高。
吴藤蓝定的是一家四星级的宾馆,四层楼,外观看起来很豪华,前台小姑娘笑得也很甜:“您好,有预定吗?”
李明哲接过智慧的身份证,大方地递了过去:“您好,有预定。”
前台小姑娘点击了几下鼠标:“二位定的是标间,稍等一下,这就给你们办入住。”
李明哲瞪大了双眼:“标间,还有房间吗?”
“不好意思,就剩下这一间了,现在是暑假,旅游旺季,客房一直紧张。”
李明哲表面上无奈地看着智慧,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要不你在这住,我出去再找找别的宾馆?”
智慧翻了个白眼:“就住着吧,你寝室大哥可真是个好人啊,肯定故意的。”
李明哲尴尬地挠了挠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她心里明白,一定是李明哲和吴藤蓝说了什么,要不以正常人的脑回路,一男一女两位同事,是不会订标准间的,当然,也不排除吴藤蓝的脑回路惊奇的可能,有意为之,但这么做的前提是,吴藤蓝足够了解李明哲的心思。
办完入住,李明哲结果身份证的时候,脸上都乐开了花,好像十分着急上楼的样子。
智慧翻了个白眼,去附近超市买了浴巾和洗漱用品,解剖完尸体不洗澡,她是睡不着觉的,李明哲跟在身后,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回宾馆的路上,二人刻意躲避彼此的目光,智慧能接受李明哲睡在沙发,但共处一个房间里,她心里还是难以接受的,尤其是嗨呀看直播。
尴尬地走进房间,李明哲竟然开始害羞了:“你睡里面那张床吧,我守着门口。”
看着透明的卫生间,智慧心凉了一半。
李明哲也看出了端倪:“我下楼抽根烟,半个小时后上来。”
说完,李明哲转身而去,她迅速走进卫生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洗了个澡。
她擦着头发,拨打了李明哲的电话:“我洗完了,上来吧。”
李明哲上来时,她已经穿好了衣服,头发也彻底吹干,不得不说,李明哲还是很老实的,故意在外面拖延时间,智慧心里生出一阵暖意。
“我带了烧烤,吃点呀。”
“你不洗澡吗?”
“这不是不方便吗?大晚上的,也不能让你出去。”
“那你等我睡着了你在洗吧。”
李明哲点了点头,打开了烧烤。
“李明哲,你别动什么歪心思啊,我来大姨妈了。”
李明哲嘿嘿一笑:“原来你也会撒谎,来大姨妈你还洗澡,还有,卫生间的垃圾桶里也没有姨妈巾啊。”
她翻了个白眼,心里暗骂李明哲那点观察力都用在她身上了,不过在她心里,还是相信李明哲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的。
“听说用卫生条更方便一些。”
“听谁说的?你他妈的,想问我是不是处女吧。”
李明哲的脸瞬间红得发胀。
智慧哈哈大笑,大口大口吃着肉串。
李明哲还是有一点不死心:“那,那你是吗?”
“滚蛋,凭什么告诉你,你是我什么人啊?”
李明哲尴尬地吃着东西,智慧一看时间,已经九点半了,她用胳膊肘捅了捅李明哲:“干正事啊,要不白提前出来了。”
“孤男寡女又在宾馆,还是别看了。”
“不行,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得排查一下,绑架女孩,很大的可能就是为了盈利,对吧。不过我提前说一下,这只是我的一个设想,如果找不到线索,你就当娱乐了。”
李明哲还在犹豫。
智慧拿起纸巾,擦了擦嘴:“你听我的,一会我进被窝,你去卫生间,看到可疑的,截个图发给我。”
“为什么进卫生间啊?”
“你他娘的,哪那么多为什么,你坚持不住自己动手吧,我就当听不见。”
李明哲被智慧的话惊呆了,他有了一种被调戏了的感觉。
见他还没有反应,智慧硬着头皮:“手机投屏到电视,我陪你一起看。”
李明哲想了想,来回转了几圈,还是自己去了卫生间,透过玻璃,能看到他坐在马桶上,表情和她做数学题时是一样的。
智慧躺在床上,仔细盘算着案情,如果这个方向不对,那么那五个女孩究竟去哪了呢?难道是被当成性奴圈养了?
要是那样,想要破案,恐怕比登天还难。
她时不时将目光瞟向李明哲,他面红耳赤,感觉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不一会的功夫,他开始坐立不安,又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智慧看着他,突然有些心疼。
“李明哲,有发现吗?”
“没有,有的直播间只能试看90秒,需要充值。”
“别胡乱充值,看个大概就行。”
正说着话,李明哲慌慌张张跑了出来,你看看,这个女的是不是张婷。
她接过手机,美颜功能将主播的脸美化得都快成外星人了,但是脖子上的黑痣位置却和张婷的一模一样。
突然,直播间弹出了一个收费提示,她看向李明哲,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要不,充50块钱?”
“你不是不让充值吗?”
“你还想不想破案了。”
“行。”
李明哲回答得很干脆。
“用软件充值,别直接用银行卡。”
重新点进直播间,她眼前一亮,消失的五个女孩,其中有三个在这里面,三女四男,在对着镜头表演群口相声。
智慧一拍大腿:“快快快,截图。”
看背景,像是一个宾馆的房间,一张床,一个双人沙发,地面上都是毛茸茸的地毯,床头的墙上挂着三个画框,里面看着像是主播社交软件的二维码,除此之外,墙壁上贴的都是充满诱惑的裸体少女。
视频中的姑娘尽情地歌唱,这倒让她产生了疑惑,房间隔音再好,也会被邻居听见,那么,是什么位置,能让他们放飞自我,毫无顾忌呢。
李明哲躬着身体,努力遮挡身体的反应,但智慧观察的重点完全不在李明哲身上。
突然,她捕捉到了一个细节,无论男女,身上都挂着一层汗,姑娘的长发还在随风飘动。
她迅速总结目前看到的线索,第一点,周边应该无人居住,第二点,没有空调,用的是电风扇,第三点,房间内没有窗户,第四点,没有发电机的声音,第五点,有网络。
那么,他们的直播地点要满足以下特点,空旷、有电,人迹罕至。
她看向李明哲:“你能分析出什么?”
李明哲有些尴尬,他蹲在床边:“我现在的血液没有集中在大脑,心乱如麻。”
她翻了个白眼,但是也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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