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你的存在会令整个世界崩溃
“噗噗噗！”
头顶上传来了清脆的声响。
李默和李牧歌抬起了头，两人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只见李小慧正扇动着翅膀，停留在半空中，她并不是光着身子，而是穿上了一条裙子，正是刚才夜行者穿过的。
“姐……姐姐……是你吗……？”
李牧歌颤抖着嘴唇问。
李小慧并未回答，而是看向了李默。
眼神冰冷，和李默在梦中梦里见到的李小慧完全不同，好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你到底是谁？”
李默向李小慧提出了质问。
李小慧依然没有回答，她扇动翅膀的速度慢了下来，整个人缓缓的从空中落下，仿佛天使一般。
“姐姐……”
李牧歌激动的迎了上去。
却不想。
李小慧在他的胸口轻轻一点，这位燕京李家的二当家就立刻昏了过去，采用的方式，和对付李修罗的时候一模一样。
李默很清楚，这并不是纯粹的能力，而是附带着一股神力的力量。
哪怕是五级甚至S级的能力者，也扛不住。
他上下打量李小慧。
梦中梦里见到的李小慧，由于刚满18岁，所以脸上带着一丝稚气，和自己的妈妈看着不怎么像。
而眼前的李小慧，40出头的年纪，和他的妈妈却几乎一模一样。
就连李默也分不清了。
两个李小慧，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妈……”
李默差点脱口而出，可他还是没把这个称呼说出口。
李小慧还是没有说话，她也没有出手对付李默的意思。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为了打破尴尬，李默找话说道：“李小慧……不，慧姐，为什么你的身体里……会拥有神的力量？”
直到现在，李默依然无法从李小慧的体内探知到神格的存在。
哪怕是风小小这位影子，她身体里也拥有神格。
现在的李小慧，拥有的神力比风小小强大得多，体内却没有神格，这令李默一头雾水。
还有。
登上了燕京大学的觉醒台，进入幻境之后见到的，只有李小慧一人，让他也不由自主的猜测，是不是李小慧已经成神了？
面对李默的质问，李小慧伸出手，从自己身后的翅膀上，拔下了一根羽毛。
她的翅膀原本是雪白的，可拔下来的这根羽毛却是黑色的。
这一下，李默秒懂。
“是夜行者的羽毛？这根羽毛让你从冰块中觉醒了？”
李默迫不及待的说道。
如此一来，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能说通了。
黑色的羽毛，原本就藏在夜行者身上，夜行者被抓住后，这根羽毛成为了让李小慧苏醒的催化剂。
这位二流神从一开始，就被当成了棋子。
李小慧苏醒后，就带着夜行者离开了，随后夜行者想要对李小慧不利，就被她轻描淡写的处置了。
“你……是谁……？”
李小慧看着李默。
她的眼睛很漂亮，和自己的妈妈一样漂亮。
李默愣住了。
难不成李小慧失忆了？
所以才会对李修罗和李牧歌出手，因为她忘记了，这两位是她最亲爱的弟弟。
既然失忆了，李默也不再对李小慧藏着掖着，必须用冲击性的言语，唤起李小慧的记忆。
“我是另一个李小慧的孩子，那个李小慧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她和你一样充满着母亲的味道，和你一样漂亮！”李默大声说道。
他的话语果然起到了效果。
李小慧因为这一番话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在愣了半晌之后，她用温暖的眼神看向了李默，道：“你是她的孩子？”
“是的。”
李默重重的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李小慧又问，她的眼睛里闪动着泪光。
“李默，沉默的默。”
李默回答道，他已经看出来了，眼前的李小慧，和自己的妈妈之间，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孩子，让我抱抱你！”
李小慧张开双臂，轻轻的搂住了李默。
李默沉浸在李小慧的怀抱中。
这种感觉很温暖，令他沉浸其中。
“慧……慧姐……你和我妈妈到底是什么关系……？”
李默再一次问道。
李小慧并未回答，只是抱着李默。
“还有，我在梦里面见到的那只巨大的手臂到底是什么？你说它是【巴蛇】，应该不是那样的妖兽吧？”
李默又问。
他很想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可李小慧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的表达着情感，他也不好刨根问底。
李默打算，等李小慧的情绪稳定之后，再向她细问。
李小慧搂着李默，足足十分钟。
直到两人所站着的雪开始融化了，她才轻轻推开了李默，又问道：“孩子，你有没有觉醒？”
“没有，不过我似乎拥有特殊的能力。”李默摸了摸后脑勺，“普通的能力对我无效，我眼睛里看到的东西和别人不一样……”
“你的身体里，是不是拥有半颗金色的神格？”
不等李默解释，李小慧继续追问。
“是的。”
李默并未隐瞒李小慧。
他已经把李小慧当成自己的亲人了。
“那你有没有找到另外半颗神格？”
李小慧迫不及待的问。
“没有。”
李默叹了一口气。
能够拥有半颗金色神格，他已经心满意足了，对另外的半颗，根本就不抱什么希望。
“这样啊——”
李小慧突然拉长了语调。
她的口气似乎有些变化，可惜的是，李默沉浸在幸福中，并没有察觉到。
直到……
一把用冰构造而成的匕首，刺进了他的胸口。
“怎么会……慧姐……你……”
当李默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滚滚的鲜血，从体内喷涌而出。
这把冰匕首是由神力构成的，就算是李默也无法抵挡。
李默倒在了地上，他依然不肯相信，和自己妈妈长得一模一样的李小慧，刚才还亲切的搂住自己的人。
居然会对自己痛下杀手。
他大意了。
迷迷糊糊之间，李默看见了李小慧的表情。
似乎比自己还要痛苦。
李小慧把手中的匕首捏碎了，随后用低沉的嗓音说道：“孩子，对不起，我不能让你活下去，你的存在会令整个世界会崩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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