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你是自愿的？
封战垂眸，低声问：“你呢？”
阮棠微微侧过身，吻了吻他：“我陪你一辈子，永远陪着你。”
封战轻轻揽住她，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个浅吻。
阮棠靠着他，渐渐感觉困乏袭来。
封战见她闭上眼睛，小心翼翼替她盖好被子，在旁边躺下，拥着她入眠。
翌日，封战送阮棠回公寓。
下车之际，阮棠踮起脚，捧住他的脸，在他嘴角印下一个吻。
“我走了。”阮棠弯腰钻进屋里，关上车门，隔绝外面的视线。
封战含笑看着她，心满意足地发动汽车离开。
……
“啊啊啊！我恋爱了！”
“我老婆竟然跟她老公分居了，好浪漫啊！”
“我的妈呀……”
她没空搭理那帮粉丝，每天除了码字就是写剧本。
封战的病情一直没有起色，经常会犯糊涂。偶尔还会暴躁易怒，脾气很大，但凡有点违抗他的意愿，他立刻就会发飙。
阮棠担忧不已，每天照料他，安慰他，给他按摩。
终于，这天夜里，封战突然发疯似的吼叫，抓狂地扯东西、砸东西，吓得她赶紧捂住耳朵蹲在地上。
片刻后，封战安静下来，躺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呼吸绵长均匀。
阮棠趴在地毯上喘了口气，悄咪.咪抬头看他，他似乎睡着了。
“封战。”阮棠爬到床上坐下，“封战？”
封战没有动静，阮棠又唤了一句，他才缓缓睁开眼睛，茫然地眨了眨。
阮棠松口气，说：“你吓死我了。”
封战迷茫地环顾四周，然后转过头，目光锁定她：“你……怎么在这儿？”
“嗯，我昨晚回来的。”
封战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他撑起手臂坐起身，看了她好一会儿。
阮棠有些尴尬，说：“其实我昨天晚上……”
“你昨晚喝醉了？”封战打断她的话。
阮棠默默点头。
封战失神了几秒，喃喃问：“那……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阮棠愣了半晌，才摇头。
“没关系。”封战无奈地笑笑，“你只是喝醉了酒，把我认错了。”
他扶着墙站起来，走向浴室。
阮棠跟着他走到浴室前，见他脱衣服，不由脸红：“……你干嘛呀？”
“我去洗漱。”封战解释道，“我刚才摔跤弄脏衣服了。”
“噢……那你快去吧。”
封战进了浴室，哗啦哗啦水声响起。阮棠站在外面，犹豫再三，还是走过去，敲敲门。
“封战……”她喊了一声，见他没回答，推门而入。
浴缸里装满水，水汽缭绕。封战穿戴整齐站在莲蓬头底下冲澡，修长的身躯隐匿在朦胧雾气中，肌肉结实漂亮，令人移不开视线。
“怎么了？”他侧目看她。
“那个……我想提醒你，我们的契约期限还没到，你不用每天来接我……”她小声说。
封战沉默数秒，忽地笑起来，语气愉悦：“棠棠，你吃醋了？”
“没有。”她否认，扭捏地说，“我只是不想耽误你的正事。”
他将她拉到自己身边，低声说：“不用担心。这份协议不需要法律效力，我是自愿的。”
“你是自愿的？”
“嗯。”
阮棠怔了怔。她想过封战或许因为病痛缠身，所以不敢反驳她的决定，也想过他是另有苦衷。唯独没想过他是自愿签订协议。
“可是……”
封战伸手，温柔地揉揉她的脑袋。
“我是为了治疗我的病，不会伤害你。”封战低叹，“棠棠，这么久了，我依旧没办法控制自己，我不知道哪一天会做出不受控制的行为。”
“我们的契约内容，不包括这条。所以我们仍然是平等的，我也不会强迫你什么。棠棠，你不用觉得欠了我的。我喜欢你，仅此而已。”
他的语气诚恳而坦荡，令阮棠的心颤抖起来，眼眶泛酸，险些哭了。
“棠棠。”他握住她冰凉纤细的手指，嗓音略显黯哑，“答应我，别忘记我。”
阮棠抿唇，点点头，声音带着鼻腔：“好。”
阮棠仰起头，看着他，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
她点头：“好。”
两人相视微笑，仿佛时间都停滞下来。
阮棠靠着他肩膀，感到莫名的安心。
封战抚摸着她的发梢，轻声说：“从今天起，我们先不要公布结婚的消息。等过了一段时间，我再告诉媒体。”
阮棠疑惑地望着他：“不用公开？”
“嗯，我怕他们乱传谣言。”
封战的态度非常坚决。
阮棠乖巧地听他的安排：“好的。”
两人腻歪了许久，直到阮棠肚子咕噜咕噜响了起来，他们才想起还没吃早餐。
封战连忙抱着阮棠去厨房，准备做点吃的给她填饱肚子。
阮棠倚在灶台旁，看他熟练地切菜炒菜。阳光透过窗户洒落进来，落在他宽阔挺拔的背脊，他专注地做饭，像是个普通丈夫，一切尽在掌握中。
她忍不住勾唇一笑，眼里闪烁着幸福。
她想，如果这辈子都能和他待在一起，该有多好啊。
封战很少亲自下厨做东西，他虽然是贵族王子，却也是一位绅士。
但是，阮棠却觉得他特别贤惠。
他的动作优雅而娴熟，做出的食材香味浓郁扑鼻。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凑过去闻了闻。
“嗯！”
封战抬眸瞥她，问：“什么？”
阮棠说：“很香诶。”
封战笑着放下锅铲，转身搂住她，低声问：“那……你喜欢么？”
“……”
阮棠瞪大眼，耳朵悄悄红了。
他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处，她感觉浑身麻痒酥软。她轻咳一声，避开他灼热的目光，含糊道：“还、还好。”
“是么？”封战低声呢喃，似乎不太相信。
阮棠赶紧点头：“真的！”
他垂眸凝视她：“你喜欢，那就够了。”
他俯身在她额头亲吻了一下，然后端着碗走过来，递到她手里，说：“趁热尝尝。”
阮棠接过碗筷，夹了块牛肉塞嘴里，顿时惊讶：“哇，好香！”
牛肉入口即化，香嫩滑爽，汤汁鲜美。
她咽下口中的东西，赞扬地说：“封战，你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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