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要命还是要尊严
“长这么大还没有被吓的经历！”麦子伦不屑的说着。
仿佛为了证明自己，他一声吆喝，和涂胜杰两人大步朝着房子里走进去。
只是当进去之后，却发现里面压根就没有任何东西，反而像是一栋很久没人来过的空屋。
“确定我们没有误闯进别人的家里？”麦子伦扫了一眼周围，指着这空落落的房子说道。
徐廷生没有答话，只是在前面带路，一直来到一个房间，众人这才停了下来。
房间里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麦子伦更是纳闷了，“这里有人？如果有，那我真要被吓死了！”
徐廷生走到墙角，用力将柜子往旁边一推，随后直接蹲下，将地板掀开，露出一个入口。
“我去，这是谍战片吗？”麦子伦吐槽了一句。
徐廷生淡淡一笑，“保险起见嘛。”
他率先走下楼梯，等萧林等人下去之后这才发现，下面一点都不潮湿阴暗，反而是宽敞明亮。
仿佛是听到动静，几个穿着西装表情很是严肃的人一下冲了出来，当看到是徐廷生的时候停下脚步，恭敬的喊道，“徐少。”
“人呢？”徐廷生只是象征性的点头。
“在房间。”黑衣人在前面带着路，等到了房间，才看到刚才给他们治病的李医生也在这，还有另外一个穿着白大褂，年纪稍长的医生。
“金医生，他怎么样了？”徐廷生看了一眼床的方向询问。
“子弹距离心脏一厘米，已经取出来了，患者暂无大碍，只是现在还没醒过来了。”说着，医生抬腕看了一眼手表，“这时候差不多也该醒了。”
“说谁呢？”麦子伦往前走了一步，当看到躺在床上的人时，眼睛瞬间瞪大，脸色一下变得灰白，那感觉就跟见鬼了似得。
“他，他……”涂胜杰“他”了半天，没有说出完整的话来。
“他不是死了吗？”麦子伦往前走了一步，确定那躺在床上的人正是之前在雪山上被一号一枪毙命的大头。
那时候他亲自触摸了他的鼻息，完全没有动静了，萧林也确定了，怎么现在还出现在这里了。
萧林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走到床前，手覆在脉搏上，眉头轻蹙，眼睛扫了他身上一眼，之后点了点头，“状况还不错，麻药还有多长时间过？”
“快了，不过也跟个人的身体素质有关系。”金医生皱着眉头说着。
萧林点点头，“这里有没有银针？若是没有的话绣花针也可以。”
“有！”
金医生一个示意，旁边站着的李医生随即走了出去。
“林子，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他不是死在雪山上了？”涂胜杰看着大头那张雪白的脸，身体忍不住抖了抖。
“当人的气息微弱的时候，手放在鼻翼下根本就感觉不到，我触碰到他的脉搏，知道他没死，所以趁着你们不注意的时候给他为了解药和护心丸。”萧林解释着。
“我去，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们，害我以为见鬼了。”麦子伦大声的吼着。
萧林白了他一眼，“你不是没见过怕的吗？”
“我那是……”麦子伦想回击，最后一下转移话题，“不是，你别给我转移话题。”
“雪山上危机四伏，一号虽然走了，谁知道还有没有什么小动物被他们绑上了监视器。在我们下山的时候，我让徐少的人将那三人的尸体也扛下来。暗地里将大头带到这里治疗，算他命大！”
萧林看了一眼床上的大头，此刻李医生已经将银针拿过来，萧林从中挑选了一根，对准大头耳后的一个穴位毫不犹豫的刺了下去。
本来没有反应的大头突然闷哼了一句，众人的目光一下全聚集在他的身上。
床上的人眼睛动了两下，睁出一条缝，当看到围在床前的人时，整个人都懵了，转瞬，他挣扎着要起来，萧林一下按住他。
“刚给你取出胸口的子弹，我看你还是不要折腾了。”萧林语气平淡。
然而在此刻的大头听来，却仿佛是来自于地狱一般。他眼里闪过恐惧之色，想要挣扎，却发现全身麻木，上半身根本没有一点知觉，脚也只能微微挪动。
那干涸的嘴唇张了张，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你应该庆幸你没死。”萧林嘴角含笑，“不过你现在这样也似乎好不到哪里去。”
萧林清楚的知道，他们虽然中了毒药，人倒在地上，但是意识却是清楚的。发生了什么他们自然知道。
大头的眼里一下失了神，落到萧林手里，即便是活着应该也没什么好果子吃。跟了萧林这么久，他自然对他了如指掌。
更何况他很清楚，现在他是被组织抛弃的人了。
“将你留下，自然是有目的的。”萧林笑着看着大头。
从刚才的震惊之中回过神的大头瞪着萧林，那眼里满是怨恨。
“恨我？”萧林笑道，“可不是我要你的命，当然，你恨我我也可以理解，毕竟是因为我你才如此。”
“为什么，救我。”大头一字一顿，有气无力的说着。
“自然是你对我而言还有价值。”萧林嘴角的笑意更深，“他们以为你死了，不会有人来救你。当然，如果他们知道你还活着，恐怕也不是来救你。”
大头眼里的光芒一下变得暗淡，成为组织的弃子，结果是怎样他自然清楚，以前这样扫尾的工作他没少做，只是没曾想有朝一日他也成为这其中的一员。
“杀了我！”大头生无可恋的说着。
“杀你？”萧林仿佛听到一个笑话一般，“我费了那么大力气救活你难道就是为了杀你那么简单吗？我不否认你该死，但是我从不杀人。”
大头死盯着萧林，他仿佛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结局。
“杀人的乐趣只是一瞬间，但是让人生不如死，那乐趣将会延续很久很久。”
果然，萧林没有让他失望。
此时的他，再也不是那个妙手仁心的医生，更像是一个让人畏惧的地狱恶魔，那双手也俨然成了最好的杀人工具。
“兄弟，你劝你还是别死撑了，别看他一副瘦弱的样子，折磨起人来可是行家，到时候可别说我们没警告你。”
“好死不如赖活着，何况他们都已经抛弃你了。”
“在生不如死面前，面子尊严算什么？”
“……”
麦子伦和涂胜杰两人就像是唱双簧一般在大头的面前说着，萧林的眸光停留在他的身上，“大头，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择。”
略微沉吟了一下，萧林这才又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有一身傲骨，但是并不能救你。如果我是你，对于那些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不管以前是什么关系，现在都已经是敌人！”
萧林的话一下刺激了大头，他第一次很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生还是死？
命还是尊严？
虽然此刻麻药还没有尽退，但是大头的脑子却异常的清晰，过往的情景也在他的脑子里回荡。
沉默了半响，他的舌头这才艰难的挪动着，往那牙槽最后的地方舔去。
“不用白费功夫了，早就拔了！”萧林低声说着。
这仿佛一下将大头的希望给全部破灭，死不了，活不成。
如果是以前，他绝对会忠于组织，但是现在他犹豫了，徘徊了，自杀和被组织抛弃是不同的感受。对于大头这种从小在组织长大的人来说更是一种致命的打击。
甚至让他开始有了反叛心理，所以在犹豫了半响之后，他抬眸盯着萧林，“你想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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