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小红楼
有人三十好几找不到对象，有人年纪不大，就有人看上了。
都是气质闹的！
两人离开码头，陆琛就拿出了画像给谢云锦，谢云锦接过来看了一眼，姑娘挺漂亮，浓眉杏眼，五官立体。
交给系统扫描，系统扫描过后很快就报出了画像上女子的地址以及家庭成员情况。
两人按照地址找过去，在看见女子的时候不由吃了一惊。
“是不是吓着你们了？”
程媛媛细细的眉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悲伤，她坐在轮椅上，膝盖以下的部位没了，只留下恐怖的疤痕。
手臂上也有疤，像是烧伤。
两人说明来意，程媛媛请两人进屋坐，两人刚在屋子里的沙发上坐下，从楼上走下来一个男人。
程媛媛指着男人介绍：“这是我丈夫周牧，在畜牧局上班，今天我身体不舒服，所以他请假在家陪我。”
“你们要问冯保，一年前我们分开后我就再没见过他，他也再没跟我联系，没想到再次听到他的消息，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程媛媛语气里多少有点伤感，眼眸低垂，似乎在怀念。
陆琛看了一眼周牧，周牧站在程媛媛身旁，也在注视他们。
周牧个子高高的，很瘦，穿着深灰色的衬衫，袖口挽起，下面穿深灰色的西装裤，脚上穿着拖鞋，手腕上带着名贵腕表。
一只手搭在程媛媛肩头，五指微微用力，像是在安慰，脸色有点沉，稍显不耐烦。
“程小姐，我们能问问你跟冯保是什么关系吗？”
“他们就是普通朋友，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一个臭流氓而已，这种人死了也就死了，活着也是个祸害。”
陆琛话落，周牧就把话头给接了过去，不给程媛媛说话的机会，程媛媛只能歉意的冲两人微笑。
“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人，来这里问东问西的，谁让你们来的，你们没有证件，媛媛可以拒绝回答你们的任何问题，她身体不舒服，麻烦你们离开。”
男人有些嚣张，看着斯文，说出的话让人很讨厌。
谢云锦本能的有些讨厌这个人，握起拳头就想跟他理论：“我们……”
“陆琛，你拉着我做什么？”
陆琛手摁住谢云锦，一边扭头跟程媛媛说话：“我们只是受冯母所托，想要查清冯保死亡的真相，没有别的意思，程小姐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们改日再来。”
陆琛说完起身，示意谢云锦跟他离开。
谢云锦问题没问到，有些不想走，还想留下，但见陆琛眼神坚定，也只好起身。
“我送送你！”
程媛媛双手放在轮椅上缓缓推着前行，把两人送到门口，周牧想拦，准备叫佣人去送，被程媛媛给拒绝了，亲自把两人送到门外。
“明天这个时候，你们去新华书店等我，到时咱们再聊！”
程媛媛低声说了一句，目送两人离开，一转身发现周牧正站在身后看着她。
程媛媛眼神从他身上掠过，正眼也不瞧，直接让佣人送自己回房，这让周牧很是不满。
陆琛跟谢云锦走到马路上，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小红楼，“富家小姐与市井混混，哈，还真有意思。”
“什么有意思？”
陆琛微微一笑：“难道你没听过富家小姐跟穷书生私奔的故事，只不过这个故事里书生变成了混混，而真书生则成功上位。”
谢云锦拧着眉心表示没听懂：“说人话！”
她一个从末世来的人，哪听过什么富家女跟穷书生的故事，还有市井混混。
陆琛顺出口气，仔细跟谢云锦分析起来：“这个程小姐跟死者冯保之间明显有故事，程小姐的丈夫周牧十分就瞧不起冯保，然而程小姐对冯保好像还有情谊，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
“你的意思是这个周牧有嫌疑喽？”
“可以这么说！”
陆琛从一进门就开始观察两人的表情，尤其是周牧，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周牧应该是上门女婿。
身上衣服穿的虽然精致，但会客的时候领口却敞开着，袖口挽起，衣服有皱着，脚上穿的拖鞋鞋底有灰尘，说明他进出大门不经常换鞋。
有时候生活虽然改变了，但习惯却很难改变。
“就算有了怀疑的对象，但是我们却没有找到证据。”
“谁说没有，程媛媛不是约我们明天见面吗，说不定从她口中能得到有用的线索。”
陆琛注意到远处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人牵着一个小女孩朝红楼走了过来。
“外公，你走快点，马上就到家了。”小女孩背着书包跑在前头，回头喊自己的外公。
小女孩经过陆琛跟前，书包上挂着的布娃娃忽然掉了，陆琛拾起来递给她。
“哥哥帮你重新挂上！”
“谢谢哥哥！”
小女孩脆生生的应了一声，“你们是准备到我家吗？”
这附近只有她们一户人家，所以小女孩才这么问。
“你真聪明，不过我们是刚从你家出来，刚见过你妈妈，正准备要走。”
“哦，怎么我从来没见过你们？”
小女孩仰着头问。
“你们两位是？”
程老爷子这会儿也赶到，夏天老人穿着长袖深山，一只衣袖空荡荡的，老人的背也有些佝偻，胡须皆白。
见自己的孙女跟两位陌生人说话，就随口问了起来。
“您就是程书记吧，我们有事儿来找程小姐，不过话已经说完了，这就准备走。”
程老看着他们，神色平静，眉心一拧，“你们是为冯保的事儿来的吧？”
陆琛见程老猜出来也不意外，他们这种人家肯定经常看报纸，家里的老人对自己的儿女最是了解，冯保的死他们肯定也看到消息了。
“现在的办案同志都这么年轻了，看你们这年纪还不到二十吧？”
程老随便找了个话题，随后话锋一转，“看你们这样，我猜应该没问出什么，我可以告诉你，用我毕生的荣誉跟你们保证，冯保的死绝对不会是我女儿杀的。”
“因为她是不会伤害孩子的父亲，而且她行动不便，也根本没这个能力，我们知道的有限，你们还是上别处调查吧！”
谢云锦还在琢磨老人话里的意思，程老已经牵着自己的孙女回去了。
陆琛看着眼前的一老一少，再看看眼前的红楼，眼眸微微一垂，忽然轻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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