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新手
宣宴听着伯德这句话,乍一听感觉没问题,但仔细咂摸咂摸总感觉有哪儿不对。
可具体是哪儿有问题可他又说不上来。
突然,宣宴猛的一拍大腿,神情非常震惊:“我的天,我可爱的师兄,你不会……你不会对你家的小孩儿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他声音激动,表情和动作十分夸张,就好像他真的那么以为似的。
伯德懒得搭理这个不靠谱的。
“反正你记着给假就行了,别老瞎想这些有的没的。”
伯德说完飞快地摁断了通讯。
伯德当然知道宣宴是什么意思。
然而他不给出回应的原因并不是不屑,而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对于这个孩子,他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了。
伯德烦躁的掏出烟点上。
他从不抽烟,却喜欢用这种方式来让自己冷静下来。
烟头上的火光明明暗暗,一如伯德的内心。
他不知道这样一份可以称得上是“变了质”的感情,是否还让他有就在这只虫身边的资格,那个孩子,又是否愿意接受。
这个问题伯德已经想了很久,从来也没有答案。
可今天他有了。
一个已经结婚拥有了自己的伴侣甚至还可以预见地绝对会过得不错甚至说的上会被宠着的雌虫,为什么要,又怎么可能和他一样走上这条不归路呢?
没必要。
也根本不可能。
伯德最知道自家的孩子。
柏霖是个实打实的,利益至上的虫。
别说他们之间根本没有感情都只是他一厢情愿,就算有,那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终究只是,也只能是一份注定会无疾而终的感情罢了。
伯德淡淡地笑了起来,一如往常。
只是,不知道强大的军雌,科伦·鲁瑟兰上将,到底会不会心痛呢?
……
顾熙跑到公证处和柏霖一起登记的时候,其实是没什么感觉的,家里人给了他足够严密的保护,以至于他从来没有一种自己的生活会被别的虫入侵的感觉,哪怕登记拍照被柏霖毫无顾忌的搂住的时候也没有。
可当他真正的,需要吧柏霖领进家里的时候,他才知道什么叫惊慌。
他就像一只小兽,一直待在父母为他铸造的,完全安全的领地和堡垒里,从来没有尝试过接纳,更别说这种强势的入侵。
大概知子莫若父,维莫斯可能一开始就知道他会有这种临阵脱逃的怂包表现,提前先给小可设置了程序,告诉了他今天该做的所有事。
而今天,小可修整升级,伯德开车离去,维莫斯和宣宴更是躲得远远的,就连安德鲁都被维莫斯特意打电话告知顾熙新婚这几天不要打扰。
——说实在的,一般只有顾熙打扰安德鲁,二般情况估计这一辈子都不会出现。
——这样折腾,就为了给这对小夫夫一个适应的过程。
然而这根本无法阻止顾熙的惊慌,他甚至还因为身边熟悉的虫太少而陪在他身边的只有一只他不熟悉的的,算是他的雌君的陌生军雌。
并且,更让顾熙烦躁的是,他的家里都是自己设计和摆放的,他不知道柏霖会不会喜欢这种风格,并且为了这个成功地把他脑容量本就不大的脑子搅成了一团浆糊。
可是,虽然明白他的情况,但是明白归明白,情绪这种东西,很多时候并不全部由理智控制。
所以有一说一,柏霖其实也是很受伤的。
毕竟自己的雄主这样的排斥自己,换了那个雌虫都不会高兴的。
倒是柏霖没啥感觉,毕竟他被排斥惯了。
柏霖只是有点儿忐忑。
他很在乎这只虫会不会接纳他。
这种想法来的毫无预兆,仿佛只是突然间,柏霖就被触动了某根神经,一下子柏霖就开始特别在乎这只虫的想法。
他明白这是因为什么。
帝国的雌虫和雄虫在正式登记后相互之间会有一种奇特的羁绊,在最开始的一段时间内会格外在乎彼此的看法和想法,想尽办法想要引起对方的注意。
这是虫族的天性,没什么可羞耻的。
然而柏霖不喜欢,顾熙也不喜欢。
两只虫静静地相对坐着,彼此之间的气氛可以说是十分尴尬了。
顾熙是直接把“手足无措”写脸上了,可柏霖看着镇定其实也很慌啊。
——结婚这种事谁还不是头一次了!
柏霖感觉到很苦逼。
不是,新婚哎,你作为一只雄虫不主动难道还要我来主动吗?
柏霖可生气可生气了!
然后他愤怒的做了决定。
他转过去用后背对着顾熙了。
哼!
