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张黑狗做好事
清晨,男人容易亢奋。
石涛此刻便是这样的情况。
在山里憋了三天三夜,又饥又渴,见到衣着清凉的女人哪里还能控制得住?
把马.寡.妇摁在灶台上就要用强。
正好张黑狗拎着大暖壶闯进来。
“马春花,我老婆起来没?草,哪里来的狂徒?跑来我们村欺负女人?”
有生以来,这货头一次做了好事,看见石涛叮在马春花的屁股上,张黑狗拎着大暖壶冲进厨房。
石涛掐住女人的脖子,把马春花推向张黑狗,随手抓起那只半生不熟的蒸鸡,照着张黑狗的面门砸了过去。
好个张黑狗,抱住马春花的同时避开蒸汽鸡,抄起水池上的菜刀追了出去。
一边追一边喊:“来人,快来人!有人来桃源村撒野了,弄死他!”
山里人起得早,好多人在地头上浇园子,听说有人跑来桃源村撒野,放下粪桶,抄家伙追出来。
“咋回事?”
“不知道啊,好像是张黑狗。”
“又是这鳖孙,欺负哪家女人了?”
“不是他欺负女人,是他在喊抓贼。”
“哪儿呢?哪儿呢?”
“他抓贼?呸!”
“别理他,这夯货,没准是贼喊做贼。”
可怜的张黑狗,难得做件好事,没有人相信他,村民们冲着声音来源处骂骂咧咧,收起家伙往回走。
陈刚昨晚睡在邬雪琴家里,好几天没合眼,这一觉睡得实在舒坦。
迷迷糊糊听见院子里乒乒乓乓地响,他眯缝着眼睛爬起来,本能地往外面跑。
“砰”
“哎哟”
和外面进来的邬雪琴撞了个满怀。
“雪琴婶,怎么了?”
白花花的弹力球把他崩回来,陈刚揉了揉眼睛,猛地晃了下脑袋。
“放手呀。”俏.寡.妇满脸通红,伸手去推陈刚的肩膀。
“哦,对不起雪琴婶。”
感觉到掌心里的温软,陈刚彻底清醒。
邬雪琴理了理被陈刚抓歪的吊带,红着脸说:“张黑狗在外面吵吵,好像说是抓坏人。”
抓坏人?
这不是贼喊捉贼吗?好你个张黑狗,大清早在村里闹事。
“我去看看。”陈刚撒腿就跑。
邬雪琴追出来,在后面喊:“刚子,别冲动,没准他真在做好事。”
做好事?
鬼才信。
陈刚顺着邬雪琴手指的方向跑了下去,可惜张黑狗喊过一声不喊了,桃源村那么大,鬼知道他在哪里。
尤其马.寡.妇家,在村子西北角,隔着清水溪,当中还有一大片玉米地。
“张黑狗,是不是皮痒痒了?吵得人睡不着觉,看我怎么收拾你!”
无法辨别张黑狗的位置,陈刚只能冲着大致的方向破口大骂。
一人多高的玉米地,加上山里的晨风,玉米叶子哗啦啦地响,好像万人合唱的音乐场。
“陈刚,别看不起人!我往南,你往北,包抄他!”
