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有小腿儿骨裂
卫泽良看着跟前的卫锐意，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卫锐意。
卫泽良的目光骇人，就这么一小会儿的时间，卫锐意的后背已经起了一层薄薄的汗，脑子里不停检索这段时间在军营的表现，确定没犯错，卫锐意才忐忑开口。
卫锐意：“爸。”
卫泽良：“这里部队。”
卫锐意菊花一紧，两腿儿绷的笔直，太过紧张，一下忘了卫泽良给他定下的规矩。
卫泽良给他定了七七四十九条规矩，第一条就是在军营不能叫他爸。
卫锐意立马端正态度，站好军姿，严肃认真地看向卫泽良，”司令！”
卫泽良看着卫锐意的表现，心里忍不住失望，这小子，咋永远都想借别人的势往上爬？
军队不比其他地方，没有绝对的实力，下面的兵是不会服气的。
“知道这次叫你来的目的吗？”
“报告，不知道。”
卫泽良低头扫视了一下桌面上的文件，手撑着椅子两边的把手，站起来盯着卫锐意，“你回去准备一下，可以休探亲假，回家看看你母亲，回来后，出发去西南边境。”
“西南边境！”卫锐意重复卫泽良的话，眉心骤然一紧。去西南边境驻扎，一去就要三年，不能回家。
西南边境生存条件艰难，淡水资源极其缺少，每天喝水都是有定量的，而且食物，蔬菜仅能从外面往里运输。
想到从其他班兵团打听到西南边境的情况，卫锐意心头一片哇凉。
卫锐意心里一阵慌，习惯性地问道：“司令，我母亲...她知道这件事儿吗？”
“啪！”
卫泽良一巴掌把在木质的桌子上，震的桌子上的文件跟着颤抖，鹰目圆睁地看向卫锐意。
卫锐意似乎被定住了，一动不敢动，卫泽良的目光像是夏季三伏天的太阳，刺眼灼热，烫的卫锐意遍地火热，汗腋线不停地分泌汗水，浸湿了全身的军装，鼻头也冒着汗珠。
“卫锐意，我再重申一遍，你是军人，这里是部队，不是幼儿园，更不是托儿所，部队上的工作和任命，不需要让你母亲知道。”
卫锐意：“是，司令。”
卫泽良：“去西南边境的名单，不日就会下发到各个团，你出去吧。”
卫锐意：“是，司令。”
卫锐意敬礼，转身，离开......
林茂都见卫泽良要发火儿，赶紧解释道：“司令，卫班长受伤了。”
卫泽良一怔，合上文件，抬头看着林茂都：“怎么回事儿？”
“根据卫班长提交上来报告，说是回家探亲时，被人暗中偷袭，右小腿儿骨裂，打了石膏，需要一段时间休养，不能如期归队。”
“受伤了？”卫泽亮紧皱眉头，部队马上就要出发了，卫锐意受伤了，感觉巧合了一些。
“司令...”林茂都小声试探地说道：“冯医生说，您的身体，也不适合去西南...您要不...”
卫泽良一生戎马，身上的刀伤，枪伤不少，最近旧伤复发，卫泽良一直忍着，不让他告诉其他人，林茂都忧心卫泽良的身体。
“林茂都，少特娘的说废话，这些兵都是爹生娘养的，选了他们去西南驻扎，我就要安全把他们送过去，等三年后，再把他们接回来。”卫泽良看着林茂都，心里一番别样的滋味儿。
“林茂都。”
“司令。”
“卫锐意受伤去不了了，名单上少一个人，你准备一下。”
“是”林茂都响亮回应卫泽良。
卫泽良喉咙滚了滚，压在心头的闷气，声音有些嘶哑道：“你要不要回家，看看你娘。”
林茂都咧嘴一笑：“不用了司令，给俺娘写封信，交代几句就中。”
卫泽良从桌子后面走出来，走到林茂都身边，问了一个问题。
“林茂都，你怨我吗？让你去那么偏远地区，驻守边疆。”卫泽良看着林茂都，好似看到了站在林茂都身后的千千万万个士兵，卫泽良在问林茂都，也像是在问这次去西南的战士们。
“司令，”林茂都郑重地冲卫泽良敬礼：“军人的天职是保卫国家，服从命令，为国守卫边疆，我感觉骄傲，俺娘也会为俺自豪的。”
卫泽良哽咽地说不出话来，臭小子，突然感觉也不是那么傻。
“司令，”林茂都见卫泽良不说话，小心靠近了一些，“司令，俺都要去西南了，一去三年不回来，俺问你个事儿，你一定要告诉俺。“
卫泽良瞥了一眼林茂都，这小子难得一本正经，虚心求教的模样，卫泽良心里不禁好奇，林茂都想问什么问题？
卫泽良：“你问吧。”
林茂都清了清嗓子：“司令，俺问了，你一定要回答俺，不许生气、发火。”
“快问，忸忸怩怩，一点儿不像当兵的样子。”
“司令，猫闹春到底跟夫人有啥关系啊？为啥一交配，夫人就老...诶诶诶...胳膊...司令胳膊脱臼了...司令说好不发火的...司令......”
“你小子，给老子滚出去——！”
“砰！”
卫泽良一脚把林茂都踹了出去，把门关上。
“臭小子，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卫泽良原本郁闷之气一扫而空，回到办公桌前，俯首工作。
门外，林茂都揉着屁股，撇撇嘴，司令真以为他傻，不知道司令夫人想男人了？好歹他也是给猪配过种的人。
他只是不想看司令难过的样子，他从小没了爹，他爹永远地留在了战场上，他娘一个人把他拉巴长大。
长大后，他想当兵，他娘虽然不舍，最后还是同意了。
林茂都庆幸自己当年选择了当兵，如果没有进部队，他一辈子都不会遇见卫泽良，不会跟在卫泽良的身边。
这几年的相处，林茂都在卫泽良的身上感受到了父爱，林茂都看着卫泽良，常常想，他爹如果还活着着，是不是跟司令一样。
林茂都眼眶红红，看着紧闭的门，小声嘟囔道：“司令，俺走了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一定要擦亮眼睛，找个跟俺似的聪明人，帮你应付夫人，夫人这个老娘们儿太难缠了，一般人应付不了她。”
说到宋敏，林茂都不知道想到什么，身子一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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