你不给我面子,我就让你看不见我。
顾熙一看到他的背影就慌得一批,觉得自己应该上去哄一下,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坐在沙发上死盯着柏霖的背影试图把自己纠结死。
有一说一真是幼稚啊。
真看出你俩现在都是智障来了。
都根本没有啥子恋爱过程,直接结婚使人降智。
真是节省时间。
要是随便有个什么在这儿看到他俩这表现铁定无语,但是现实里就是这儿只有他们俩。
柏霖非常忐忑地在网上搜索“和雄虫新婚的时候雄虫没有行动应该怎么办”。
他本来是在很认真的提问,然而网友们不这么觉得。
[1l:楼主这什么意思?凡尔赛啊?]
[2l:可不呗,这不炫耀自己受宠吗?新婚都要雄虫亲自动手。]
[3l:啧,看腻了。都不酸了,这世界上受宠的雌虫千千万,唯独不可能是我。]
……
[28l:先停一停,万一楼主真的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呢?
楼主啊,作为雌虫,你要做的就是把自己洗干净了送上去,不用考虑什么让雄虫主动,没有主动的雄虫。你就多主动一点儿,在这个相互吸引期让你的雄虫习惯了你,争取把人套牢了!如果能,尽量怀个虫蛋给你的雄虫一只虫崽儿。
你受宠大家都看出来了,但受宠只是一时的,有个虫崽儿才能是一辈子啊!]
……
略过这一大堆没什么营养的发言,柏霖脑仁疼。
但看到了标准答案,柏霖脑仁更疼了。
这都什么意思啊?
先是骂自己凡尔赛后来又说这样让虫羞耻的话。
新婚上床难道不是雄虫主动而要让他一只雌虫主动嘛?
简直没天理。
太过分了啊。
柏霖根本没发现他自己耳朵尖都红透了。
但是他没发现不代表顾熙也没发现。
顾熙其实也没常识,他昨天晚上后半夜其实就已经查了资料的,但他觉得那些可能都对眼前明显已经害羞了了雌虫没什么用处。
他本来还在想如果柏霖真的那么做了自己该怎么办,毕竟他也没经验。
但是,事实说明了,计划根本不可能赶上变化。
顾熙摸了摸下巴,觉得自己猜的绝对没问题,柏霖大概率根本不会知道这些,刚刚肯定是在上网查资料。
顾熙没察觉到自己竟然已经脱离了害羞社恐的状态,思想上已经越来越活跃了。
说白了就是解放了本性。
一只雄虫会永远认定和对自己的雌虫有着非常强大的掌控欲,这是不争的事实,也是虫族的天性,顾熙不觉得自己有能力来违抗它。
当然,他也没准备违抗。
只是他没想到他被释放出来的天性竟然是掌控欲罢了。
网上说的果然没错,雄虫永远会在发情期展现出自己最low的一面。
然而顾熙是不同的,他从来都循规蹈矩地生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对于外界最直接的接触,这是头一次,头一次有了只雌虫傻乎乎的,一头雾水地直接钻进了他的领域里。
这简直让可以算是刚刚觉醒的顾熙感到异常的兴奋。
顾熙带着作为一个征服者的自信,小心翼翼的压下了自己所有的躁动,尽可能小心地靠近着自己的猎物。
他第一次放下所有防备,扑上去抱住了柏霖:“柏少将,你是不喜欢我嘛?”
顺着,顾熙就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
顾熙知道这只是吸引雌虫的一种方式,但柏霖不知道啊,所以他慌得一批。
不是吧……
虽然有说雄虫在发情期的时候会放大身上的某种特质,不会顾熙被放大的就是胆小和爱哭吧?
柏霖头疼的不行。
哪怕他恶劣一点儿呢?
他哭起来我是真的顶不住啊!
柏霖小心翼翼的转了个身,成功的让顾熙从自己背上转移到了自己怀里:“不哭啊,我没有不喜欢你……”
柏霖咬了咬嘴唇,轻轻拍着顾熙的背,声音有些低沉又带着些许的无奈:“我只是……第一次结婚,不知道该怎么办罢了。”
顾熙还在哭,他抽抽搭搭地扒拉在柏霖身上,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那,那我也是第一次结婚啊,我也,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柏少将你不要嫌弃我好不好。”
柏霖被他哭的心都要化了,赶紧摸着他的头表示绝对不会。
顾熙看上去是明显不信的样子,拿一双雾蒙蒙的眸子委屈巴巴地瞅着他。
啊啊啊啊啊杀了我叭。
柏霖顾不上羞涩,激动的小心肝乱颤。
他做了一件自己觉得很出格的事情。
他低下头,吻住了顾熙丰润漂亮的唇。
顾熙被他的主动惊呆了,然而他还是分毫不乱地接住了这个青涩的吻,并毫不迟疑地回吻过去,在雌虫的唇齿间攻城略池。
这大概就是,所谓一只雄虫的本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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