好不容易从玉米地里冒出头,张黑狗站在田垅子上跳脚大喊。
两个人在玉米地里追了个把小时,也没有看见石涛的影子。
回到马.寡.妇家,听了马春花的话,陈刚这才知道冤枉了张黑狗。
“行啊,张黑狗,没想到你也能做好事。”
“别瞧不起人行不行?老子就要结婚了,是有老婆的人。”
夸了他几句,张黑狗的尾巴恨不得翘到天上去,听说张黑狗要结婚,陈刚吃了一惊。
这夯货,女朋友都没有,跟谁结婚?难不成是马.寡.妇。
陈刚不由得扫了马春花一眼,马.寡.妇冲着里屋努了努嘴:“是曾黎,他们俩今天去领证。”
差点没把陈刚嚇死,曾黎怎么可能看上张黑狗?就算她看上,张大彪和张黑狗他妈冯惠珍也不可能同意啊。
山里人忌讳多,曾黎是从花间别院出来的女人,虽然陈刚没跟村里人说,但是关于曾黎的事早在桃源村里传开了。
“嘿嘿,不相信是吧?给你看户口本。”见陈刚满脸不相信的神色,张黑狗从裤兜里摸出户口本,狠狠地拍在桌子上。
老张家分居不分家,张大彪发迹后搬到青石镇。
他爹张汝权和老娘张毛多还住在桃源村张家老宅,大儿子张建龙和二儿子张建虎在镇上和城里都有房产,基本上不回桃源村。
只有小儿子张建良,也就是张黑狗,在镇上和村里两头住。
一大家子的户口都在一个本子上,张汝权和张毛多说什么都不许儿孙们分家。
在老俩口的心目中,户口本就是他们的命,也是老张家能传承下去的纽带。
张黑狗拿得出户口本,说明这桩婚事经过张毛多的同意。
发展这么快,陈刚不免狐疑。
正好曾黎从里屋出来,这女人穿着深蓝色的抹胸包臀裙,淡金色的长发披散在脑后,仿佛顶着片真丝绸缎。
白皙的香肩散发着凝脂般的辉光,看得张黑狗两眼发直。
“老婆,早饭没吃吧?看看我给你熬的绿豆粥。春花婶,拿碗。”
这货笑得合不拢嘴,绕着曾黎跑前跑后,把他提过来的大暖壶打开,淡淡的粥香让人食欲大开。
“刚子,在这一块吃吧,我去弄点菜,煮鸡蛋。”马春花说。
听说马春花要留陈刚一起吃早饭,张黑狗立马不乐意了,捂住大暖壶,生怕人抢走似的。
陈刚冷笑,不就绿豆粥吗?弄得跟宝贝似的,刚才出门的时候,雪琴婶手里拿着铲刀,厨房里还有红烧肉的香味,谁稀罕吃你的绿豆粥?
“不了,春花婶,雪琴婶等我回去吃呢,正好凡凡在她家,步大哥还没回来。”
陈刚瞪了张黑狗一眼。
那货从背后搂着曾黎的香肩,正好看见曾黎的嘴角闪过一丝厌恶的表情。
陈刚心里咯噔一下,先前的疑团更浓了。
回到邬雪琴家,陈舒和步菲凡已经起来了,小丫头倚在陈舒怀里,陈舒正在给她扎小辫。
“舒姐姐,你和大姐姐扎的辫子真好看。”步菲凡的嘴巴很甜。
惹得陈舒笑得抬不起要来,在步菲凡的小屁股上轻轻地拍了一巴掌:“咯咯咯,小嘴儿咋就这么甜?叫姨,舒姨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爹怕是还有没出生呢。”
“不嘛,就叫舒姐姐。”小丫头扭着身子,在陈舒怀里撒娇:“你和大姐姐都是天上的仙女,凡凡长大了,也要像你们这么漂亮。”
邬雪琴端着面条从厨房里出来,顺手在小丫头的脑袋上摸了一把:“这丫头,就是嘴儿甜。谁家能生出这样的娃娃呀,准是上辈子修来的福。”
“谁说不是呢?”
陈舒支支吾吾,应了一声,眉宇间闪过一丝淡淡的忧愁。
细微的变化没能逃得过聪明伶俐的步菲凡,她仰起小脸,转身抱住陈舒,在她怀里蹭了两下:“舒姐姐,你怎么了呀?是不是心口疼?”
她出生时落下病根,即便医术通神的步一舟,面对爱女的病情是无能为力。
一旦看见别人皱眉,便觉得是和她一样的心口疼。
“舒姐姐不是心口疼,凡凡过来,大哥哥跟你玩个游戏。”陈刚拉了把小竹椅,挨着井台坐下来。
“好耶,做什么游戏呀?”
步菲凡跑过来,陈刚运起一念混元炁,手掌贴住步菲凡背心上的悬枢穴,一股淡淡的醇和真气渡入小丫头体内。
“好舒服呀,大哥哥,游戏开始了吗?”
“嗯,开始了。闭上小眼睛,试试能不能把这股真气导入丹田。”
陈刚贴住小丫头的耳朵轻轻地说。
别看她只有四五岁,小丫头家学深厚,对人体的脉络和穴位早已了然于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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