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问
林凡正在打水，差点儿被呛了一口。
“怎么是我？”
雀融妃这妖精，可真不是一般的善变。
昨晚缠绵一宿，今天，又改变主意了……
纪宏昌焦头烂额道：“怎么就不是你，雀融妃小姐都点名叫你去了。”
“拜托，赶紧的，要是耽误了，咱公司可就完了啊！”
刘琦宁就在附近听见这消息。
简直怀疑人生。
却还是帮着老板劝说道：“林总监，你倒是别喝了啊！这可是十万火急的大事。”
林凡反而不急了。
似笑非笑道：“不了，有张艺扬在那边顶着，他这博士后能处理的，我去了，浪费表情。”
纪宏昌和众同事也都清楚。
林凡平时看似随和，只要不愿意的事，十匹马也拉不动。
加之，近期大伙儿都为张艺扬而挤兑林凡，估计不在这时候多说几句好听的，林凡准得请假回家睡大觉了。
纪宏昌当机立断道：“这样，你先过去，我让张艺扬，好好跟你认个错。”
见林凡笑而不语。
纪宏昌推了一下刘琦宁：“还不赶紧给林总裁备车！他可是我们公司唯一的救星，各部门听好了，跟车过去，全都得给我全力配合林总裁的专访工作！”
各部门的人不明觉厉。
全都手忙脚乱的捞起手机包包，跑到了林凡跟前，如同一群赤诚的士兵。
这一幕，林凡，算是彻底的扬眉吐气。
也把他们之前的傲娇，全都给灭了！
此时，张艺扬给纪宏昌打来电话。
“纪总，您倒是快叫林凡过来吧？我这边也好跟雀融妃小姐交代一下，否则她一会儿就要去忙了……”
纪宏昌简直对张艺扬反感到死。
点开扬声器，怒道：“林总裁马上就到，你先别挂电话，我要你现在，跟林总裁承认你好大喜功，冒领功劳的错误！”
张艺扬的心，就像被刀子扎了一下。
此时他身边的队员，包括公司那边的同事，一定都在听着。
他给林凡认错，自此，也将在公司的职业生涯，抹上了一团狗屎污点！
原本以为吃定了林凡。
关键时刻，满盘皆输！
纪宏昌提高音量道：“赶紧的！回来我还得处罚你！”
张艺扬满脸幽怨的道：“行，我道歉，承认错误，林凡先生，请你原谅，请快点儿过来吧。”
这是他唯一的选择。
否则，他在进入宏昌文化公司不到三天被炒。
这也将严重影响他再度进军这个行业的仕途！
林凡笑道：“你的错误太多，原谅你这个，其他的，我也真没法子原谅了。”
话里有话。
林凡，对这个曾经的兄弟，付出太多。
他曾为了张艺扬不被富少欺负，与对方大打出手，住了院，更被学校记一次大过。
张艺扬瘫痪的奶奶病危，林凡视如自己的亲奶奶，与张艺扬轮着照顾。
不仅出钱出力，连身后事都全力负责。
无怨无悔的付出，换来的，不是报答。
而是，他和吴皖淋车祸那段时间，张艺扬的挑拨离间。
换来的，是张艺扬横刀夺爱，拐走自己妻子，私奔出国三年！
还坏了一个孽种！
种种“错误”，怕是张艺扬自捅三刀，也难以得到林凡的原谅。
张艺扬自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灰头土脸道：“求你先过来，该怎么赔罪，我都认了。”
他不得不识时务，林凡若不去，搞砸了，他的后果，不堪设想。
林凡这才笑道：“行吧，让你的小跟班刘琦宁经理，陪我过去看看。”
一句话，也同时打了刘琦宁的脸。
对方笑得比哭还要难看：“行，林总裁，我载你过去。”
纪宏昌挂断电话，对林凡嬉皮笑脸道：“林总裁，真金不怕火炼，您才是我们公司最优秀的人才，那就……还请快点儿过去救救场吧，我真的拜托了，呵呵。”
林凡看也不看老板，径直走出公司。
很快，来到了雀氏财团。
张艺扬看到他，激动得直哆嗦：“快，雀总已经在等了……”
林凡脸色一沉，摆手道：“且慢，我有几句话，私底下问完你，才能进去。”
张艺扬大感不妙：“不，你先进去，雀总她可是不等人的。”
谁知道，候客厅传来雀融妃甜美的声音：“没事，你们聊两句，也碍不了什么事。”
一句话，使得张艺扬整个人都凉了。
他随林凡来到附近一个无人的房间。
林凡面无表情的坐下，张艺扬刚想坐下说话，被林凡猛然间拍了一下沙发，威慑得莫名一颤。
林凡道：“专访谈不成，你的职业，将落下永远的污点。”
“一个博士后进公司不到三天被炒，传到业界，你也别想再找工作，不知道这些后果对吧？”
张艺扬的内心被攻陷，扑通一声跪下：“兄弟，别玩我了，这件事的后果我知道，你念念旧情，放过我这一次吧。”
林凡闭了闭眼，说道：“我就问一件事，当年我和吴皖淋在郊区出车祸，我失踪两个小时，回头找你给她捐血。”
“是不是你跟她说，出了车祸时，我不管她的死活逃逸，又是不是你跟她说，她在医院急救，我没有守在旁边，而是独自离开？”
林凡并不能确定，当时张艺扬是如何设局污蔑他。
也只能凭他的推测，具体问一个明白。
张艺扬含糊其辞道：“不，当时出车祸她送医，你不见了，我也是听交警说的。”
“等你赶到医院，你的外套上有女人的头发和香水味，遗留在急救室门口的长凳上，我帮你收好，是后来被吴皖淋无意发现的。”
“她追问过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我也只是帮你遮遮掩掩，说了些无关紧要的。”
“包括你当时赶到医院，叫我帮忙照顾，说你还要去买药，我也没刻意说你的坏话啊！”
林凡怒极而笑：“那我有没有跟你说，任何事都别告诉吴皖淋，包括我要去买药，回来救她。”
“你，就是利用这些信息差，误导吴皖淋。”
“让她觉得，我出了事就不管她的死活，还去玩女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对吧？”
张艺扬声泪俱下：“不，我真不是有心的。”
“这些年，我都一直对这件事，感到内疚。”
“可吴皖淋和我是真心相爱的，我并非污蔑你，才让她喜欢我。”
“你要打就打，求您，别毁了我的事业，否则我这辈子就完了。”
说着，狠狠给了自己两巴掌。
挪到林凡脚边：“你踢我两脚，我绝不还手，你打吧。”
林凡嗤之以鼻：“打你就能填补我受到的冤枉？未免也太天真了。”
“那时我赶到医院，精神还处于恍惚的状态，你最好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如实招来，或许，我还能轻饶。”
“要是不说，等我查清楚一切，后果，就绝没有回旋的余地，我相信你应该清楚，这句话的意思。”
张艺扬三指指天：“我对我瘫痪的奶奶在天之灵发誓，我说的都是实话，真的，我没骗你。”
林凡不再发问，冷漠的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只留下一句：“我会查清楚的，记住你发过的誓，到时就不是结怨，而是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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